波鲁萨利诺把南田安如同钢筋铁骨的手掰开，他从来都敢直视疯子的眼睛，“你的窥视结束了，但我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新兵终于知道要把疯子推开了

如果再继续利用她，那么他们将会万劫不复，疯子却嬉笑着扯住波鲁萨利诺的头发，愉悦的扩大嘴角的笑意，“啊哈哈哈，停不下来了，亲爱的”

“如果停下来，海军就会再一次同八百年前那样，被世界政府完全掌控，波鲁”

波鲁萨利诺冰冷下来的面容搭配的是毫不留情推开疯子的粗鲁手势，而疯子仅仅是劈手夺开他手上出现的匕首，然后同样不留情的掐住那截脖颈。

同疯子一样同步的是两个新兵抬起的枪口，-勃-朗-宁-，卡普和南田安都不喜欢的款式，泽法早期的心头爱，传到新兵们手里就是最热衷的心头爱了。

“…我以为你们会讨厌热武器”

疯子扯了扯嘴角，眼神从一开始对话时候的怜悯，戏谑到现在眨眼闭眼间睁开时候的凌厉，她只付诸一句，“可惜了”

刀架住波鲁萨利诺脖子时，库赞窥见他崇拜的卡普先生曾经看见的那只傲娇的、漫不经心的猫咪。

库赞和波鲁萨利诺再也不会觉得疯子这个漂亮女人，这种跋扈骄傲的人适合被算计着低头被逼迫着屈服，咬着牙的骄傲然后无能为力的被征服。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在这个丛林法则当中，向来喜欢把柔弱的女人写成秀色玲珑的盘中餐，拿钻石珠宝这类死物形容她们，而强者，没有性别。

对于□□有强大优势的男人们来说，她们的人生目标就是成为某个男人的白月光朱砂痣。

疯子则更加不同，她习惯于无性别世界，习惯无道德世界，她是笑面虎，是野心勃勃的猎人，是探险队伍里第一声鼓，但显然，她依旧是女性，自然也更喜欢女性。

她依旧认为女性是呼啸的风暴烈的雨，她们的思想就是火劫废墟里的一捧草木灰，而随着山鹰扑动翅膀带到人间各地，来年那山谷里回荡的解放与自由，人们脚踝卸下的镣铐，就是她要的战利品。

所有因为她的性别产生偏见的家伙，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南田安带来的不仅是思想上的侵入，还有侮辱，那样居高临下的蔑视足够让自诩强大却只能被她折断傲骨的家伙们感到羞辱。

她从来是自我的

波鲁萨利诺憋闷的笑了两声，“你还想怎么样？”

“整个马林梵多这么久都快变成你的玩物了，那个人死了，你再找多少个替身都一样，你还记得你宠了那么久的小玩意叫什么吗？”

“这么些时间，他日日揣测模仿你不经意透露出来的那个人的模样，”

“模仿他的装扮，模仿他的习惯，模仿他的语气，可他是谁啊。”

“耶，他是谁啊，天龙殿下？”

三巨头之一的嘲讽力十足，库赞在旁边听的眉头猛跳，波鲁萨利诺却愈发镇定，“谁都知道，疯子不会被所谓的情爱困住，连正义都忽视，那你是为什么而来呢？”

“我想知道”

新兵从开始铿锵有力的诘问到后面微弱的轻声询问，只用了南田安一点点力气，疯子只是歪歪头，随意的糊弄他，“永远不要让人对你产生期望，愚蠢的人才随便许愿。”

只有库赞，只有库赞，在这一刻，越过面前的波鲁萨利诺看向南田安的视线里震惊，迷茫，恐惧，不甘，绝望，留恋，难以置信，全部都交织在一起。

''''就为了…开心…么？''''

新兵三巨头之一的眼神透露着这个让他自己震惊的疑问，疯子笑着收回手，转头离开，发丝飞扬之下，跋扈骄傲潇洒的话语落下，“三天，要么飞，要么死。”

新兵在另一个新兵错愕的目光中踉跄手脚并用在地面撑起重伤的身体，甚至豪不死心的奔向那个似乎要下杀手的疯子，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询问更像是怒吼，“正义是什么？！！南田安靡！”

“我问你！正义是什么？”

那样不甘心的眼神让波鲁萨利诺觉得触目惊心。

TMD，南田安靡这个疯子

居然把库赞那家伙搞疯了

一贯把优雅贴在粘腻虚伪面上的波鲁萨利诺没有憋住，在心里大骂一句脏话，也冲上去，但他拦的是库赞。

疯子发丝摇曳生姿，步伐杀伐果断，跳跃在离开，之后背对着他们举起的手不屑的对发现自己真实意图的同期反手比起V字，然后收回比了个中指给他们。

波鲁萨利诺担心库赞会就此执着，于是不肯让他追上去，“别犯浑，-库-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