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改变吗?(2 / 3)

尔身侧走过,连个眼神都没多给,仿佛正像土拨鼠一样直着上半身四处探头探脑观望的她与喷泉池里的残缺石像没什么区别。

邓布利多也仿佛一脸没发觉场上突然多出来两个闲人的样子,杖尖上蹿出一道细细长长的火焰,直冲黑魔王缠去,同时另一只手往后一推,让一侧的小天狼星滑出对战区。

右脸颊轻轻擦过凉凉的布料触感,随着走动翻飞的黑色长袍从眼侧扫了过去,鼻尖留下一阵熟悉的气息,淡淡的书页与植物草药的气味,我控制不住泛上来的鼻酸,心想,不管数十年里改变了多少,至少他身上的味道还是一点没变。

我伤春悲秋发呆的当口,邓布利多的魔咒已经到了近前,猝不及防间,一阵推力把我像小天狼星那样远远地扫到了墙角边。我扶着墙直起腰,赶紧去看战况,但只能看见一个戴着黑色兜帽的瘦高背影被长长的火焰缠绕了起来,我还来不及反应,火绳便立即变成了一条大蛇从黑魔王身上滑下来,转瞬胀大许多倍身躯的火蛇转头对着邓布利多发出愤怒的嘶嘶声。在火蛇猛扑向对面的同时,又一道绿光从黑魔王的魔杖射向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流畅地大幅度一挥魔杖,令人生畏的狰狞火蛇便被高高抛起化成一股黑烟消失了。然而一根魔杖同时也只能解开一个咒,此时邓布利多已经来不及防御直冲他而去的索命咒了。

“小心!”小天狼星喊道。

“教授!”我站起来,控制不住高声冲邓布利多喊道,声音里满是担心和惊惧。

当戴着兜帽的身影,在邓布利多解咒的时候抽空转头朝我扫过一记不满的凶狠眼神时,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只记得对面是老师,忘记了这面可是老公啊!

触到对象不悦的眼神,我便迅速地低下了头,看起来就像是因为刚才替对面发声呐喊感到深深的羞愧,然而……当,然,不,是!事实是,我看到一闪而过,兜帽阴影下可怖的蛇一般的苍白面孔和细长瞳仁的红眼睛,感觉自己一瞬间快要瞎了,单知道对象可能毁容了,也早早做了心理准备,毕竟虽然我是颜狗协会的资深会员,但是倒也没真的那么肤浅,仅仅因为男朋友毁容就连夜跑路的事,我是干不出来的……但是,这已经不是毁容的事了,这个狗男人简直是在破了我的审美红线后,又蹿出十万八千里!大家就想想,对象把你们最害怕的动物的面孔安在自己脸上,那是种什么心情!

救命,根本不敢多看一眼,我生无可恋地想,看到蛇,我就控制不住地毛骨悚然,现在最爱和最怕融在一起,内心情绪复杂到几乎要爆炸……这往后的日子到底要怎么过啊!

在我内心悲痛欲绝与万念俱灰之间来回蹦跶的时候,贝拉特里克斯终于从升降梯的栅栏那挤了出来,看到两大佬斗法的场面,很有眼色和经验地往对面墙角一避。

刚才冲向邓布利多的绿光已经被及时出现的福克斯挡下,他一刻不停地将大股池水升腾起来,形成一个透明的水茧将黑魔王困了起来。

“主人!”贝拉特里克斯在另一头尖叫道。

强烈的担心情绪促使我猛得抬头察看情况,巨大的水牢悬在喷泉上空,里面只能看见一个模糊不清的波动黑影。我忍不住上前几步,下意识想着什么魔咒可以救他,下一秒,里面的人不见了踪影,水球哗啦一声落回了池子里。

我紧张地找着黑魔王的身影,虽然理智上知道他肯定没事,但是心里还是情不自禁地担心。与此同时,邓布利多已经带着小天狼星闪身到了我这一侧,他们原本所处的地方出现了一片冒着绿泡的剧毒沼泽,发现猎物逃离,绿色液体瞬间向中心凝合在一起,变成一只长着利齿利爪的怪鸟扑向邓布利多。

黑魔王的身影重新出现在怪鸟扑扇着的溅着毒液的翅膀后面,他在邓布利多与毒鸟缠斗的空档,瞥了一眼,发现溜过来的只有贝拉,某个很没眼色的居然还待在对面,更让他火冒三丈的是,为了躲避毒液,卡莱尔此时还被小天狼星一手臂搂着脑袋蹲在墙角。

邓布利多挥着魔杖将毒鸟击碎,有意识地不让毒液四溅扩散,将它们团成一团后化成绿色的火焰消失殆尽。然而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地上的粉尘碎片慢慢向上在空中凝聚成一把把铺天盖地的利刃,转眼,调转尖锐的一头,如闪电般迎面直冲着邓布利多扎去。

面对遮天蔽日的刀雨,后者只能飞快结起一个透明的像是玻璃罩子的盾被动防护。万幸的是,这些刀雨目标明确,墙角的俩人一点没有被波及到,免去了邓布利多还要腾出手保护他们的力气。

一晚上看下来,我默默替之前诋毁第一黑巫师浪得虚名道歉,这个强度的斗法实在非常人所及。不仅是魔咒的类型,还有魔咒的范围和强度,如果没有庞大得可怕的魔力支撑,即使知道解咒的咒语也无济于事,就像一滴水灭不了一屋子火一样。只有在直面过强大的力量之后,才会发现,所有的计划、阴谋在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