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改变吗?(1 / 3)

形势所迫,来不及细想,我挑了一个离得最近的房门,一头闯了进去。刹那,各种各样闪动着如钻石般光亮的钟跃入眼帘,大钟小钟,老爷钟和旅行钟,挂在书架间的空隙处,或放在那些有房间那么长的桌子上。随着房门被重重关上,另一头各种打斗的嘈杂声也被阻隔在了那边,四下里一片持续不断的繁忙的滴答声顿时变得响了起来。

我被这美丽得如梦幻般的房间惊艳了一瞬,下秒,飞奔过前方不断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高大钟形水晶罩时丢了几个明亮如昼,原本就耀眼的光芒瞬间被百倍放大。我闭着眼睛,按照刚才观测的路线毫不减速地跑到门边,推开又关上,将整个亮得泛白的房间隔在后面。

几缕从门缝里漏出的光线尚且像是利刃般能划伤人的眼睛,我不知道现在还在房间里的贝拉特里克斯是什么情况,总之不会太好就是。我虚伪地替她的眼睛默哀几秒,一边快速扫过刚才排测房间留的标记,从剩下的随意挑了一扇。

幸运女神终于眷顾了我一次,门后出现了那道亮着火把,通向升降梯的走廊。我毫不犹豫地沿着走廊飞奔,进入停在那儿的升降梯,猛按向上按钮。等它哐当哐当动起来,将神秘事务司甩在下面时,我才稍稍松了口气,把飘着的小天狼星放下来,扔了一个咒术消除,帮他解开石化咒。

“额……你干嘛不早点帮我解咒……而且我们不能就这么丢下大家跑了,”小天狼星揉着还有点僵硬的脖子,一手从地上撑着站起来,说着就要去按电梯。

我赶紧用整个身体挡住按键位置,“你刚才差点就跌进帷幔死了,要不是我眼疾手快……”

“你说得我好像多怕死一样……快点让开,我要给亲爱的堂姐再来几个恶咒。”小天狼星一甩黑漆漆的长发,就要揪着肩膀把我拨开。我自然死都不让,一幅你有本事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的势头。

“正厅到了”在我们俩大眼瞪小眼对峙的时候,一个冷漠的女声响起,随即升降梯哐当一声停下,背后的栅栏无声滑开。在我还恍若未觉时,小天狼星已经迅速按着我的头弯下,一道炽热的火舌扫着我俩的发丝扑进升降梯,隔着护在身上的小天狼星,我都能感觉到那恐怖的热量。

然而我们这边尚且只是被历火的边缘波及到,至于处在魔咒核心,被直接攻击的对象,我已经想象不出是什么状况了,反正是我的话,大概骨灰都已经没了。

体积庞大的烈火和其恐怖的热量几乎将整个大厅都灼烧得如巨型焚尸炉一般。我迅速给自己跟小天狼星一人套上一个盔甲护身,好歹隔绝了一点咒术带来的热量。眼看着升降梯的金属表层在这股热量下已经开始泛起亮红,承力的锁链随时都有可能断裂,我们俩菜狗很有自知之明地尽量远离激战现场的中心,甚至刚才叫唤得很欢的小天狼星此时也紧紧闭上了嘴,紧贴被烘得滚烫的大理石墙面,绕过已经被毁得只剩下几个残缺基座的雕塑喷泉,沿着大厅的角落慢慢往升降电话亭那边挪动。

盘踞在大厅中央的火焰巨蛇突然被从中心炸开,恐怖的能量化成巨大的热浪扑向四周,这时候寄望于自己可怜的盔甲护身还不如眼明手快找个掩体,小天狼星明显也是这么想的。我们俩很有默契地迅速贴着地面蹲下,脑袋抵着喷泉池沿,我感觉自己露在上面的几簇毛发应该已经被烘得卷了起来。

等热浪轰一声打在墙上慢慢消失,我才小心翼翼地扶着池壁探出脑袋扫了一眼大厅,邓布利多正捏着魔杖,背对着长长的甬道站着,严正以待地望向这边。我警觉地发现两边的壁炉和电话亭已经全都被毁坏了,看痕迹不像是被打斗时的余波波及,而是有人故意破坏的。

幻影移形被禁,壁炉和电话亭被毁,这栋地下大楼与地面的联系彻底被掐断,我心里顿时升腾起一个不好的预感,这次黑魔王的行动恐怕不仅仅是为了预言球而来。

在我胡思乱想发呆的当口,余光突然瞄到小天狼星在靠近邓布利多附近的一个残破壁炉那儿冲我疯狂使眼色,不过他显然用力过猛,使得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来不及细想他什么时候跑过去的,对面目光里透露出的有如实质般的焦急与惊恐让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打架的是两个人,邓布利多在对面,那黑魔王在哪呢?

我心里猛得一惊,顾不得其他,攀着池壁直起身,飞快扫了一圈大厅,目光所及都没有他的人影,除非……心里飞快闪过一句,WTF……除非他在我身后!!

仿佛是在回应我心底的猜测,对面小天狼星的目光逐渐变成恐惧与绝望。他心底涌起如潮水般的后悔,刚才咒术过去偷溜的时候应该拉一把蠢姑姑的,只是他以为场上明朗的形式,谁都猜得到黑魔王的站位,哪想到一转头,人还在原地傻乎乎地发呆。

如果她今晚被黑魔王杀了,那就都是我的错,小天狼星痛苦地想着。不过万幸的是,似乎是与邓布利多的决斗格外激烈焦灼,黑魔王只是轻轻擦着卡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