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是谱写好的奏歌。

这座破败的城市虽然没迎来漫天的毒气，却是被一片诡异邪气的黑雾所笼罩，仿佛有生命般将哥谭困于这一晚。

没有了恐惧毒气，毒藤女自然不会被放出来牺牲自己拯救哥谭和植物们，但一只巨人的手代替了她摧毁了几座大楼。

没有了蝙蝠侠打碎阿卡姆骑士头盔的桥段，有的只剩下杰森亲自摘下那副有些碎裂的头盔，露出里面红色头盔的服饰。

这何尝不是一种——

“救赎？我看你是奶茶喝多糊脑子了，”蝙蝠打着车，暗戳戳的猜我心思，“杰森不是你能控制的，他现在很危险。”

我没来得及回嘴，就看到窗户外面的杰森在敲玻璃。

“我来开。”

……真希望他下次能直白点，说“我想开”。

杰森虽然开蝙蝠车，但却一声不吭，拒绝主动交流。

我看着窗外几乎没有人的哥谭大街，瞬间明白是刚才的黑雾吓走了那些拉帮结派的混混。

“说起来，上次坐在蝙蝠车副驾上还是我和你第一次认识呢。”

我有点感慨，上一次坐在这个位置的确是我和小布布第一次认识，如今那一天却也恍然如梦，明明很厌烦不义剧情，现在却如此割舍不下。

奇怪女人的自问自答：“我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说的是‘妈咪爱你’呢。”

好一个黑历史，那完全是假性离别的小插曲。

“咱家就是个普通的妈咪粉，所有人都是我的好宝贝儿。”我眼神偷偷看了眼开车的杰森，他像是把我俩屏蔽了一样，明明在偷听。

“妈咪粉？”蝙蝠嘴角都在颤抖，“刚才我好像听岔了什么Daddy钟之类的？看来今晚这场好戏可谁也没落下。”

呃呃呜啊！daddy这个词假装没听到不好吗。

“斯莱德救了杰……”

话没说完，杰森一个猛然刹车让我撞在操作台上。

“到了，下车换身雇佣兵的衣服。”

他很不愿意提起那段往事，虽然我也很不愿意。

等换完衣服，我就可以潜入进去找稻草人复仇了，新仇旧恨一起算。

至于钟叔……在劫难逃，感觉总会有一场恶战。

杰森打晕了士兵将衣服递给我，自己一个人留在车上。

他从操作台的角落捏出一张照片，背后是曾几何时的旧梦。

『嘿，布鲁斯，别忘了偶尔给自己放个假。

J.T』

“呵……”

一瞬间的屈辱感奔涌而来，他讨厌这张照片。

换好不合身的衣服，我看到了正坐在车里对着照片郁闷的杰森，用同样的方法敲了敲玻璃，“我可没有破坏你给蝙蝠的惊喜，他还不知道你回来了。”

这种惊喜应该留给阿卡姆宇宙的蝙蝠侠和杰森，我可不想横刀夺爱。

基林格百货商场本是哥谭最繁华的地带之一，相邻无论是奎恩工业还是莱克斯集团又或者韦恩集团都离这不远，这金碧辉煌的酒吧曾几何时也会变蝙蝠侠弱点大讲堂。

知更鸟妈妈课堂开课了，臭蝙蝠不听话怎么办？抽他丫的。

紧锣密鼓的雇佣兵大军都是小菜，真叫人畏惧的还是那个雇佣界的内行人——斯莱德·约瑟夫·威尔逊。

所有雇佣兵愚蠢的行为在他眼里都是一种折磨，他被迫看守这个没什么用的指挥中心。

表面上，如今的哥谭局面是由所有反派联合而成的大型计划，眼光长远的人才能明白这些无头苍蝇是不可能团结的，他们被迫一起绑在缰绳上，而幕后之人只有阿卡姆骑士和稻草人，以及丧钟。

斯莱德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作为世界上最强大的雇佣兵之一他能比任何人做得更好，远超越手下留情的阿卡姆骑士和满肚子坏水奸计的稻草人。

丧钟，最伟大的杀手、雇佣兵，独战正义联盟，超级英雄终结者。

但在我眼里他只是个富有杀气的...白发独眼帅老头。

斯莱德坐在电台前，没带那个掩盖美貌的面具，美的让我小小心脏为之颤抖。

蝙蝠把手伸向我脸上，硬生生将我不断上扬的嘴角按了下去。

“看来战况并不怎么样，原型机虽然对蝙蝠垃圾车起了针对效果，但那家伙似乎对暴雨技术有所掌握。”丧钟发现了杰森背后矮小还在鼓捣脸的我，用一种LV99看LV1的藐视眼神扫过来：“真希望你的钱没打水漂。”

严格意义上说是韦恩先生的钱，按照传统的剧情，杰森有钱组织如此庞大的军队和武装力量，其中不乏黑面具的‘投资’和他亲手窃取的布鲁斯大笔财产。

三十亿美金，我玩GTA5都不敢刷这么多钱。

我对他的冷嘲热讽并没有什么异议，对喜欢的角色就要有双标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