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衬(1 / 3)

霎时间,现场一片诡异的死寂。

谢汐岚犹如即将昏厥般,抬手扶额,晃了晃身子,虚弱地开口道:“我要回武道馆休息……太阳好晒,我的头好晕……”

“站住,”谢沄岄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打量她稍许,说道,“别想躲,在我身旁好好待着。”

谢汐岚脚步一停,收起故作脆弱的神态。继而忧伤无比地扁扁嘴,委屈地哼唧一声。

谢沄岄无视谢汐岚可怜巴巴的扮相,脸色微沉,看向不远处的时墨。

时墨察觉到他的目光,心中略有疑惑,不由地挑眉回视。

谢沄岄见状,踱步至时墨身旁,压低声音道:“我来此处,是接到了棘手要事,原想找谢汐岚与我配合……不过,既然你有在,那也就无需麻烦她了,你同我一起去吧。”

时墨俊眉微蹙,神色莫辨。

谢汐岚一听,精神一振,积极道:“时墨,你放心去吧!瓷洲有我,定不会叫华俸有分毫闪失!”

时墨目露怀疑,侧头看了谢汐岚一眼,沉声道:“你靠谱么?”

谢汐岚立刻不乐意了,神色不虞地啧了一声,说道:“哎,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

谢沄岄懒得听他俩拌嘴,手臂一伸,止住谢汐岚絮絮叨叨的轻声嘟囔,语气严肃道:“时墨,此事事关你的师姐卫泠霜,若有你在,我们会容易处理一些。”

谢汐岚和时墨皆是一怔。

“卫女侠她怎么了?”谢汐岚急忙问道。

“唉,说来话长,”谢沄岄头疼地叹了一气,捏了捏鼻梁,蹙眉道,“上月,飞天宗的少宗主为了给宗门一雪前耻,给卫泠霜下了战帖,约她在青云山决战。”

华俸凑过来,恰好听及此处,稀罕道:“嚯,飞天宗的少宗主,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谢沄岄回想了一下青云山决战的场面,脸色愈加难看,缓缓说道:“若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牛犊,也就算了。可那飞天宗的少宗主也忒畜生了,竟暗中搜罗了数位与卫泠霜有新仇旧怨的武林人士,安排他们悄无声息地包围了青云山,意图趁其不备夺她性命。”

华俸与谢汐岚一听,皱眉连连摇头,异口同声道:“畜生,实在太畜生了!”

谢沄岄回想了一下青云山决战的场面,脸色愈加难看,缓缓说道:“若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牛犊,也就算了。可那飞天宗的少宗主也忒畜生了,竟暗中搜罗了数位与卫泠霜有新仇旧怨的武林人士,安排他们悄无声息地包围了青云山,意图趁其不备夺她性命。”

华俸与谢汐岚一听,皱眉连连摇头,异口同声道:“畜生,实在太畜生了!”

谢沄岄幽幽瞥了一眼时墨,语中浮上一丝怨气。

“然而,卫泠霜剑术实在精绝,竟将那些偷袭者打了个落花流水,还顺便砍下飞天宗少主的一根小手指,要他永世铭记这种屈辱。那毛头小子只敢惹事不敢担事,直言他自己难以咽下这口气,而后竟然头也不回地从青云山顶一跃而下,摔了个血肉模糊”。

华俸与谢汐岚倒吸一口气,连连啧了好几声。

说到此处,谢沄岄心烦意乱地晃了晃脑袋,神情无比哀怨。

“这下子算是捅漏了天,飞天宗上下发疯一般,势要卫泠霜以命抵命,以死抵罪。卫泠霜当然不认,扬言飞天宗少宗主是咎由自取,更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飞天宗上梁不正下梁歪,迟早要后继无人,宗门凋敝。她一番言论犹如火上浇油,现如今飞天宗里简直是乱成一锅粥!”

时墨一言不发地听完前因后果,抬手揉了揉额心,无奈道:“卫师姐的脾气就是如此,有仇报仇,直来直去。飞天宗的少宗主多行不义,此番结局不过是天理报应。何必去找卫师姐的过错?”

谢沄岄点了点头,欣然应和道:“这番话,由你出面解释,才最有说服力。我们就算为卫泠霜说情,飞天宗那些人也不信。你速速随我去吧,我们快马加鞭,七日内就能解决此事。”

时墨面无表情地盯着谢沄岄,冷笑道:“你这是在逼我赶鸭子上架么?”

谢沄岄摇头,感慨万分:“山庄一事之后,我与你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你的为人和品行,我信得过。相信在卫泠霜一事上,你定能摆平飞天宗的胡闹。”

时墨扯了扯唇角,不客气地戳穿谢沄岄的小心思:“你无需为我戴高帽。与其说信得过我的人品,不妨直说,是信得过我的剑法。”

谢沄岄嘿嘿一乐,熟稔地拍拍时墨肩膀,夸奖道:“知我者,时墨也!”

时墨:“……谬赞了,不敢当。”

*

与时墨谈妥后,谢沄岄看了看时辰,心中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