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有些荒凉。

“我希望这是你的养父伯纳德对你说的话,而不是你自己想说的。麦克,你让人很失望。”

……

余鲤最终还是没能如愿睡上一觉,因为瑟吉不肯放过她。

“彩排快开始了,你去哪了?”

他显然已经找了她一圈,一见到她就粗暴上前扯住她的手臂,“你以后不许离开我视线之外。”

相比起平日里总带着妆,瑟吉的素颜显然要更英俊些。他低敛着眉眼看她,少了油彩遮挡的五官立体又深邃。

余鲤疲倦地揉眉心,只觉得头痛得更厉害。

“放开我。”

女人不知所谓的模样很大程度上激化了瑟吉的怒意,“侦探游戏好玩吗?玩完了就赶紧给我去工作。”

他声音阴冷得不含一丝感情:“我不允许你毁掉我的演出。”

接着她被强硬地推进了化妆室。

余鲤努力控制住往人渣脸上画王八的想法。

少了一个裘克也没有影响到什么,一切如常照旧。

上台表演。

台柱在人堆中格外出挑。

各种意义上的出挑,毕竟也很少有人能达到像他一样接近七英尺的身高。

或许有些人生来就是聚光灯的焦点。

可能吧。

没心思看人渣的表演,余鲤离开了戏团。

她去了趟医院,裘克所在的那家医院。

护士每隔两小时巡房一次。

“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她问道。

得到的结果是“很难说”。

裘克躺在病床上,半边脸和眼睛缠着纱布,暴露在外面的皮肤颜色和被单一样,惨白得不太健康。

脑子里不断回响着医生的话。

“他当时有很长时间的烟雾吸入,肺功能严重受损。”

“从休克早期复苏的角度而言,需要积极地补充液体,但因为肺部的损伤,他对液体基本没什么耐受性。”

“先把命保住,醒来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

余鲤迷惘地望着裘克,他发丝干枯,毫无光泽。

“我……”她哑声开口,“找了好多人,好多好多人……”

“可是却发现,他们都不需要真相……”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她快要窒息了。

裘克身上缠绕着多处绷带,了无生气地躺着,她不敢贸然上前拥抱他,只是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冰凉的,打着吊针的手。

最后的最后,她将一个吻落在红发男人的额头上。

“明天会更好的对吗?”

直到临近夜晚她才从医院回来。

走到裘克的房间前,下意识停顿住了脚步,思绪又开始朝别处游弋。

“你去哪了?”冰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瑟吉勾头靠在墙角,整个人的气质说不出的颓丧,“或者说,你又去哪了?”

余鲤如梦初醒似的回过神:“与你无关。”

“我不限制你的活动就是让你到处乱跑的吗?”

望向余鲤目前紧闭的房门,瑟吉似乎很无奈地轻笑了声。

“很想扣响这扇门是不是?”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声音称得上温和。

直到他接近,直到他抓住她的手臂,那种能把人捏碎般的力度让余鲤忍不住吃痛蹙眉。

在对方看似平和的外表下,愤怒几乎快要从他眼眶中烧出来。

“看来得让你明白,谁才是你的主人。”

下一秒,身体骤然腾空。

她被打横抱起,瑟吉笑容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余鲤发愣没几秒后就开始胡蹬乱踹起来。一声闷响,房门重重地关上,他随之把还在挣扎状态中的女人甩上了床。

瑟吉身体压上来,膝盖将她并拢的双腿顶开,摸她的头发,她的脸。

余鲤目眦欲裂,这家伙就不能稍微正常点吗?

“你没病吧?”余鲤试图推拒他,可惜双方力量悬殊太大,不但没法抵挡住瑟吉的进攻,反而更激起了对方的征服欲。

他一只手就把她双手压制得无法动弹,另外一只手还能得闲扯她衣服。余鲤无计可施,只得在脑中疯狂呼唤系统:

“救命啊,救命啊,有什么办法能摆脱这个发/情的傻逼吗?我不想第一次失身给瑟吉啊!”

唯恐天下不乱的系统把火上浇油贯彻得十分到位:【起码瑟吉的外表还算英俊,您也不亏啊,玩家。】

余鲤:“……”

果然,在让人失望这件事上,系统从来都不会让人失望。余鲤破口大骂:“草,不是吧,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瑟吉是个人渣,人渣啊,这年头连系统都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