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一百条命跟开膛手杰克谈恋爱(1 / 2)

“凌晨三点。”

余鲤在一片模模糊糊的混沌黑暗中醒来。

她被紧紧地捆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身旁的男人正兴味盎然地俯瞰着她,修长冰冷的指尖点上她毫无血色的干裂唇角。

毫无疑问,这不是个好孩子。

意识恢复了些清明,但余鲤知道这只是暂时。很快就会有第二波第三波的瘾浮上来,带着某种浮夸的张力将她撑裂或撕碎。

腿脚仍在麻木,再加上她此时正被牢牢实实地绑着,于是她暂且放弃了下地行走的念头。她想尝试着活动下她健全的五根手指,却发现没有丝毫气力,这让她又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是残缺。

“趁更大的痛苦没有降临之前,杀了我。”她闭上眼睛说,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

“不不,宝贝儿,你已经浪费了一次求救的机会。”男人漫不经心地笑出声来,手肘似乎撑在了她的床榻两边,因为她感觉到似乎有一片阴影投下来:“你祈求他杀了你,是有多愚蠢?”

他的呼吸若有若无的萦绕在她的耳畔,她猜测他该是带有某种卑劣的恶意。

“比起死亡,你现在是不是更想抽一根烟?”他意有所指道。

余鲤再也没兴趣和他编什么拙劣却打动人心的谎话了。

“杰克,为什么你总是把你和他区分的那么开呢?”

余鲤睁开眼,面无表情地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绿色眼珠。

不论充满官方感的敬称或是死皮赖脸的情话都被丢了个干净,她只是平平淡淡地看着他,仿佛他是东区肮脏街道上随处可见的灰老鼠。

杰克笑意微敛。

“他是自食其言的恶棍,那你以为你是什么?”她声音很轻,在漫无边际的毒瘾折磨中已经变得虚弱且支离破碎,却带着循循善诱的某种韵味:“平白无奇的野兽罢了。”

他蓦然垮下脸。

杰克随手拉开台灯,昏黄缱绻的灯光照射下,他的脸一半在交错的光影下,一半藏匿于黑暗中,像一副未完成的油画。

“你是说我和他没有任何区别?”他声音甚至柔和地听不出任何威胁的味道。

她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对比起来,你更幼稚。”

杰克苍白的手指在瞬间按上了女人的头颅。

在那时余鲤才看清杰克眼底清晰的恨意,不过已经太迟,她甚至连一声尖叫都没能发出来。

“既然你的感官出现了如此严重的失误——”在把她优美的脖颈旋转至一个不可思议的扭曲角度后,杰克仿佛还不解气般大力揪住她的头发往床架上撞,直至她脖颈像死蛇一样软趴趴地无力支撑头颅。

他声音平淡地仿佛在谈论午饭吃什么一样:“你去死吧。”

早该这样的不是吗?

反正这样的结局,正是她所期盼的。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说说话了吗?”

也许是这次杰克杀死她的手段过于凶残了一点,身体机能的修复耗费了好长一段时间。

睁眼时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并伴有眩晕的感觉,也许是由于躺了太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鲤眼前恢复了清明的感觉。她无言地朝声源处窥探,杀死她的凶手正孤独地眺望着窗口外的远方。

“我感觉……好像获得了一次新生。”余鲤开始试图活动十指,这次她轻而易举地就做到了:“不论外界的力量怎么杀死我,当我睁眼醒过来的时候身体总会复原,当然除了讨人厌的毒瘾不可能清除之外,简直异常完美。”

新的雾气腾升上来,然而这丝毫不能抵挡黎明的曙光,它正在缓慢却执着地冲破黑暗,这场景真是太令人难过。

“你活得肆意妄为。”杰克评价道,双眼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的光。

他可从来都与这些不修边幅的东西绝缘,于是他将窗帘拉上。

“其实你很乐意见到那个装腔作势的伪善灵魂对吗?可惜毒发时的口不择言让你无形中又得罪了他。他是个小肚鸡肠的绅士,这给你遥遥无期的攻略游戏增加了一点小难度。”

杰克苍白的指尖无节奏地敲打着墙面,回头看向她的目光带着点涣散的诡异感。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扇窗。

但对这个轻浮的爱尔兰姑娘而言,打开窗户后的景象是天堂或地狱都没有任何关系。

纵然甜言蜜语,可他却丝毫没有感受到她所谓的“爱”。偏偏她总是乐此不疲的周旋于他和白天那个傻子之间,所以她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没等她回复,杰克便自言自语起来:“是的,他近来出现的有些过于频繁了。”

他似乎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然后他开始挑衅地大笑,双手浮夸地展开,仿佛很困惑地想要拥抱住什么,又仿佛随时都能够翩翩起舞。

“我就像一个运筹帷幄的幕后主使,我拥有着上帝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