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一百条命跟开膛手杰克谈恋爱(1 / 2)

艺术家杰克内心世界的危险程度绝不低于开膛手。

逐渐走出那个道路充满泥泞的肮脏街道,脚底下取而代之的是西区晶莹剔透的鹅卵石,两侧的花香恬淡地萦绕周围,甚至不需要鼻翼轻耸就能嗅到芳香。

在这里生活的人,也许一辈子都将诗情画意而充满幻想。

余鲤随意将头发别到耳后。

她正在回忆开膛手与她额头相抵时的阴郁美感,他幽绿色的眸子带着仿佛来自地狱般,残酷却蛊惑人心的魅力。

那种别致而不可言说的危险与浪漫交织在一起,她在一瞬间想要尖叫着索吻,这再正常不过了。

开膛手却微微偏过了头,避开了她的嘴唇:“宝贝儿,你听说过伦敦的西区吧。”

“那里居住着一个慈悲为怀的蠢货,只会拼命压抑自己的天性——你知道他只是有点伪善。噢,是个性格懦弱的家伙。”

“把握住这一点,到我身边来。”

他忽地一把推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余鲤有些懊恼地咬了下嘴唇。

开膛手先生当然不是慧眼识珠,突然发现了她有一个有趣的灵魂所以打算容忍她的接近。他对她依旧排挤,并且他希望她能到他身边来膈应他。

或者说,膈应“他”。

伪善。

慈悲为怀。

她当然知道开膛手先生口中的蠢货是指谁。

——对特殊职业者深恶痛绝,连路过她们时都会皱眉头,却偏偏需要忍着精神污染从中挑选出一两个做为人体模特的某位绅士。

艺术家的一举一动都在开膛手的掌控之下,但据余鲤这几天的观察,艺术家人格并不知道开膛手的存在。

这是显而易见的。

以至于当余鲤步行到他的房屋,敲响他窗户的那一刻,清晰地透过彩绘玻璃看见杰克的表情如初生羊羔般迷惘。

“又是您。”

绅士打开窗,微微低着头凝望着她,神情疏离客气而彬彬有礼:“您为什么会知道我的现居住址?”

语气似乎还带着一点微不可闻的憋屈与懊恼。

天,配合着他大提琴般优雅矜贵的低嗓简直分外惹人怜。

难道我能说你的另一个人格把你给卖了吗?

余鲤微微眯起眼:“我暗恋您。”

杰克:“……”

此时,余鲤靠在杰克先生家的软沙发里,整个人几乎都要蜷缩进去。

她似乎还把头蹭了蹭,舒服地嘤咛了几声。配合着她慵懒莫测的曼妙风情,就像一只来自法国的纯种波斯猫。

可惜翘着在茶几上的两条长腿让这幅景象看上去可就不那么美好了,至少杰克只觉得她粗俗而毫无礼节。

但他还是礼貌地为她泡上了一杯名贵的唐宁茶。

他欠身将茶具放到一旁,温声提醒道:“小姐,请把您的腿放下来乖乖坐好。”

“当然,您可以命令我做任何事。”余鲤勾起唇角。

杰克:“???”

……所以这怎么就成了命令?

余鲤优雅地端正坐好,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对着茶几上的唐宁茶无辜地眨了眨眼。

这是东区妓//女一辈子也无法尝到的奢侈品,色泽浓郁的滚烫茶水仿佛在嘲笑着她这个远道而来的乡巴佬。

她搓动了两下手指:“我是想说……如果您还需要裸模的话,我真的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杰克微微蹙起眉,不满地瞥了她一眼。

她哑然失笑。

“好好好,先生。我可以说的委婉些,人体模特。”

杰克:“……”

杰克凝噎了一会儿,在触及到对方戏谑的美艳眉眼后无端恼怒起来:“您不能留下。”

话说得斩钉截铁。

她似乎是怔了一下。

“如果是因为我之前无礼的几次冒犯,我可以向您道歉。”

她咬着唇,忽地一改之前所有的轻佻,声音多了份小心翼翼的试探,甚至夹杂着些许委屈,就像个做错事的孩童。

——就像是变戏法一般。

“我真的被逼到绝路了。”

很难形容心中骤然而起的负罪感。

“……”对她挥之不去的厌恶印象与这种负罪感矛盾地结合在一起,令杰克一时不知该如何出声。

不不,她是一个擅长蛊惑人心的恶毒女巫,他可不能相信她说的任何话。

他略一沉吟了一会儿,语气有点放软:“……我很抱歉。”

她沉默而无言地默默朝他窥探,怆然若泣的绝望眼神令他无端感到压抑。

瞧他这幅模样,她忽地笑了。

她瘫软地靠在沙发上,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她神情呆滞地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