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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那身戎装军服的造型,心与就两眼一黑,赶紧请他暂避:“神明大人,你先变回光!”

福儿的弟弟小时候生过一场重病,家里穷,寻医无路,家人便以土方子给他医治,本是不抱希望,但渐渐有所好转。

然而,就在这时,村里来了一个自称是神使的人,说他们的法子不可取,说他乃是被邪祟入侵,要改以放血之法给他治病。结果病未治好,福儿的弟弟却因为放血而死,死了之后那神使竟说,他命格贵重,之所以久病,乃是被上天看上,飞升为仙,所以舍了人间□□。

福儿一直认为那是鬼扯,自那之后,对鬼神之说深恶痛绝,如果跟她说自己遇到了神,她一定以为自己疯了,就算神明大人站在他的面前,她也不会相信,只会以为自己是被野男人迷惑,故意编造假话,退一万步,就算相信,也会担心她被神看上,夺去性命,人们不是常说什么天妒英才……

为了保护自己,福儿说不定会一棍子打过去,那样对神明大人不敬,也会让神对福儿的印象糟糕至极,要是激怒了神明大人,万一像那个山贼头目一样,直接来一道雷电……

想想就可怕!

她的心忍不住偏向朋友。

论亲疏远近,福儿是十几年的手帕交,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神明大人对自己好,却还没有好到堪比亲人的地步。

指挥官一动不动,在思考她在究竟在说什么:“什么意思?”别说他现在听不懂,就算能听懂,现在也变不了,他刚才人工编辑指令的时候出了错,导致投影被卡住,他一直在尝试手动修改指令,但还没成功。

果然,专业的事情,应该交给专业的工程师来干。

见鬼,研究者666号一个研究生物学方向的专家,到底怎么鼓捣出的这种玩意?

心与疑惑地望着他,本能反应促使她发现对方无法读懂唇语后,立刻使用肢体语言,将五指撮成尖,向下骤然放开,比作阳光,但是……指挥官并没有看懂,还以为她要放什么东西。

“你把什么东西丢下了?”指挥官问。

东西?

她明明说的是光啊!

门外传来脚步声,心与不再试图解释,要把他往屋子里关。

指挥官更奇怪了,这女人平日可没有这样的胆子。可无论他怎么询问,心与都无法解释得让他明白,他只能抢白:“好了,你先听我说,我现在……”

真的要告诉她实情吗?

指挥官欲言又止。

先不论她是否能明白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单说这场太阳风暴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万一影响了控制系统,手动操作有限,那岂不是等同于失去“神力”,一辈子只能当个无用的太空垃圾,那她会不会……

指挥官犹豫了一瞬,但又火速下定决心。

先解释再说,古中国有句话,叫做用人不疑,既然已经选择了她,无论怎样都要相信她的品行,且走一步看一步。

“你听我说,我现在遇上了一点麻烦,暂时失去了法力,没办法读懂你在说什么,你先冷静下来,慢慢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会试着……”电磁干扰再度增强,等他从对方迷茫的眼神中察觉端倪时,已经无法通过虚拟发声器说话。

房间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

指挥官在原地愣了一秒,彻底乱了心绪。

难不成是山贼又来了?

不对,山贼来她不该把自己往屋子里推。

还是自己的身份被小竹村的村民发现了,被当成异类?怪物?遭到村民哄抢?

如果是这样,他堂堂星际指挥官,怎么可能沦落到需要一个女人来保护!自己绝不能坐视不理!

“我看水缸没水了,我去溪边再拎一桶。”福儿提着水桶,打了声招呼,径自往溪涧去,并没有注意到心与脸上因为过度紧张而憋出的潮红。

然而,还没等她松口气,指挥官忽然冲了出来。

听见门板被撞开的重响,心与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当即抓起水盆里泡着的被子往竹竿上挂,把闻声回头扫视的福儿挡开。

“怎么了?”

“刚才被竿子绊了一跤。”心与背靠着花被,反手攥着背角,笑容勉强。

福儿担忧,扔下桶要跑回来,心与赶紧转过身,假装在认真展平被子上的褶皱,福儿犹豫了一瞬,停下脚步,叮嘱了句“你仔细些”,便又拎着水桶下至溪涧。

看着抖动不止的被褥,却又不见那丫头过来身前解释,更是不知道她有没有说话,在说什么,指挥官脸色很臭,想了想,自己倾身凑了过去。

另一侧,松了口气的心与同时拨开被子冲过来理论。

两张脸在翻飞的蓝布下碰撞,明明只是虚幻的投影,但心与却觉得唇上有了绵软的触觉,漆黑的瞳仁一点点散开,直到光晕铺落在脸上。风里吹来金秋桂子的清香,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