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两天里，余礼还沉浸在其中，好像魂落那了，干什么事都心不在焉。

沈西西说这是演奏会后遗症，但余礼知道不是。

因为她脑子里想起的都是那张脸，那个拥抱，折磨的几晚睡不好觉。

过了午饭点，余礼正准备点外卖，程让把饭盒放在她面前："知道你今天忙，提前给你打好饭了。"

"谢谢。"余礼说。

"感觉你最近这两天看着有些累，没休息好吗。"

"有点失眠。"

"睡前泡脚试试。"

"今晚回去试试看。"

程让在她对面坐下："不知道上次说请我吃饭的事还算不算数。"

"当然算数！你今天有空？"

"嗯。"

"太好了！"余礼掏出手机，"我来订餐厅，你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没有。"

余礼翻着手机突然眼睛亮起来："凉城居然也开南京大牌档了。"

"南京大牌档？"

"嗯，和王浩在南京吃的就是这家。"余礼说，"这家的板鸭和美龄粥特别好吃，要不就这家？"

"可以。"

余礼早上打车来的，下班直接坐程让的车一起走。

吃完饭回去的路上，程让接到电话让他去一趟车祸现场，清理一下逝者的尸体。

"不应该打120吗。"

"说是人被撞碎了，家属直接打电话让殡仪馆拉走。"

余礼本来想一起跟过去，又想想那个画面接受不了就没提。

车子停靠路边。

"真是对不起！"程让很抱歉，"我帮你打车。"

"不用，前面一个路口就到了，我走过去权当散步。"

听她这么说程让也放心了："那改天我请你吃饭。"

"好。"

黑色迈巴赫打着双闪停在路边，余礼走过，寂静黑夜里响起的一道喇叭声。

她回头的同时车窗落下。

周执坐在车里。

余礼一愣，沈西西不是说他南京场巡演完就飞回美国了吗。

“你，还没走？”余礼下意识脱口问出。

周执下车走到她身边：“今晚的飞机，过来给你送个东西就走。”

周执把耳环拿出来：“上次你落车上的。”

余礼先是看着眼熟，紧接着想起这是同学聚会那晚带的。

她第二天醒来后发现只剩一个耳环的时候有问沈西西看见没，耳环还是为了搭配白裙子特意买的，戴了一次就丢了，余礼心疼了好几天。

怎么会在他这？

想了半天只有一个可能性。

"谢谢。"

周执突然叫她的名字：“想在舞台上弹琴吗。”

余礼在想他说的话什么意思。

“你在害怕吗？”

余礼笑：“我都敢在殡仪馆工作，我还会害怕什么。”

“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别的工作。”

余礼摇头：“我有工作，其次，我非常喜欢这份工作。”

周执清楚她的性格，也就没再说什么。

“有困难的话可以找我。”

余礼开玩笑的语气：“你在美国这么远的地方也找不到你。”

“等我处理完那边的事，过几个月就回来。”

"还有演出？"

"回来定居。"

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息，就是因为了解他，他那眼神和语气不是开玩笑的才让她愣住。

“怎么突然想起来回国定居了呢。”

“我家在这。”

后面还有一句周执没说完––我爱的人也在这

余礼想了想也是，这儿毕竟是家，半天憋出四个字，很强硬：“欢迎回家。”

程让打来电话，余礼接听的时候不小心按到了免提，温柔的男声从那头传来：“到家了吗。”

周执的脸瞬间就沉了下去，猜想这不会就是那个前男友吧，但鉴于上次激动认错人出糗，他不敢轻举妄动。

“到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到现场了。”

通话时间一共就一分钟，周执不耐烦的表情换了一百八十个。

余礼看到，以为他急着要走："你要有事就先走吧。"

嗯？赶他走，两人好说悄悄话，周执还就在这等着她挂电话。

见他也不说话也不走，余礼很快就挂了电话。

"这么晚还有工作？"他试探性的问。

"不是工作。"余礼收起手机问，"你不走吗，不是还要赶飞机吗。"

周执烦躁的解开领口纽扣，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