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军(2 / 3)

哀家给的,哀家想夺便夺了,如今只是等个时机,让她发挥点余热。”

奚玥了然,这个晏晏最大的价值就是牵制武定侯。

如今武定侯与陛下嫌隙既生,若能再利用晏晏让武定侯跳进“谋逆”的陷阱里,纵使陛下不愿不忍不舍,也不得不处置武定侯,以抚臣心。

她莞尔地笑:“如此甚好,也不枉太后白养了那丫头五年。”

谢太后拍了拍奚玥的脸颊,没再搭腔。

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动手了。司徒倩说万骨窟那群老逆贼调查晏书韫一案,是在故意引她出手,其实不无道理。可若她不动作,真的让他们查到白卢,也空是不必要的麻烦。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除非,有更猛烈的火烧起来。

“泽儿近日可还好?”

奚玥乖巧弯唇:“太后放心,一切如常。”

“如常就好,切记不可操之过急,慢慢地来。”

静水流深,一味求快会忽视诸多致命的旋涡。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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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疑虑,至府中,晏晏都忘了脸上还有道血已凝固的小伤口。

淡茜用指尖点了点枇灵膏,轻涂在晏晏的脸颊上,“夫人,您左腹的伤疤一直倚着没涂药,可别等它变成了老疤,涂了也没效果了。”

“沈二公子可说这是专治陈年老疤的呢。”晏晏对镜浅勾唇角,秾丽的面庞美得酥魂。

淡茜无奈:“夫人这是要为了测试沈二公子的药,特意留个老疤?”

晏晏抿着唇不语。就当是吧。

淡茜不再劝,恰逢周容端刨冰进来,她便自觉地退了出去。

冰是开府宴后宣帝命人送来的,不觉已入伏,天热得越来越难耐,这冰宛如救火。

“五婶婶,你的脸怎么破了?宫里也会有人欺负你吗?”周容说得极认真,晏晏甚至能从他澄澈的小眼神里看到心疼和怜悯。

小小一个人,却极为敏感,同情心极盛。

“是啊,五婶婶以前的日子也不好过。”说着,苦笑一声。

“娘说的没错,不光是我和娘,任谁都有被欺负被□□的时候,人生在世,能做的就是不要让那些伤害一直霸占你,否则坏人的坏,会跟随我们一辈子。”

晏晏抿一口碎冰,“你娘教了你这么多?你也不错,她说的话你竟都能记在心上。”

“毕竟是我娘呀。”

晏晏垂眸不语,知道真相却不能说出来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对了,我前日给你的手札,你可读过了?”

那手札是晏然和周煊的,晏晏想让周容以此多了解他的生身父母。

“读了,只是不太懂。”

“好办,你多问你五叔。”晏晏也不太懂手札中行军的部分,当然每个字都是认识的,但是对战况局势的分析,晏晏没有能力还原,更讲不明白。

“五婶婶,”周容犹豫道:“我能不能去学宫?”

“你想去?”

周熠和晏晏提起过此事,当然,为周容考虑是一小部分,他不想每天陪周容是一大部分。

他那点心思,晏晏简直太清楚了。

但晏晏不想贸然放周容去学宫,怕又发生沈老夫人忌日那次一样的事。

她还不确定瞿平和姜氏有没有放弃掌控周容的心。尤其是瞿平。

更重要的是,晏晏还没想明白他们联合起来换胎的目的,很怕周容落入他们的视野会有不测。

“我想,以前娘还在,我每日偷跑出去就是去学宫的。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荀夫子了。”

武定侯府守卫极严,又因是新的环境,周容不太敢乱跑。

“荀夫子?”

“荀夫子人很好的,只有他讲学时,不会赶偷听的我。”

晏晏点头:“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人师。”

“那我能去学宫听读了吗?”

“让我再想想,明天给你个答复,好吗?”

周容乖巧地点头,“五婶婶你还吃刨冰吗?我再去给你刨一碗。”

晏晏轻轻摇头,却听一道深沉的嗓音从房门的方向传来:“我想吃,去刨吧。”

“五叔回来了,”周容这些日子和周熠相处下来,已混得颇为熟络,往日在镇北侯府那般的疏离感,至少是打破了,“我马上去。”

晏晏无奈笑笑,周容活泼好动,没有一刻功夫是闲的住的。淡茜和淡蕊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