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2 / 3)

她,语调里一股压抑的意味深长,眸子里翻滚着汹涌的肆意,很蛊。

晏晏简直要站不稳了。这一低吟的摩.挲胜过往日千百回的轻唤。

周熠顿了几息,温凉的唇贴碰她的鼻梁,一路至其眉心,痒得让“盲妻”颤抖,很轻的吟哦突然就毫无防备地逃了出来。

晏晏忽的掐紧周熠的手臂,他做的这些可不比酷刑轻。

“你,你不老实。”软乎乎的一声娇嗔,尽显晏晏的愤懑——衣裳还没脱呢,就已经过分成这样了。

周熠的低笑声响在晏晏耳廓,带着她的心跟着在震动。

“亲都不准亲了?”

晏晏张嘴结舌,挤出一句:“你老老实实亲嘛。”

居心叵测勾引她可算不得老实。

“哦,夫人不喜欢这种?”

“嗯。”很像一只小闷葫芦,躲也没处躲,因为身处黑暗会本能感到恐惧,还一直气呼呼地紧攥着罪魁祸首的衣袖。

周熠信她才怪,但嘴上终于学会了饶人,没吭声,转而解她的宫绦,细致地像在拆一件珍贵的贺礼。

“能洗快些吗?”羞耻感不会麻木,只会因长时间的积累而压碎她的理智。

周熠的回答含糊不清:“快了。”

但晏晏感觉得到,他的动作很慢,似乎生怕弄疼了她似的。

“快一些,求你了。”

磨蹭下去徒是折磨。晏晏不想在男人面前失控,可是偏偏丝棉擦过的每一处都令她战栗,都在传递钻心的痒意,从四肢到心口,一遍遍酥,一遍遍麻,她哪怕是铁石的意志,也经不起这般折磨。

“很快了。”宛如那夜的复刻,他的语气温柔,耐心得过分,压抑着疯和失控的癫狂,然动作却是可怕的固执。

晏晏此时连再开口催他的勇气都溺死了,手指摸索着,沿他胸膛一路游至发根,钻进去,狠狠地扯。

周熠轻“嘶”了声,忽然就笑了,嗓音清冽:“夫人,你的脸很红……很美。”

绯色已经和她脖颈“泾渭分明”。

但正如云蒸霞蔚的晚景永胜过一碧如洗的天空,这份酡红,为美人平添了几分醉人的韵味。

晏晏拿手背贴自己的脸颊,何止是红,烫得像在高烧。

“你好讨厌。”

周熠将绵布粘湿热水,拧干后就蹲在那里为晏晏擦腿,“不喜欢听?”

“不喜欢。”

周熠握着她的脚踝,抬起后擦她的脚心,略一沉吟:“是不喜欢,还是害羞?”

晏晏抓着浴桶缘,急得直扭一双姣好丰盈的腿,连连求饶:“别挠,痒死了。”

嗓音都在微颤,软绵绵的,并无震慑力,爬进周熠耳廓时,突然就违背了主人意志,试图起一股反作用。

周熠意识到了,他自己受的“罪”不比晏晏轻,强忍的人,不止她一个。

玉足皓白,有种冲破周熠认知的娇小,小过他的手掌,不足七寸的样子。

感受到周熠松开手后,晏晏抬着脚晃了又晃,试图把那股摧人意志的痒意猛猛地甩开。

丝毫察觉不到周熠的视线正放肆地紧随,那眸光渐就变了味道,从澄澈入了暗稠,愈发的危险。

而小绵羊浑然不觉。

“好了么?”晏晏翩翩落脚踩在脚踏上,“我好冷。”

周熠痛快地拎来中衣替晏晏穿好,她扯下缕带时,周熠紧紧拥她,力气大到她担忧自己的骨头。

“怎么了?”突然的“复明”让她一时有些难以适应,甩了甩,头跟着晕,便贴在周熠怀里,懒怠动弹。

“你还没回答我。”周熠吻她的额头,嗓音缱绻:“是根本不喜欢听我说那些话,还是听了会害羞,所以才不想听?”

晏晏晕晕的,这两种说法也没有太大的分别,亦或对晏晏来说,其实两者兼而有之。

无奈晏晏知道周熠需要的是哪个答案。

她说:“因为害羞。”

周熠果然抑制不住简单的快乐,一把横抱起晏晏,转圈时甚至扬起她几寸,惊起晏晏小小的惊呼声。

“那就多听。”

这便是他的解决方式,粗鲁独断,简直不顾晏晏死活。

稳稳将放晏晏在床上,然后轻车熟路地换药绑纱布。做完这些,他拍了拍晏晏的腰,让她先睡。

晏晏躺下就眯着了,朦胧醒来时,床头尾的烛灯灭着,堂内仍燃有火光。晏晏起身绕过屏风,见周熠披着外袍在八仙桌前秉烛“夜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