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1 / 3)

周熠忽然改变归家的时辰,晏晏一时有些不习惯。

淡茜准备的晚膳热了又热。料想周熠被公务绊住的时候不会没东西果腹,再加上晏晏实在耐不住,就先吃了。

可偏偏用到一半时他回了府。晏晏有种吃独食被撞破的羞耻感,忙不迭擦了嘴去迎他。

“侯爷,你回来了。”

娇软的娘子迎来,一扑就是满怀,周熠鼻腔里霎时溢满柔腻的粉香,又很朦胧,辨不出具体的名堂。

周熠心里被这香气逗得直痒,克制不住地往晏晏颈窝里靠,一寸寸地嗅。

“好痒。”晏晏捂着被他的胡茬细密戳过的脖颈,娇俏地退后了两步。

这才发现周熠一直背手而立,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晏晏抓着周熠的手臂,倾身探至他背后,周熠没想到她会这般自然地贴上来,一时躲不及,只好无奈一笑,拿出来递至她眼下:“送给你养几日。”

竹篮是新编的,香味很清新。刺红花浓郁幽香,竹香却仍能透出一缕来。

“真好看,”晏晏抱着竹篮,一笑莞尔,“谢谢侯爷。”

说着,踮脚吻了吻周熠的侧脸。

周熠趁势搂住她的腰,横冲直撞地撬她贝齿。

晏晏脚下不稳,腿软得一塌糊涂,幸是周熠抱得紧。

“好香,吃的什么?”

晏晏的鼻尖额头被他用力抵着,快被他克制隐忍的喘.息声逼得理智全失。

“没什么,淡茜做的鳜鱼羹,侯爷,你尝尝吗?”

“好。”

晏晏扭身将花篮搁进入门的一张木槅,款步行至桌前,为周熠盛鱼羹。

羹汤色泽油亮,鳜鱼肉鲜嫩润滑,的确是佳品。可周熠总觉差点味道,他忽的握住晏晏搭在腿上的手,一本正经道:“没有夫人嘴里的好吃。”

晏晏看他神色,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不想就等来这般没皮没脸的一句,“也不嫌恶心。”

周熠握得更紧,“怎么会?看来夫人偶尔会嫌我恶心。”

晏晏好似看见他高昂的大尾巴霎时就耷拉了下去,怪不忍心。

她挪动梅花凳,凑他近了些,一把搂抱住他的腰,再自然不过。

“我可没有,我只是害羞。”

周熠心里甜丝丝的,狼吞一碗鱼羹,便要抱晏晏去洗澡。晏晏横在周熠怀里,受惊得宛如一只小奶猫,“侯爷,我不要你洗,淡茜帮我就行了。”

“不行,今日我亲自伺候你。”周熠不由分说地别了净室的门栓。

“我不要你伺候。”晏晏快急出哭腔,“你哪是伺候,就只会折腾我。”

她发髻都还没拆,怎么洗嘛。

周熠今日却是铁了心要证明自己能干细致活,信誓旦旦:“我若不老实,你狠狠拽就是了。”

说着,将脑心一缕长发递至晏晏手里。

晏晏苦着脸接过,十分不解,这有何用。

他是一点都不知,光是□□地站在他面前,就足以令她羞耻至极吗?

“我不要。”

可她偏看不得周熠真诚的眸子暗淡下去的样子,只好改口:“除非你把灯吹了。”

周熠挪开两步,顿住:“吹了灯挨到伤口怎么办?”

晏晏小小的窃喜:“那还是让淡茜来吧。”

周熠倚着浴桶危险地沉默了两息,忽的一把解了外袍缕带。缕带是黑色锦布缝制的,夔龙暗纹,滚了金边。

他一步步靠近,按着晏晏的右肩,低沉的嗓音蛊惑性极强,带着致命的吸引:“蒙着眼睛就看不见了。”

这话不错,但是……不该蒙他的眼睛吗?怎的反了。

“侯爷。”晏晏无措地抓周熠的手臂,试图解下他的缕带,可双手却被他紧紧地禁锢在一只大掌里。

坠入黑暗后,余下感官似乎在一瞬之间长成了庞然大物,尤其是控制着晏晏恐惧的触觉。

“总得习惯不是么,你可以慢慢来。”他挑起晏晏精致的下巴,细致地吻她柔嫩的唇。

那张巴掌大的鹅蛋脸让黑缕带遮去大半,更显脆弱易碎。

晏晏半推半就,伏在他硬挺的胸膛里与之缠绵良久,许是看不见的缘故,没有他的表情反馈,她的羞怯下竟隐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放浪。

沉醉便沉醉了,很想放纵自己不管不顾地荒唐下去。

周熠却停得突然,停在她微扬的下颌前暗暗地偷她呵出的暖香。

“晏晏。”他低吟着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