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愣了愣：“想通什么了？”

“我知道他们没有灵魂，也害怕他们的空洞。但当他们真的要死在我的面前时，我还是无法漠视他们的死亡，在我明知他们的存在是虚假时，我依然会救他们。”

陈岁释然的笑了笑，这一刻折磨她好几日的胆怯和迷茫突然消散了。

她神态轻松道：“这就足够了。当我也在这个小说世界内时，以我是方术的视角来看，他们就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我应该正视。”

“而且他们有名字。”

陈岁想到刚刚被她救起来的梨儿，明明身穿宫女的衣服，本来应该是个NPC一样的存在。就在陈岁以为她会和店小二一样被抹去名字，自称奴婢时，她说她叫梨儿。

一一听明白了陈岁的意思，原本古井无波的面容在这一刻柔和下来，目光复杂的看向陈岁：“你会很累的。”

“什么？”轮到陈岁不明白一一话中的意思。

“以你在小说内角色的视角去对待他们，将从之前的任务，变成了真实的体验，费神也更费心。”一一郑重说道。

若只是为了任务，陈岁大可把这一切当成一场角色扮演的游戏。可当扮演者融入了自己扮演的角色，抽离将变得艰难。

更何况，陈岁要去融入的不止一个角色。

“没关系，这样我会更认真，也更慎重对待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陈岁眼神坚定。

她不希望再因为自己的随意，发生类似于店小二那样的情况。

一一看着陈岁，沉思片刻后，做出一个决定：“大的我帮不了你，但小的可以。之后的世界，我会篡改所有人的记忆，将角色名字换成陈岁，方便让你更好的代入。”

“不用，”陈岁摇头，“这样的话，他们的存在就会被抹杀。”

“我可以暂时不做陈岁，但他们不能没有名字。”

不管是坏是善，他们都有存在的权力，不该被自己短时间的介入而抹去。

一一动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