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车动荡了一会儿后停下，客车里的人脸色惨白，程默看着坐在他旁边的一个人，那人有一半脸皮被剥得不知所踪，一半黑牙裸露在外，鲜血一直往白色衣服和牛仔裤上滴落。

恐惧，恶心感把程默折磨得半死不活，如梦中那般，那些人有的在啃食自己的手指，有的在抓挠自己的脸，有的在撕自己的嘴，有的人在抠自己的眼珠，有的人笑，有的人哭…

车道上都是鲜血和断指，这一切像电影一般发生，之前的梦像排练一般，而今确如此的真实，程默身体再次僵住，那些人慢慢靠近他。

突然一个穿着棕色风衣外套的男人一把拉起他并将其中几个人打倒，男人拉起程默往车外跑，鲜血让车辆变得格外的滑。

好再拉他出来的那男人是个练家子，很快掩护他下车后自己也跳下车，下车后那些家伙没跟下来，男人下车后看着程默，说道：

“往后遇到这事情很多，你需要活下去，你哥会有求于你…”

浸泡在恐惧中的程默听到哥哥程闫的消息后暂时性地忘了恐惧，他问道：

“你说我哥…他，他人在哪里？”

“程闫只说让你活下去，耳听不为虚，眼见也不为实。”

“你到底说什么！我只想…”

程默话没说完便被男人打晕，不知睡了多久的程默睁开眼睛，四周环境很陌生，房间中有四个上下床，床上都是军用被，除了床还有长桌。

他从床上爬起来坐下：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刚才不是…

一个阿姨从外面走了进来，见程默醒来便说道：

“醒了…这里是你们融合训的基地，刚才你在车上昏倒，这会儿该是上课时间，你赶紧去吧，错过太长时间可要算没通过融合训了，那你的钱就白交了，工号都开不了…”

程默脑子很乱，但他还是先区分一下轻重缓急，眼下工作才是第一位，他问道：

“阿姨，能告诉我在哪里上课吗？”

“理论课是在二楼207室。”

“谢谢阿姨。”

程默道谢后跑出去并找到二楼207报告进入，教官让他入内，教室里的一百多人有好一大半男学员用恶意的眼神看他，其中一个右眼一片紫。

部分女学员用奇怪的目光看他，唯唯诺诺惯了的程默面对那些人恶意的目光选择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