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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你也知道我是左姑娘的客人,不是你的。那赶客也该是左姑娘来才对。”

漆雕寻语带讥诮。

沉枢不再理会他,径直出了门,只撂下一句:

“若休息妥了,别忘了今日给道观拂尘。”

左粼皱眉:“我今日同师兄们告了假。”

“这等孱弱,区区风寒也受不住,还妄想重新登仙?”沉枢驻足。

漆雕寻眼瞅着气氛不对,机灵道:“那我要走了,左姑娘送送我,你这位‘家长’不会不同意吧?”

说着,看着左粼朝沉枢那头抬了抬下巴。

左粼摇摇头,也不知道是说不会,还是不同意。

沉枢:“……此事自然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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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粼当真送漆雕寻下山,不过有些心不在焉的,连漆雕寻也察觉到了。

“哎哎?想什么呢?不会在想你那位仙君师尊吧?”

左粼点点头:“的确是在想他。”

漆雕寻眼珠子快掉出来了,好姐姐,你要不听听自己在说啥???

“快别想了,我倒觉得,你此番历劫也算因祸得福。”

左粼对他的反应熟视无睹,问他:“你刚才说的天越刀,你今天就要去?”

漆雕寻点头:“对啊,是这么打算的。”

“听着不像轻松的事情,”左粼在前面领路,不动声色道,“相识一场,还是想劝少侠多加小心。”

漆雕寻摆摆手:“无妨无妨,晴夕对这个熟得很,你有所不知,善水宗善医,这天越刀看着煞气重,实则是净化天地魔障的法宝。”说到这里,他特地压低声音,好像怕周围有什么游魂野鬼偷听了去,“晴夕为了我偷了她爹的凝心玉,传得邪乎,说是天越刀认这个。哎,反正七七八八的,我也不懂,都靠她了。”

他说着,咧开一个心安理得吃软饭的憨笑。

“净化?魔障?”左粼亮晶晶的眸子闪了闪,浓密的羽睫随着这动作轻轻颤了几下。

漆雕寻嗯了一声,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倒是说起旁的事:“不是我说,我再提醒你一句,你对着你这师尊可得小心点儿,没准他哪天就突然成魔,第一个就把你给啃了。”

一阵轻风拂过,两个人的脚步在山道中格外清晰,左粼不自觉地感应起自己的心跳,慢慢将脚步和心跳的节奏重合在一起:“少侠何出此言?”

“就……”漆雕寻一张开嘴,瞥见左粼,舌头突然就打结了,“哎,你现在是凡身,我估计你以前的事儿也不记得,就反正你可以理解成,害你受罚的那事儿坑你师尊不轻,清莹天都在传他若再不找出解决之法,堕魔便无可避免。到时候啊,你赶紧逃远点儿。”

他说到这里,仰着头想了想,抓耳挠腮道:“我现在跟你说这么多也没用,我估摸着得等你投胎到下一世或者下下世呢,现在清莹天才哪儿到哪儿,离沉枢仙君的大婚也才过了几天而已——哦,拜你所赐,没婚成,嘿。”

漆雕寻调皮地冲左粼挤眉弄眼。

“戴姑娘可说了详细计划?”左粼忽然出声。

“嗯?那倒没有。”

左粼再问:“那今夜动手是戴姑娘定的?”

“对啊。”

“那戴姑娘可说了一定要今夜动手的理由?”

漆雕寻茫然摇头。

左粼微微叹息:“要你何用,我要与戴姑娘见个面。”

“……你们倒是心有灵犀啊。”漆雕寻示意她往前看,戴晴夕一身碧色罗裙,款款站在山脚,显然是在等他们。

左粼自然不会刚见面就要看那凝心玉,可戴晴夕像是早就料到她要问什么般,递给她一个精致小巧的竹盒。

“装得简陋了些,但它与天越刀的刀柄是同一块石头。故而天越刀一定不会擅自攻击佩玉之人。”

这倒是新鲜。

左粼识趣地没有自作主张触碰凝心玉,只看了两眼便还回去。

“所以,戴姑娘一定要今夜动手的理由是什么?你们不应该计划好了再将它借出来用?”

戴晴夕藏在袖中的手指绞着,似乎有些怕左粼:“这东西是父亲珍藏的至宝,我也只能趁着今日父亲去面见天帝才有机会借来用用,必要在父亲回来之前还回去的。”

漆雕寻在一旁帮腔:“就是嘛,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也要刨根问底吗?晴夕还能害我不成?”

“那就稀奇了。”左粼盯着戴晴夕姣好的脸庞,半点神情变化也不打算放过,“善水宗的宗主如此看重凝心玉,又怎会不知它与天越刀的渊源?你们这宝贝,居然能如此安然地来到我面前,着实神奇。”

听着左粼找茬,漆雕寻第一个不同意,他张嘴就要吵,被戴晴夕一把拦下。

戴晴夕还是那柔柔弱弱的模样,语气却坚毅:“左姑娘有所顾虑,多问些是应该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