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1 / 3)

墨尹白跳入莲花池一事,墨尹白让紫灵吩咐下去,谁也不许多言,否则后果自负。

在长清殿伺候的下人们在这伺候多年,不用说也知道对于主子的事要缄口不言这个道理。他们在这里当差,大多数时候,没有主子的吩咐,他们都是“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的。

华东亭被人喊来长清殿时,心中大惊,脚步都有些虚浮,后背冒出的冷汗已然打湿了里衣,额头上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匆忙抬起衣袖将汗擦拭去。

这短短几个月之内,宫中接连出事,还都是关于皇帝陛下的大事,他这有九条命都不够用的啊……

华东亭踏进长清殿寝殿,心惊慌乱时,一抬眼看见了正在喝茶的宇文熠。

摄、摄政王?!他怎怎会在此?!

华东亭双腿瞬间发软,险些要摔倒,拎着药箱的手止不住颤抖,箱子都随着手上动作晃动着。

墨尹白于内室后换好衣裳走出,华东亭立即行礼:“微臣华东亭,参见陛下。”

“免礼。”墨尹白摆了下手,而后在床榻边坐下。

华东亭恭敬着走上前,小心着询问:“不知陛下是有何处不舒服?可否与臣细说?”

陛下身体怎么又不舒服了?早些时候来诊脉,不是无事了么?难道真是自己诊断失误了?

可千万别是这样啊,为陛下诊脉失误,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墨尹白听着华东亭的声音,好像还听见了他的哭声。

她很清楚的看见他并未开口。所以……她听见的其实是他心里的声音?

嗯……看起来倒是和华太医脸上那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样子挺符合。

她无奈。却又对于这个事情无可奈何。她不知自己为何会听见他人心中之音,却也无法将那些声音赶走。

见墨尹白不说话,华东亭后背凉嗖嗖的。他心惊胆颤着,还是稳着气息开口:“陛、陛下……您还好吗?”

墨尹白眨了下眼,无视掉华东亭心里的声音后,仔细想了想,她其实没什么不舒服的。

除了她能听见他人心中的声音外。而这并非是华东亭能够解决的。

再者,她要真如实告知,华东亭定然以为自己是疯了,被其他有心之人知晓,必定会借此生事。

更何况,宇文熠还在此处。

墨尹白不由自主往宇文熠那边瞥了眼,眼眸轻眯,带着些警惕之意。

而后不过短暂刹那,她就收回目光。她回答华东亭的话:“朕并无异样。”

闻言,宇文熠将手中杯盏放下,转头望向墨尹白。

华东亭一愣,诧异:“并、并无异样?”

墨尹白道:“可能是方才起的太猛,有些头晕。王叔恰逢在此,怕朕有事,便命人去请了太医来。”

宇文熠眨了下眼,面色未改坐着未动,只安静注视着。

“不过,”墨尹白将自己的右手递出去:“以防万一,华太医还是为朕再检查一下吧。”

华东亭连连点头:“是。”

他小心着伸出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后,轻轻抵在墨尹白手腕上。

静心稍许观脉后,华东亭松了口气。

面上与心里都松了口气。

他笑道:“陛下,您确无大碍。”

墨尹白点了下头:“朕确实并无大碍。”

她转而看向宇文熠,瞧见宇文熠正看着自己时,稍愣了下,又很快恢复正常。她道:“华太医方才所言,王叔可听清楚了?朕没事,你不必担心。”

宇文熠点头后起身:“嗯,本王听清楚了。”

他往墨尹白所在走了几步:“既然陛下无事,那此事就不必告知太皇太后了,她年纪大了,免得她担忧。”

而后视线瞥向华东亭:“华太医可明白?”

华东亭一愣,连忙使劲的点着脑袋,着急又激动道:“明白明白!陛下与摄政王放心,微臣明白!”

墨尹白道:“退下吧。”

“是。”

能走,华东亭自是一刻也不敢停歇,提着药箱行礼后就赶忙离开。

在长清殿多待一刻,他就感觉自己少一日寿命。赶紧走赶紧走……

华东亭离开时心中所想,墨尹白听了个清楚。

她不由挑了下眉,心下感慨着。她有这么可怕吗?与她多待一刻就少一日寿命?!

啧。

“陛下。”宇文熠出声打断墨尹白的思绪。

她扭头看向他:“王叔有事?”

“没有。”宇文熠道:“臣想说,要是陛下没别的事了,臣就先告退了。”

在宫中耽搁了些时间,咽下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家练功了。

墨尹白一愣,道:“好。那王叔慢走。”

宇文熠朝墨尹白拱了拱手行礼,毫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