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步(2 / 5)

听风三千步 吃一首诗 3976 字 2023-06-16

道黑影穿过客厅,走到落地窗边的角落边捡起地上东西,借着清凉月色朝楼上甩了甩,十几块的软烟盒闪过她的眼眸又落下,不知对谁说还是解释。

“烟掉了。”

严晴踩着走廊边缘,脚下碎泥沙摩擦过黑色皮鞋,居高临下望着楼底的人,并未说话。

那人似乎也没想要她回答,烟盒随便塞进口袋转身就往外走了,高挺背影再次消失在黑暗中。

天叔老远看到人过来,摆摆手迎上去,“刚才过去的是严小姐吗?你见到人了吗?”

“是。”也不知算见了还是没见,他没回答第二个问题,擦过他往接人的车上走。

天叔在他旁边坐下,随口问:“回去拿什么了?”

“烟。”

“啊?”天叔纳闷,“你烟不是抽完了吗?盒都扔窗外了。”

明天收拾建筑垃圾好清走。

敲在掌心的红塔山顿了下,楼屿莫名的笑了笑。

天叔:“?”

空烟盒再次在手心转起来,随意、悠闲,像玩弄一块捉摸不透的六阶魔方般,月影拂过海面落在男人细碎的额前,轻垂的眼眸里闪过意味深长的笑。

严晴回到家,程清怡像个乐颠颠小哈巴摇着尾巴迎了上去。

她摘掉眼镜,擦过她往浴室走,“我先洗澡。”

“洗洗洗。我等你,出来一起吃饭。”程清怡说。

严晴脚步顿了下,往后倒,“忘带烟了,给我一根。”

在国外染的臭毛病,两人都是老烟枪。

一包金色芙蓉王扔了过来,她说:“谨慎着点抽,什么老烟鬼,洗澡还抽烟,白瞎我那香薰了。”

严晴撕着包装往里走,浴缸沿坐下,闷热潮湿的浴室里,冷白脖颈渐染润热雾气。

她低头看手里烟盒,摩挲着指腹触上鼻翼,醇正而又烈的烟丝味嗅入鼻中,红塔山残留的烟味小小绒毛般划过她的脊背,浅浅的瘙痒让她拆了手上芙蓉王,迅速点了一根咬进嘴里,长吸了一口,白雾飘起,迷蒙氤氲里她清冷面容上眉心鼓起川字小山丘。

半晌,她弹了手中烟蒂,一束火光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擦过垃圾桶落在了外面。她摇摇头去捡起,眉间未得到疏解的烦躁在起身瞬间被压下,又恢复那副冷冷清清模样。

哗啦的淋浴声穿过淡淡烟雾终于响起。

饭桌上,程清怡聊着聊着又扯到Ralph,“你什么打算,你在国内定下来以后,Ralph移民中国吗?”

严晴又重复了一遍叫我中文名字,至于问题,她已经懒得回答。

“晴啊,你别这么不当回事,Ralph对你那么情深似海,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你回国。”

严晴:“他是我师父。”

“为你离婚的师父。”程清怡笑。

严晴停下筷子,抬头看她。

程清怡眨眨眼,“诶呀,我知道这事不太光彩,但这是两个灵魂契合的舞蹈艺术家的事,就不能再用世俗那套看待了,再说这事咱们圈子里还少吗,放在文学界都是要出书立著赞美的伟大爱情,要都像你这么古板事事谈三观,那《霍乱时期的爱情》《洛丽塔》《爱的饥渴》还怎么成为世界名著。”

严晴:“我不插手你的事,你也没必要拉我入你的阵营。”

程清怡干笑起来,“……这不是说你吗,怎么还扯到我了。”

说着,她心虚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头看着餐盘,冰冷磁盘映着她发白脸庞,声音苦涩道:“Nele,我多想你能插手我的事,我……控制不住自己。”

严晴沉默。

两人五年不见,她虽然对程清怡的那段艰难爱情知道个大概,但也没想到那两人痴痴缠缠这么久,还如当初一团糟乱。

德国时,程清怡爱上了一个清贫打工的男学生,那人从国内来这里上学,入不敷出,程清怡一眼看上,每天大手笔为那人花钱,久而久之,两人就在一起了。

只是没想到才一年,男孩打电话说分手就直接回国了,严晴一直以为从不为钱财发愁的程清怡只是和男孩玩玩,没想到她失魂落魄一个多月,放弃了德国深造追回了国。

在很久之后,严晴接到程清怡崩溃,嚎啕大哭的电话,“他结婚了。”

严晴叹气,劝她放手。

之后严晴只知程清怡和男孩还断断续续的有联系,她说那人不属于你了,程清怡说我知道,但也仅仅是知道了……

程清怡很快敛了苦涩面容,“说你呢,怎么又扯到我。”

她道:“我说真的,Ralp哪怕离婚本就是感情走到头了,但喜欢你也是肯定的,你都没发现他看你时眼里那浓烈的占有欲吗,我可从没见过他放浪的老婆左拥右抱男模特时他蹙过眉,倒是你,和别人搭舞,都被他能推就推了。”

严晴起身,拿着餐盘进厨房,只留下一句,“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