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2 / 2)

注意着里面的动静,要是有一声不对,里面冲进去按住相里松,派一个出去报官。

于是郦婵君的屋子外是严阵以待的家仆,里面是一片柔情如水的相里松。

就她自己睡得香。

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来时相里松正看着她:“醒了。”

郦婵君揉揉眼睛:“师尊?”,她迅速坐起来,“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在做梦......”

“你梦见什么了?”相里松问。

郦婵君挠头:“梦见师尊......啊其实也没梦见什么,就是梦见我们在山上,我想叫师尊吃饭......”

她怎么敢说自己又梦见把他绑到了黑漆漆的山洞里,每日抽打一百零八鞭这种事情。

相里松道:“就只梦见这个?”

郦婵君心虚,眼神有些躲闪:“啊......就是这个......师尊怎么来我这里了?”

她迫不及待转移话题。

相里松自然而然就说出想了一整晚的借口:“昨晚你梦游,把我房门敲开了,我怕你有事儿,就送你回来,幸好后半夜无事发生。”

“那师尊......我梦游的时候没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吧?”郦婵君问道。

相里松本来担心她怀疑自己梦游的说法,没想到郦婵君接受得很快,那他就不心虚了:“没什么事情,你这段时间要好好休息,毕竟身体还没彻底恢复。”

“好,我知道了,师尊。”

两个人昨天在茶楼上的事情,此时谁也不愿意提起,现在反而有些客气疏离。

相里松自觉有些尴尬,点点头:“行,那我先走了。”

“好,师尊再见。”

相里松往出走,正好碰见外等着的严夫人,她身后是一大堆困得颠三倒四的家仆。

严夫人脸色不善,但也没和相里松撕破脸皮,敷衍地问了个好:“仙长。”

相里松点头示以回应,他能感觉到严夫人的不友善,但不太懂这不友善从何而来。

直到相里松离开郦婵君的院子,严夫人才奔进郦婵君的房间,郦婵君正在换衣服。

“嫂嫂这么早就来了?”

“妹妹,你没事儿吧?”严夫人细细打量郦婵君。

郦婵君也疑惑:“我没事儿啊......嫂嫂这是怎么了?”

严夫人神情严肃:“妹子,你跟嫂嫂说实话,你那师尊,不是骗人的人贩子,不是骗你的吧?”

郦婵君更疑惑了:“当然不是了,嫂嫂怎么这么问?”

严夫人道:“我看他对你心思不正,哪有师尊这么对自己的徒弟的?你们还是男师女徒,这男女大防,那也不是修仙修道就不管了呀。”

郦婵君摸了摸额头,她对相里松的心思也没正到哪里去。

“嫂嫂,我明白你是担心我,但我师尊他真不是这样的人,你放心,我也不小了,不会遭人骗的。”

严夫人有些恨铁不成钢,她点着郦婵君的鼻头:“你呀!我看你不是被人骗,你是昏了头!”

她“你”了好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昨晚那事情她说不出口,毕竟是关系到女儿家身家清白的,府里的家仆她都已敲打过,事情不会传出去,可落到当事人身上,还是要再三思量的。

见她这个反应,郦婵君更是不清楚她的意思了。

到了晚上严夫人的胎就彻底动了,马上要临盆,郦婵君几乎以为这是自己气得,她陪在严夫人身边,怕她出意外。

外面忽降瓢泼大雨,严夫人身下血水不断,稳婆急得一脑袋汗,郦婵君没有见过女子生产场面,哪里想得到是这般血流成河。

她握着严夫人的手:“嫂嫂,你别怕啊,我在你旁边呢。”

严夫人反手抓紧,脸上的血色已经下去好些:“好妹妹,你帮帮我,东哥就要回来了,得去接他......让他快点回来......”

“好,嫂嫂你等着,我马上就去找他!”

相里松不在房里,就在大堂等着,郦婵君拜托他去找严大东,相里松没多说一句话,飞身就进了雨幕之中。

郦婵君一句嘱咐他当心的话都在喉中没说出来。

那边严夫人还在使劲,相里松已然到了城外,一辆马车陷在泥泞之中,几个淋湿的人正在一起努力把马车推出泥坑。

见到相里松来到,其中一人扭头,抹去脸上的雨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