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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准备了两步,要是能直接舆论施压最好,大家都能在边上看着;但也得防着他们直接把人扣下。

丰依带着东西慢慢往珇实家走,才到门口就见到王虎夫妻满脸焦急地等在门口,一见她过来连忙过来,“丰依!出事了!不知道哪里来的人把你们店砸了!”

“什么?!”

丰依一下往自家店里赶,卷帘门被不知道什么工具破开,里头的桌椅板凳上都有刀痕,桌腿都断了两根,歪斜得倒在地上;电线被剪断,瓷碗碎了满地,锅子丢在地上被踩得凹了个坑,水龙头开着,溢出的水把小屋子浇得一塌糊涂。

丰依扶着墙,两眼发黑,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谁……谁干的。”

“不知道啊,一群人早上过来的,上来就是打砸,我们还是听到边上工人说的才知道。”

王虎撩开袖子,上头的淤青发紫,“我上去拦也拦不住,还是边上几个老食客拿着铁锹一起上来才把他们赶走。”

王虎老婆这会也头发散乱,刚刚一看自己老公被打,她也冲上去抢了根铁棍下来,这会身上的气还没散去,“丰依,你们是不是惹了什么人了。”

她侧头一看,“还有你这手怎么了?”

丰依扶着墙的手臂发抖,呼吸急促,“他们可真行啊,断了我两个指头还来砸,砸了我的店。”

“啊?你,你的……”王虎看着丰依,“那你以后还能干活吗?”

丰依咬着下唇身体发抖,边上的女人过去揽住丰依,“没事,没事,我们帮你先收拾一下,你给珇实打个电话,让他快回来。”

旧的桌子根本用不了,可要清出去也麻烦,只能先靠在一边。

问隔壁借了把扫帚扫干净水,再把碎瓷片清理干净,差不多打扫了下才勉强有个落脚的地。

珇实被他们关在工厂的小棚屋里,好不容易才从窗口爬出来,这会一看到自己才装好的铺子成了这幅模样也险些噎住。

眼眶泛红,握紧的双拳青筋暴起,“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

王虎拿着垃圾从厨房出来,看着珇实满脸痛心的样子,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嘴唇蠕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对不起……”丰依低着头,眼眶转泪,“要是听他们的,拿了那笔钱什么事都没有。”

珇实靠着墙,吸了下鼻子,“你有什么错,你不过要个说法,有什么错。是他们,目无纪法,做这种卑鄙阴脏的事。”

“珇实,我怕了……我真的怕了……”丰依努力克制,可她实在止不住自己的哭腔,“我们精力和积蓄都投在这里,他们再来一次我们怎么办……”

“你以为你现在答应他们,他们就会放过你们吗?”

丰依顺着声音望去,艾黎站在门口,背对路灯,身影模糊。

“你现在就只有一条路,闹。闹得越大越好。闹得越大,卷进来的人越多,他们自己就会狗咬狗圈在一处。”

高跟鞋的声音停在丰依面前,“他们也怕的,不然为什么那么急得想着用这么显眼的方法逼你。”

丰依蹲在地上,断了电的房间昏暗,“那我们怎么把事情搞大。”

抬眼,对视,两个人都想起了3年前的那一幕,丰依回头对着珇实,“那个横幅呢,我记得我们多印了一份的。”

第二天,丰依起来好好拾掇了一下自己,红色衬衫连衣裙勾勒出曲线的身形,长发飘摇,一步步踏进阳光。

她用嘴咬着横幅,一只手撑着爬上了进城必过的长桥的钢架上。风吹过,红底金字的布幅很是醒目。

这会恰好是上工的时间,下头人流往往,看到这幕也停了脚步,三三两两围在下头。

“哎,那上面是不是有个人啊?手上拿着什么啊?”

“那字写了什么?”

“好像是:血汗工厂,还我手指;无良厂长,砸我家铺。”

边上看热闹的大哥摸出手机拍了个模糊的视频,配上夸张的标题,一发上网就得了几个评论,都在问这是哪。

底下的大姐生怕人出事,点着手机打110报警,还有不少人在下头猜着到底发生了什么,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把大桥都堵了起来。

桥上停着一辆黑色公务车,后坐的人脸色阴沉,前头副驾的人也在不断抹着汗珠,“季,季厅,这个,这个……”

“我们,我们这里以前从来没有出过这种事的。”上次被所有人围住的李局长这会低眉顺眼地说。

“你真是给我挑了个好时候啊,”后头的人黑着脸,神色不耐,“这个节骨眼给我搞出这种负面舆论,哪个厂的,什么事。一天之内,我要看到汇报。”

他拍了拍前面司机,“小王,把李言在前面放下,我们回去开会。”

司机好不容易挪到桥的另一头,找了个位置一停,四个轮子又咕溜溜地跑了。

李言装着笑脸把人送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