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女(4)(2 / 3)

不知道做什么事?”

公主被他问的皱起眉头,像是有点不耐烦的样子:“你越长越像爹爹,一张嘴总是闲不住,问东问西的真是烦人。知道的你是关心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打听别人的私事呢。”

东方朔嫌他啰嗦,姐姐也嫌他烦人,跟他们聊天也是对牛弹琴。赵誓闷不做声地重新坐下,再也听不进去别的话。

他们又不跟阿澜朝夕相处,哪里知道她忘了多少东西,哪里能明白自己这份担心有多少复杂的原因?

可话又说回来,阿澜自己都不当回事,他急个什么劲儿?人家是自由身,不过寄居在紫微殿,难道事事先得告知他才能去做吗?他纵是把整个封城府翻个遍,也不过是感动自己罢了,谁会领情呢?

没准阿澜会说同样的话:真烦人!

东方朔示意晋国公主看看赵誓的脸色,而后把话题引到抱阿鹤的妇人身上:“公主给给孩子找了个乳母吗?”

“是呀,她太小了,总吃米糊鱼糜恐怕受不了。阿澜说,幸亏阿鹤的娘面子大,赵哲才肯出面叫他们释放顺南,你们就当我是报恩吧。”

“你也是个大度的人。”

公主笑道:“大人的恩怨,跟孩子有什么相干?冤冤相报何时了,若是赵哲一家子也懂得,我和阿誓也不会混成这样。”

“我知道了!”赵誓突然跳起来,对公主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她不仅要还马服自由,还要还他清白!”

当时包括藏经楼里的骨女在内,没人明白赵誓在说什么。

封城府一连乱了三天,上上下下无不把高平郡王当成了未来的储君,他的失踪可比陈隆要紧得多。禁军、衙役甚至普通百姓纷纷涌上街头,挨家挨户地搜看,恨不得把汴河都抽干了摸一遍。

慢慢的,人们的热情消散下去,街上的人也不如头一天多了。以老吴为首的闲人聚在一起聊天时,总认为高平郡王这场戏远不如驸马那场有趣,跟着凑了两天热闹简直是浪费时间!

话虽如此,但“高平郡王出现在十字大街”的消息一经流出,人群还是不约而同地一拥而上,把个宽阔的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大概刚过巳时初,不知哪个方向有人喊声“来了”,十字口顿时鸦雀无声。南边的人群最先发现了护送高平郡王的禁军队伍,不等后面的人有所反应,早有百十个禁军先跑过来驱赶围观者,赶在赵哲马到之前开辟出一条足够四马并行的路来。

事发突然,街上除了看热闹的百姓外并没有一个官员,灰头土脸的赵哲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走近,众人想看不见他都难。

赵哲的脸色极差,他平时出行是何等气派,哪曾想会有今日?这一遭实打实地被人算计了一路,刚从陈家老宅出来就遇上“夹道欢迎”的百姓,没走几步又撞见闻讯而来的禁军,现在更热闹了,说整个封城府的人都来看他的狼狈样儿也不为过。

人怕出名猪怕壮,皇室宗亲被绑票儿,想低调行事都难。

“你们看,那不是陈驸马?”

“肃静!”

眼尖的人看到陈隆步行跟在赵哲马后,一时激动竟忘了规矩,扯着嗓子喊叫出来。幸亏在场的人实在多,想查出来谁出的声儿堪比大海捞针。

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看向陈隆,也不知他们是抱着看谁出丑的心思,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其他人不是关注赵哲就是关注陈隆,站在拐角处的赵誓却紧盯着为赵哲牵马的张丰。

人群随着护送队伍的行进脚步向前滚动,十字街口渐渐恢复了平静。烈日之下的街道上出现了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女的头戴帷帽脚步轻盈,男的身材瘦削打一把黑伞,正是阿澜和城隍。

“山主,您的用意是什么?”

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阿澜一眼就看到了呆鸡似的赵誓,她急于知道这个傻子在为什么出神,于是随口回答了城隍的问题:“替未来的自己铺路。”

“铺路?”城隍没听懂,想再问一句时,阿澜已经跑到了赵誓身边。

“你来看戏吗?”她取下帽子,笑着问道。

赵誓摇摇头:“我在等你。一走就是好几天,怕你忘了回家的路。”

“我画在纸上呢,忘不了。”

“谢谢你。”

“什么?”阿澜感到莫名其妙,东一句西一句的,怎么还谢上了?

“替姐姐、马服还有我自己,谢谢你。”赵誓想着说来话长,大可不必从头捋顺,她还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做这些事吗,“去相国寺吧,大家都在等你。”

他带头往城里走,阿澜却愣在原地没动。城隍跟上来不解地问:“您怎么不走?”

“我有点迷糊,凡间的大夫还晓得怎么看透人心吗?”

“怎么讲?”

“他刚才说了几句话,虽然稀里糊涂的,可我总觉得这人什么都看得明明白白,像人家肚子里的蛔虫!”

城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