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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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又拉回到主题,琼华神女愣了愣,才想起来说到哪里:“不错,你们空口白牙回去说南海构不成威胁,天宫之人必然不会相信,但如果我回到家乡,我父亲为西南水域之主,他好歹是我父亲,我再添一把火,说水君虚弱,正是取而代之的好时候,我父亲那个人庸碌,野心却不小,到时候南海分化,内部乱了起来,水君焦头烂额,自顾不暇,还哪里有功夫对抗天宫?对魔君那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此,想来两位使君回天宫也能交差了吧?”

她是让我们放她回去,作为回报,西南水域会起事谋反,等看见有人挑头,说不准其他各路诸侯也跟着坐不住,蠢蠢欲动,届时南海必将大乱,首尾难顾,如此一来,对天宫自然就构不成威胁。

现在的形势已被点明,就算是我们诱之以利,胁之以威,说破大天去,也万难叫墨桓出兵,事关南海命脉,那点棺材本还要留着保住水君之位,在这种情况下,让南海内部陷入混乱,自我弱化,她给出这样的方案,对于天宫来说,也足够了。

这姑娘也太精了,她不是真的背叛南海,她这样做,便能让南海从两虎相争的漩涡中脱身,置身事外,就和征兵的时候自断腿脚一样,虽然受了伤,但不用上战场,命保住了,而且这伤说不准未来还能治好。

我简直怀疑她是水君墨桓派来的说客!前面那一大段都是她和水君一起编的!

为了家国百姓,丑化自己也在所不惜,水君的形象一下高大了不少。

显然兰亭也在想我在想的事,觉得这姑娘有算计,前面的话皆不可信了,战争其实就是信息战啊。

琼华神女见没人说话,估计也后悔自己聪明外露了,尾巴应该再藏藏好,本来形势一片大好,没想到气氛急转直下,她顾不上那么多,又一次露了情绪:“使君不按我说的做也无所谓!不相信我说的话也可以!但请你们务必帮我这一次!不是为了水君的夫人,只是为了一个普通的女人!我……我只有这一次机会了!如果过了……我可能永远也无法逃脱,只能与他们纠缠到死……”

兰亭问她:“为何说是最后一次机会?”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使君又何必明知故问。”

其实我也觉得兰亭明知故问,但她也没得选,只能把话说得更加直白:“现在的局势,波谲云诡,天宫和魔界都来势汹汹,南海处于夹缝之中,只想自保,墨桓正愁用什么理由从中抽身,我在此时此刻离开,让南海从内部乱起来,说不准正合了墨桓的意……”

“家事导致权力分化,他自然要去处理,天君与魔君都挑不出他的错,所以也只有在这时,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我离去。”说着女人拉长嘴角,苦笑,“你们觉得,等这场风波停歇,安稳下来,不再需要作戏给天宫和魔君看,他还会让我走吗?”

的确,正如她所说,那时来自外部的压力消失了,水君可以慢慢清算那些有异心的诸侯,包括她的父亲在内,没人再能威胁到他的统治,一个知道许多秘密又不忠于自己的女人,杀掉也无所谓。

原来她刚刚那番言论是她揣测出来的水君心思,为了能逃离那个人,只能让自己化作他,站在他的立场去思考。

临走的时候她对我说:“使君的那个侍女,叫初畔的,使君可知她在哪里?”探身凑到我耳边,“也许使君还赶得及救她,再晚,可能他们就……”言尽于此。

我回来之后,兰亭问我最后那女人和我说了什么,听他如此称呼对方,就知道他不太相信她说的话,我原封不动将那句话说给兰亭听。

兰亭还是一贯的不表态,先问我:“你怎么想?”

我也很无奈:“初畔在她手里,人没事。”

“她把初畔绑去,想要我以为人在孟翊君手里,暗示我说初畔可能是下一个受害者。”

“如果不是你问出了实话,她最开始的计划应该是告诉我们孟翊君他们纸醉金迷,夜夜笙歌,私生活混乱,但充其量就是两个喜欢玩女人的公子哥而已,没打算全吐露出来,然后再跟我说初畔在他们手里,叫我去救人,她再趁机去偷书信……”

“现在和她预想中唯一的不同,是她坦白了自己出轨,也顺便把自己老公卖了个干净,但好处是书信不用她自己偷了,反正我不去为她偷书信,我也得去救人。”

算计来算计去,不还是算到我头上吗,说是让我和兰亭帮忙,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冲我来的,现在也只有我能接近孟翊君。

今晚琼华神女来了,那“魔界刺客”应该不会来了。

没有了性命之忧,我变出麻绳来,把兰亭往外赶,他见我行为诡异,问我要干嘛,见他这么积极,我又把他拉回来:“捆绑、紧缚……她刚刚是不是提到这些词了?”掩上门,问他说:“我就是随便问问哈,你会绑大闸蟹吗?”

兰亭:??????

仿佛我要对他做什么一样,兰亭几乎下意识去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