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颈(1 / 2)

“这是亲吻的回礼吗?”喜真感到手指沉甸甸地往下坠,屋里没有开灯,借助月光看见这是一只很有分量的宝石戒指,鲜艳浓郁的绿映入眼中,很快软绵绵的手腕坠下去被男人中途拉住。

五条悟想送出这件准备了很久的心意好像并没有这么难,然后牵起她的手亲吻这枚戒指,接着吻落在纤细的指尖,他说:“是给喜真订婚戒指的回礼,请跟我结婚。”

他不像前辈总是很在乎有来有往的交际,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要有回礼,但戒指必须除外。

是,果然是顺理成章的逻辑,结婚这件事不仅行得通,还很顺利。喜真很满意悟的回答,既然已经到了正式订婚的阶段,未婚夫要求更多也是可以的,更别说他是五条悟,“悟可以不用一直这么害羞啦。”

她没有探究这枚看起来就具有不菲收藏价值的古董戒指有什么特殊意义,大咧咧地翻身趴在他身上,用尽全力拥抱他,不停地用嘴唇轻碰他的下巴,表达自己的欣喜,不知不觉中她的心情好像改变了一点。

从绝不想失去的执念,到渴望后辈向她展现情愫。这种改变究竟是好是坏,本就有问题的醉鬼脑袋肯定是分不清的。

“真好……”轻柔婉转的语调一出,她手掌下的肌肉仿佛大型却精密的机器开始运转,逐渐紧绷,喜真没有理会后辈过于活跃的肌肉块,将他想要的亲吻送上。

喜真前辈看起来对亲密的事毫不避讳,每次与他说到是否想要吻时都带着从容的笑,可是真的动起嘴来却技术很烂——恶劣的五条悟这时候还是能够挑到刺。

只会莽撞地接吻,毫无章法地啃咬。

但被宠坏的后辈开心极了,使坏轻咬温软的唇,叫人只能颤抖着向后瑟缩。

前辈肯定不会怪他,喜真喜欢他,会容忍他做的一切。

压抑冲上脖颈和脸颊的热度,最强要求自己正式的初吻表现要拿满分,但大脑兴奋到仿佛存在刺痛感和逐渐紧促呼吸让他看起来不太从容。

没办法,他整个人都要融化了。

“前辈……”

喜真的后脑被后辈托在手里与他亲昵,五条悟高大的身躯非要将她挤到狭窄的角落里,分明的体型差让他可以把喜真藏进自己的身躯之下,而一退再退的喜真已经贴近了沙发扶手边缘,后背没有支撑的任何东西。

她的上半身被另一只手牢牢控制,仿佛要让前辈安心绝不会摔倒,那禁锢的力道在不受控制地加重,让他们二人除了嘴唇不得不还有其他的地方紧密相贴——

是灵幻喜真不知何时抬起的双臂。

从宽阔的脊背游移至最强的后颈然后施以纯粹的力……就这样五条悟毫无防备在前辈面前被扼住完全暴露的脖颈。

罪魁祸首正是沉醉笑着的喜真前辈本人。

月光下,甜腻的酒精和吻让喜真的头脑几乎不能运转,也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眸中凝聚的那一汪水终于因为顺着眼角落下,柔软的前辈连泪也是柔软的,在皮肤缓缓蜿蜒流淌,最后隐进发丝里。

她是个醉鬼。只会对陌生人出拳然后温顺地靠在后辈身边的喜真将攻击目标瞄准了上一秒还亲密无间的最强,而最强被毫无保留的力道掐住脖间时,眼角终于也浮现出难言的痛苦,但湛蓝色的天空依旧没有晴转多阴的迹象。

五条悟只是将前喜真怀里一拢,无视那扼颈的双臂,到了这种时刻无下限也没有对前辈打开。

他只是在想:前辈,别掉下去了嘛。

“叮——叮——叮!”

挂钟的整点报时响起,轻灵的敲击声扎进灵幻喜真的头脑,让她身体一颤,包括行凶的手臂,随即她认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连忙松开手,强力勒出的痕迹因微弱的光显出不平轮廓。

五条悟逆着光,看不清那双眼眸里究竟带有什么情绪,是失望……还是因自己的行为而褪去情感的冷淡。

“我做错了……五条悟,我做了错事!太可怕……我不是合格的前辈……我一直做得不够好……”好像被掐住脖子的人是她,骤然间灵幻喜真完全脱力、嗓音颤动,语调破碎得不成样子,五条悟在今天之前从没见过的眼泪报复主人似的往下一颗颗接连坠落。

喜真挣脱怀抱,跪坐在沙发下的地板上远离了他,快得五条悟都拉不住,视线落在后辈身上,又像是没在看他,曾经稳重的前辈脊背收拢,不住地懊悔:“你痛不痛,痛不痛!肯定痛的要死,血都流了一地……”

她说得乱七八糟,但已经足够让五条悟明白喜真不是在为眼下的“错事”向他道歉,一时间身体僵住未动,直到前辈想褪下那枚戒指时他才再次有了动作。

“前辈是笨蛋吗,这点力道怎么可能有问题。”喑哑的嗓音从喉咙里匆忙吐露,五条悟首先阻止前辈慌忙否定自身的动作,将木盒也一并赠予,咒力运转的同时开口:“喜真觉得戴着太费力吗?可以存在盒子里保留,既然同样向前辈求婚了,就已经属于我啦,不允许反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