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1 / 2)

少女被压在血泊里,十指抓地,使出浑身解数想往前爬,直到看到自己的手被尖刀钉在地上……

“滚!放开我!”

“啊啊啊,救、救命——!”

……

“南羚,南羚,怎么了?”

“又做噩梦了?”

“醒醒!!”

“南羚,快醒过来!”

焦急的声音将噩梦撕成碎片,苏澜声在床边握着南羚的手,在身边给她冰敷,正想用毛巾擦汗来着,却发现汗珠混着泪水越擦越多。

南羚坐起身,不停地喘,咳嗽,那种宛如哮喘病人的症状显露出来,表情万分惊恐。又看到一旁哄她的苏澜声,一瞬间千万般委屈涌上心尖。

她抱住苏澜声,狠狠地哭,要命地发泄,恨不得把所有负面情绪一股脑全部丢进这个年少的Alpha怀里。

“……”苏澜声一时间不知所措,只能回抱着南羚,像哄婴儿睡觉那样,一下又一下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

南羚哭得更凶了。

苏澜声轻叹了口气,扳着南羚的肩膀将二人分开一点距离,双手捧着她的脸颊,额头抵着额头,语气还是在哄,“我在,我在呢,不要害怕。”

南羚使劲点头,勉强止住了哭。

苏澜声抽了几张纸巾,给她擦眼泪,又捏住她的鼻头。南羚接收了苏澜声的意思,用力一擤,鼻涕出来呼吸才顺了。

“梦到什么了?”

南羚一顿,低声回避道:“没什么。”

苏澜声眼底深邃,“可是,你刚才一直在喊救命。”

“我有吗?”南羚道,“真的没什么,你不要担心。”

“当初基朗教官标记你的时候,有没有给你吃过其他药?”

这句话是苏澜声问的,实际上他早在几年前就想问了,但是怕南羚想起不好的事情,一直迁就,然而现在已经关乎到南羚的生命安全,他不想再装傻了。

不管南羚经历过什么,哪怕再不堪,苏澜声都能接受,他要陪着他的女孩一起度过难关。

可南羚却像是被踩了肾一样,布满血丝的双眼释放着猩红的光,脸埋进被子,两只手死死地揪住头发:“没有,没有,我不知道……”

苏澜声闭上了眼睛,兜住了涌出来的泪,仿佛这样就能让泪水留回心脏。

三秒后,再次睁开,覆上南羚紧扯头发的手,轻轻地让她松开,身体前倾将Omega一整只都抱在怀里,不停地顺毛。

“你知道你的病吗?”苏澜声吸了吸鼻子,眼圈红红的,“刘博士已经把什么都告诉我了,你还要瞒我多久。”

如果仅仅是标记清晰,根本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伤害,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南羚嘴唇贴上苏澜声的脖子,用力地亲着,像极了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苏澜声闷哼一声,南羚,在咬他……

可能是太委屈,也可能是恼羞成怒发泄着布满。

苏澜声生生受着,唇角扬起一抹苦笑。得,不用看,明天一照镜子,那里肯定全是草莓!

“哎呀,好了好了,乖,别闹了。”苏澜声摸着南羚的头发,“我不是欺负你,但是这件事很重要,关乎你的健康,明白吗?”

要是往常,他绝对不会用这种哄人的语气跟南羚说话,不让人家哄他已经很了不起了。但眼下不行,现在的南羚太脆弱了,骂不得,凶不得,连音量高一点苏澜声都不敢,生怕这家伙真的自闭了。

苏澜声给了少女一个奖励吻:“宝贝,告诉我吧,好不好?”

“基朗教官……”南羚难耐地闭上眼睛,泪水淌了下来,似乎使足了力气,“他……”

“他做了什么?”

“……不,没,没什么,不,不,不!南羚又开始揪头发,“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要问我了……”

见状,苏澜声及时拥抱了她,应尽耐心:“好,依你依你,别想了,我不问你就是了。”

从那天开始,苏澜声没有再勉强她,像往常一样,喂她吃饭喝水,帮助她洗澡,腺体伤得太重,不能沾水,苏澜声每天都备着防水贴,但那玩意儿也不是完全防水,洗完了还得重新上药。

在顶级教授的私人医院里,任何设备都是齐全的,包括精神方面。

Omega情绪脆弱,尤其是腺体受伤的情况下非常容易胡思乱想,苏澜声带她去了洗标记手术后去的治愈馆。

推开感光门按钮,缤纷的彩光线条呈放射状,一触即亮,波灵波灵闪烁着,入目满满的星星,十分耀眼,仿佛每一颗都是有生命的。

苏澜声递给她一杯喝的:“喜欢这个吗?里面有奶。”

南羚眼神木木的,完全没有灵气,视野里是一片虚无,只是本能地依赖苏澜声。少女将信将疑地接过来,吸了一口,瞬间眸若星辰,原来是咖啡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