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1 / 2)

门关上的一霎那,南羚从沙发上滚下来,伤口在次裂开,痛得她在地上滚了半天,没有人搀扶,实在无法爬回沙发。

地上冰凉冰凉的,伴随着麻药过后的剧痛,南羚感觉自己正身处一座无人的小岛,四面环海,只有无边孤寂,他被推开了,被抛弃了。

“澜声……”Omega一丝一丝抽着,痛苦地哀求,“你回来,回来抱抱我,我好难受……”

一个小时后,苏澜声回来了,看到她的Omega躺在地上,疼得嘴唇发白,甚至开始翻白眼,他吸了吸鼻子,弯腰将她紧紧抱住,只感觉南羚的身体太轻了。

“对不起,我帮你想办法,别告诉苏漫,我们小声点,先去清理一下。”

南羚像个孩子似的点点头,被一路扶着,带到浴室。

苏澜声打开洗衣机,把她的衣服都丢了进去。

“扔掉吧。”

他一扭头,看到南羚坐在浴缸里淡淡地说:“我不想再穿了,脏。”

“……”苏澜声道,“好。”

那晚南羚吃了止痛药,却仍然疼得要死要活,好几片都不管用。

苏澜声抱着她一整夜没睡,却不敢释放信息素。

南羚被标记了,对其他Alpha的信息素本能的排斥,如果他强行释放,南羚就会呼吸困难,痛苦不堪。

无奈,苏澜声只能拉着她的手,让南羚感受到自己还在,没有抛弃她。

熬了好几个夜,终于有了好转。

直到有一天澜声回到家,看到止痛药扔了满地,南羚躺在地上,面容煞白,口中无意识地念着:“澜声,我发情了,实在忍不住了,求求你,带我去找基……基朗教官……”

从那以后,苏澜声过上了每个月送南羚去别的Alpha身边的日子。

*

手术结束后的几个小时,南羚都处于休克状态。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病房,满屋的消毒水味,苏澜声趴在床边睡着了,由于姿势不舒服,做得梦也奇怪。

南羚看着他紧锁的眉头,伸手摸了摸,想给他抚平,结果一摸,把人摸醒了。

“南——!”苏澜声猛地立起上身,快速张扬了下四周,瞄了一眼挂在支架上的点滴,松了口气,“你醒了。”

南羚虚弱地笑了一下,想牵他的手,但是没有力气,只能稍微抬了抬小拇指。

苏澜声抓着少女的手腕,坐到她身后,“手术很成功,你没事了。”

“还疼吗?”他温热的嘴唇贴在腺体包扎的地方,轻轻碰了一下,南羚瞬间发抖,心脏慌得血液倒流。

那里受了很严重的伤,还挨了刀子,痛感没有褪完,却依然很是敏感,尤其是让苏澜声碰到,会激发她内心深处的爱-欲。

少女回过头,边抖边看着近在咫尺的Alpha,小声说:“我很喜欢这样。”

苏澜声明显一颤,半响,移开了视线,“你要不要喝水?”

南羚笑了:“你抱抱我好不好……”

医生说,虽然手术很成功,但只针对身体方面,做完标记剥离的Omega通常都有一段时间的抑郁,精神非常痛苦,需要有Alpha用安抚信息素帮助她度过艰难。

事实正是如此,一切预判在南羚身上统统印证了。她睡眠质量越来越差,经常失眠,或者夜里做梦哭醒。

她不睡,苏澜声也没法睡,她醒了,苏澜声必须醒。

看着自己的时间被剥夺,苏澜声心里直郁闷,心态崩的时候也不免态度恶劣,抱怨Omega真麻烦,又没法冲南羚发火,只好把气撒在外人身上。

搞得慕锡莫名其妙,苏澜声为啥动不动和他吵架,当然,他也不在乎。

有时候在家里,南羚看着苏澜声怒气未消的样子,低头嘀咕:“生什么气呢……”

苏澜声:“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哪敢质问苏澜声在训练营的事情,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她,南羚眼里蒙上一层水雾,“要不你别管我了,很累的。”

“靠!”

苏澜声徒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摔门而出,头也不回的走了。

其实苏澜声并不是照顾南羚而心烦,而是关于遗产的问题。

最近去医院看过苏漫,她癌症晚期,非常严重,但一直吊着一口气没有下去,时间拖得越长,越是夜长梦多。

苏澜声对这个生理母亲毫无感情,或许曾经有过吧,但都被这个女人的冷血无情磨没了。

当年幼的他被母亲一次次虐待欺骗,冷漠忽视,又狠心抛弃,丢给南风野那个畜生,从那以后,苏澜声的亲情就死了,彻底死了!

他心情糟糕,傍晚才回来。

回来后才发现,他走的时候,南羚坐在床上盯着他看,他回来了,这祖宗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直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