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2 / 2)

南羚含泪咬唇,喉咙处仿佛一块核桃卡在里面出不来。

“我们走吧,离开星阅,我不喜欢呆在这里。”苏澜声抱的姿势很亲昵,信息素环绕,两颗心越贴越进。

发情的Omega受到信息素影响,吓得一哆嗦。

少女左耳有五个耳洞,每一只小小的针孔都宛如神经元上的受体,与呼吸递质结合后产生强烈的刺激。

苏澜声掰过她的脸,吻了上去……

南羚非常舒服,眼泪从嘴角淌下。直到她发现自己被推到枕边,才意识回笼,“不,不,别碰我!”

南羚挣脱出来,指着门:“出去!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我不走!”苏澜声坚持道,“我怕我走了,你会更伤心的。”

“……”

南羚一怔,瞬间不知如何是好。

苏澜声眼里满满的情愫和不舍,那样激烈的感情冲动,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孩童时期,那个拼命拍打车窗却还是被带走的男孩,如今活像一个害怕公主被拉去和亲的骑士。

看着苏澜声真诚的眼睛,南羚当然是开心的,她当然不会赶他走,只是虚张声势,想让苏澜声挽留自己罢了。

“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南羚怯生生地扒掉苏澜声的手,发情期的催化让她痛恨自己此刻的矫情,但又控制不住,尤其是在苏澜声面前。

凌晨四点,南羚醒过来,看到床边守夜的苏澜声还在熟睡。

她笑了笑,起床去卫生间。

在水池台镜前,解开睡衣领口的扣子,给腺体上药。

老毛病了,只要降温或者换季,都会格外疼痛。

她的腺体,那块属于Omega最脆弱的器官,曾经也是光滑细腻软鼓囊囊的,如今却留下了一块丑陋的标记。

Alpha一旦标记了Omega,就象征着对Omega的绝对占有,而Omega也只能在标记他的Alpha面前发情,时间长了,就连抑制剂都不管用了。

回到床上,盖好了被子。

苏澜声听到动静,立马转身抱住她,却感觉南羚在瑟瑟发抖,便抱得更紧了,安慰道:“别想了,都过去了。”

南羚没有说话,身体却不自觉地抖着,不堪的回忆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一瞬间的惶恐使她用力回抱着。

虽然信息素的排斥反应令她痛苦,但仿佛这样贴近,才是最安全的。

“澜声,我们真的要去西海港吗?”

“真的,别怕。”苏澜声说,“我陪你一起。”

南羚:“可是,我的标记……”

苏澜声:“我会想办法,别担心。”

还以为他有什么妙招,没想到,他第二天清晨,就拉着南羚去洗标记了!

南羚很是害怕,听说洗过标记的人,会留下很严重到后遗症,而且手术结束后,伤口会很疼很疼,情况严重的还能丧命。

南羚撒了个娇,对苏澜声说:“澜声,可不可以不洗,我害怕……”

然而,苏澜声的话没有反驳的余地,他说:“不行。”

这个过程定是不顺利的,苏澜声签保密协议的时候,上面有一栏是家属签字,医生问:“你是她什么人?”

南羚尴尬地避开,听到苏澜声说:“我是他的Alpha。”又惊愕地看向他的脸。

医生用鄙视地眼神看着他,仿佛在说,渣男带Omega洗标记,也不怕闹出人命。

苏澜声挨了一通数落,然后被告知,标记清洗手术是有风险的,若清理不彻底,需要即刻来医院复诊,进行二次清洗。

“二次清洗,会很痛苦吗?”苏澜声问。

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Omega,按理说见惯了各种奇葩的情况,根本不屑于关心病人的私生活,但是当他看到南羚那张漂亮的小脸,楚楚可怜的眼睛时,还是忍不住爆粗口了。

“你这混蛋玩意儿还好意思问?敢情手术不是你做,刀不用的自己身上不觉得疼是吧。”

“化验结果出来了,你知不知道你的Omega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腺体和生.殖.腔都非常脆弱,很容易受伤。”

医生越说越气,“啪”的一下将病历本扔给他,厚实的书皮砸得锁骨生疼。

“好好看看!腺体感染,生.殖.腔撕裂。”医生又看了一眼南羚,“你的Omega那么漂亮,你都不会怜惜的吗?!还有脸带人来做手术,既然不打算负责,为什么要标记她,带个护颈能死?!”

一直沉默的南羚正要开口,却被苏澜声按下去。

盈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南羚坐在椅子上,抱着Alpha的腰,脸贴在肚子上。

看着如胶似漆的小情侣,医生迷惑了。

这感情不挺好的嘛,莫非家长棒打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