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 / 3)

以前同她说过“子桉长年累月握笔写字,每个字都似群鸿戏海,舞鹤游天。”

而手掌的茧子——隔壁屠夫家常年握刀才有。

她看了一眼窗外的黑夜,月光皎洁晒着大地,街外安安静静。

越想越觉不对,不论梁家清贫如何,这梁公子怎的没有家人来寻?

而且宋令月同她说,他那晚从墙上摔下来——读书之人怎么会行翻墙如此粗鄙之事?

她敲了敲宋令月的肩膀,比划问道:小月,这人是真的梁子桉吗?你确定了吗?

宋令月愣住,有些心虚地回避视线。

这个她不能确定啊——

她百分百地相信陈霜儿说的。

现在陈霜儿反而问起自己来。

她盯着梁疏淮,回想起短短相识几日,这人好像还不错,不像坏人。

若真的不是原身的夫君,宋令星那日便不会那样说。

而且她与他这几日走得如此近,若真不是梁子桉,梁家定是要来找她讨个说法,或者甚至可能会以不守妇道的理由将她浸猪笼??

思及此,她点了点头,“是他。”

陈霜儿放下心来,笑着比划:月儿,你与他感情真好。

宋令月有些疑惑,虽然不知陈霜儿是如何联想她两人感情真好的,但她没有否认。

陈霜儿见宋令月好似没有那么紧张,又继续比划:小月,你先前吓到我了,你望着我流眼泪,我还是第一次瞧你哭。你受欺负都没哭呢,居然为了夫君哭了,开窍了嘛~

宋令月意外地沉默许久,久到陈霜儿慌忙摆手表示不说了不说了。

“霜儿姐姐,我曾经失去过一个很重要的人。”

“而我那时,明明能救到她的。”

“但我没来得及,或者说她因我而死。”

陈霜儿见她的眼眶里再次蓄满眼泪,连忙起身抱紧她。

宋令月的阿母因她而死,但宋志下了令,不准泄露出去。

可世上无不透风的墙。

这个秘密,祖母是在一个下人的嘴里听到。

本让它烂在肚子里,但陈霜儿自怨自艾时,祖母诉与她一句。

陈霜儿不敢告诉她。

因她曾在听到那一瞬得到了荒谬的安慰。

“所以,我不能让梁疏淮在我面前倒下。”宋令月打断了她的神游。

梁疏淮于她而言只是朋友。

宋令月已经不是原身,对于这个人的爱意,已随着原身灵魂的消逝而消散。

“爱情是一场需以勇气应对的冒险游戏,或者得到宝藏,或者得到一个破碎的灵魂。”

宋令月不会对任何人动心。

因为不管哪个时空,对于爱情,她都不是有勇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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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夜,陈霜儿早已精神不佳,拖着劳累的身子睡去。

隔间里只剩下坐在床上的宋令月和躺在床上的梁疏淮。

宋令月瞧着他情况好似稳定,紧绷的神经渐渐地放松,困意也悄然袭来。

她虽困成狗,却犯了难。

之前一心想解决原身那讨厌的主母和妹妹,于是得了柳雾的钱却没有来得及改善陈霜儿家的生活品质问题。

陈霜儿家只有——用现代话来说就是一室一厅——床本只有一张,宋令月借住后、三人挤在一起睡。

现在这张床被梁疏淮“霸占”了,另一张床还是祖母将几条长凳拼接在一起组成的。

所以,宋令月如果今晚想要休息,只能和梁疏淮睡一张床上。

她原本想说梁疏淮没有发烧,状况平稳了,便同陈霜儿她们挤一挤,短暂地休息一下。

但聊过感情话题后,宋令月再提那样的要求,显得有点矫情了。

——两个订婚的人睡在一张床上也无可厚非啊。

宋令月挣扎许久,最后只得紧紧地靠在床沿休息。

她特意摸了摸梁疏淮的额头,没有发烧,才敢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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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子闪闪,皎白的望舒被云朵私藏。

李无殊穿着夜行衣,飞奔在黑夜里,每踏过一处房檐,心中的担心便增添一分。

找不到,找不到。

他甚至动了发号施令,出动情报司和暗卫所的所有人去寻人的心思。

若非梁疏淮曾说,非家国动乱不必倾巢而出。

他真的不介意在这黑夜里,添上一束竹青烟花。

“咕咕——”

信鸽落在他的肩膀上,他停住脚步,着急扯下情报一看。

「新北坊巷五街,陈霜儿。淮。」

梁疏淮亲自发的信。

放飞了鸽子后,他回头飞奔而去。

约莫半刻钟,他轻轻落在院子里,从窗口与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