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非常忙碌(1 / 2)

学生时代的程洛真是夺目耀眼,像夏日的早晨的太阳。

他是真聪明,老师们都喜欢他。

他也是真不爱学习,老师们恨铁不成钢,提起他的名字都牙痒痒,为了督促他学习经常给开小灶。

他上课睡觉,下课打闹,晚上还要翻墙出去网吧玩游戏。可考试照样名列前茅,月考他不是很在乎,也就保持班里前十的样子。期中和期末考前两周他会收心抱一段时间佛脚,最次也就掉到班里第三。

你问为什么只在乎期中和期末考?哈,因为实验中学的惯例是,这两次考试班级前三会有奖学金,而且额度丰厚。

翁小白成绩也不错,可那是因为她从来不敢懈怠,起早贪黑刻苦专研。

对于程洛,她也只是在解题烦闷之时,偶尔羡慕一下他的大脑。但也仅止于此。她和程洛的交集开始于高二分科后的一次按成绩选坐。

那一次翁小白考得比程洛稍好,她优先选了一个位置,排在她后面的程洛紧接着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

从此以后,她和程洛成了同桌。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喜欢上程洛的。也许是他在球场上厮杀的身影,也许是每次解不出题时转头就能看见他安睡如婴儿的侧颜,也许是在老师有失公允的责骂后他敢公然辩论……

也许是盛夏里从身边飘来若有若无的沐浴露香气,也许是上自习时他听到好听的歌会分她一个耳机,也许是每次无意识转笔,转掉到地上时他都会先她一步去捡起来还给她,还要嘴坏的调侃一句“小黑,你的技术不行啊。”

或许那次网吧边的相救程洛便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后面相处的点点滴滴的琐碎让那颗种子生根发芽,尽管她自己并不知道。

高二那年暑假,离开学还有半个月翁小白就开始收拾回学校的行李。母亲见了难得地夸了她一句,和爸爸说:“快高三了,你家女儿终于有了点紧迫感。”说完还不忘损一句:“你看她以前上学哪里这么自觉过。”

爸爸说:“孩子积极是好事儿,到了你嘴里怎么就没有一句好话……”

父母的争吵翁小白已经自动忽略成了环境音,这时候她才恍然她是那么期待见到程洛。上学积极不是因为想去学习,而是只有开学后她才能再次见到程洛。

原来在她还不知道喜欢是什么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习惯对那个少年的思念。

杨笑也任由她发呆,沉浸在往事里。好一会儿才说:“我还是那句话,你放不下就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得到过他。这是执念,要是你和他谈过一次恋爱,自然就知道远香近臭,见识过他上床不洗脚,吃饭不刷碗的样子之后说不定就厌烦了。”

是这样么?或许吧。

杨笑继续说:“所以,我想说的是,管他程洛发什么神经,只要不是诈骗。你答应他得了,也不是非得结婚,就是和他在一起试试。不论结果如何,至少算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

翁小白叹了口气,感情的事怎么就如此烦人。

和杨笑聊了太久,她只来得及在家喝了杯水。顶着发昏的脑袋下楼。地铁在离家步行5分钟的地方,她打算在路上随便买点吃的当早饭。

刚出小区,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车喇叭声,近在身旁。

左手边的马路旁,程洛开着车,手肘搭在车窗上向她笑。

“我送你去上班。”

想了想,她绕到驾驶座那边坐了上去。扣安全带的时候,发现程洛盯着她的手 看。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只是在想你会不会给我一个惊喜,已经把戒指戴上了。”他微微偏着头,抿抿唇,“看来,是我奢望了。”

翁小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好在眼前的男人也没有期望得到她的答复。他探身去后座勾了一个袋子过来,地给她:“喏,你还没吃饭吧?”

袋子里的东西并不花哨,只有一杯现磨豆浆,一个饭团。

是她的口味,只是据她所知,这个牌子的最近连锁店离这里也有将近七公里,以至于她已经很久没有吃上这口了。

程洛启动车子,目视前方,似乎知道她的疑惑,随口回说:“早上我吃的这个,觉得味道不错,带给你尝尝。”

翁小白捧着豆浆小口喝着:“你不是今早的飞机吗?”

“改签到中午,”程洛看了看表,“送你上班之后再去机场完全来得及。昨晚刚那么吓过你我总不能第二天一早什么也不说丢下你就走了。”

“那你想和我说什么?”

前面刚好是红灯,程洛偏头看她,眼中有万千缱绻。

“我想和你说,我不着急,只要你不再去相亲,可以慢慢等你的答案。”又说:“所以,小白,和我在一起这件事,你考虑一下好不好?”

纵然已经有了昨晚的冲击,今天听他这话,依然让她心跳加速。

她想到了闺蜜杨笑的话,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