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人真好(2 / 3)

元松身边转了转,别有深意地看着他,问道:“张元松,我问你,你今日是不是在大街上强抢良家妇女?是不是在大街上荼毒无辜百姓?是不是仗势欺人、危害一方?”

“我......”张元松气得从脸红到了脖子,他想站起来破口大骂,却被张继成死死地拽住胳膊,只好不甘心地低下下头,憋屈地说,“草民一时冲动,干了糊涂事儿,让娘娘见笑了。”

温时玉心下了然,风轻云淡道:“本王没想到张总督为西平全境日夜操劳,却连家中之事都处理不好。德不配位,必有灾殃,若张总督实在有心无力,本王会奏请父皇另立贤良。”

“下官惶恐,是下官对犬子管教不严,日后定严加看管,绝不马虎!”张继成大惊失色,急忙给温沈二人磕头赔罪。

“西平百姓流离失所,粮食已至,你为何迟迟不施粥救急?该当何罪!”温时玉厉声喝道。

“殿下有所不知,施粥一事下官已经差人在办了,只是粮草有限,供不应求,这才陷入此景,等新一批的粮草和赈灾款送到,下官定会妥善安排。”

“今日街头一事,本王念你身居要职,姑且放你一马,至于张元松,本王要他在府内禁足、禁食三日,感受百姓悲苦,以思己过。若有下次,严惩不贷!”

温时玉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沈路遥见他要走,便与许言跟一同跟上。

“多谢永康王殿下!”张继成望着他们的背影喊道,他阴狠地看着温时玉和沈路遥,握紧了拳头。

*

西平大旱,总督府的池塘也渐渐干涸,只剩下一个偌大的土坑,池子内的花草都己枯死,唯有几棵极为耐旱的树木无精打采地侍立左右。

“今日在街上与张元松交锋,你可有受伤?”温时玉有些不自在地问道。

“我没受伤,王府的侍卫武功可好了,一个个人高马大的,把我护得可严实了。”沈路遥歪头笑道。

“我看你的剑术和棍法在寻常女子里都算出众,也不知道你更喜欢哪个。”

“我当然更喜欢剑,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谁看了不害怕?这可真是太威风了!”沈路遥虚握拳头,朝空中挥了几下,兴奋地看着温时玉说道。

温时玉见她像个孩子般地窜来窜去,忍不住轻笑道:“但我看你用棍会更多。”

“那是因为我没银子铸剑啊。”沈路遥一脸严肃地否认道,“我师父教我的本来就是剑法,我先前是拿他的剑练习的,

他消失之后,我便只能自己上山砍树,将木头削成棍状,用棍来练剑,虽说是寒碜了点儿,但胜在不用花钱,只是耗费时间罢了。”

温时玉见她失落地低下头,便沉默不语,但心中已有打算。

此时,一个下人打扮的男子对临川附耳低语,他朝温时玉和沈路遥鞠了一躬便匆匆离开。

“殿下,张总督派人来报,方才赈灾款已经送到抚衙,殿下是否要亲自过目?”临川恭敬地问道。

“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小憩一会儿,王妃可愿代我前往?这样我也好放心。”温时玉向沈路遥询问道。

沈路遥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殿下放心吧,早些休息,我代殿下去看看,保证一个铜钱都不漏算。”

“如此,便劳烦王妃了。”

临川向她拱手道别,带着温时玉离开池塘,沈路遥目送着温时玉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拐角。

殿下人真好,对她如此信任,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来办,她绝不能辜负他的心意,一定要认真清点!

*

新月已生飞鸟外,落霞更在夕阳西。

“表嫂,这才刚吃完晚膳,你不在房里休息,怎么又揽了差事?”许言打了个哈欠,不情愿地跟在沈路遥身后。

“你表哥身子不好,又在马车上日夜颠簸,我这不是担心他身体吃不消,所以替他来清点赈灾款吗?看你闲来无事,不如过来帮衬帮衬我,你说是吧?”沈路遥一本正经地说道。

“行吧,但赈灾款不是小数目,我们可有的忙了。”

汪国正亲自将门锁解开,推开库房的门,弓着腰对沈路遥说:“娘娘,送来的赈灾款都在此处,请您过目。”

“好,有劳汪巡抚了。”

“不敢当不敢当,能为娘娘效劳,是下官祖上积德。”汪国正连连摆手道。

沈路遥无视他的溜须拍马,直接跨进库房,汪国正见她不领情,知道自己在自讨没趣,只好示意身后的衙役进屋帮忙。

“娘娘,这一箱一共是两千两白银,这里总共有五十箱,十万两,请娘娘过目。”衙役们得到汪国正的指示,将落了锁的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