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表哥置气(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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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路遥应了许言的请求,刚用过下午茶便开始盛装打扮,天色渐渐晦暗,她也基本收拾妥当,被青禾引着往许言的院子走去。

走着走着,她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人被小厮扶着,慢悠悠地在前面走。

“叶白?”

前方的人闻言转身,那张脸果然如她所料,确实是她喊的叶白。

她见那人停下来等她,便立刻带着青禾疾步上前。

“你的身体还好吗?之前伤得那么重,不久前还躺在床上,我很担心你。”沈路遥皱着眉头道。

叶白扶着小厮的手臂咳了一下,轻声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动作不能太大,不然伤口容易崩裂。”

“那就好,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可以跟我说,下人对你不敬,你就跟我提,我保准给你收拾地服服帖帖。”

“谢了。”

叶白眉毛一扬,笑着与沈路遥并肩而行,二人一路寒暄,若非青禾提醒,他们根本不会注意到从拐角处走来的温时玉。

“参见殿下。”青禾和扶着叶白的小厮先一步行礼。

沈路遥站着没动,叶白见她冷着脸直视温时玉,便清了清嗓子,低声道:“见过永康王殿下。草民有伤在身,无法行礼,还望殿下恕罪。”

“无妨。”

温时玉随意地瞥了叶白一眼,又重新将视线转向沈路遥。沈路遥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只好不情不愿地给他行礼。

他看着沈路遥精心打扮,又与叶白走在一起,忍不住吃味道:“你不在屋里休息,为何跟他待在一处?”

沈路遥仰起头,毫不心虚地说:“殿下说过,若我想走,便会放我离开,那现在为何要插手我的私事?我就是与他待在一处了,我还要跟他共进晚膳,怎样?”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总憋着一股火气,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在虎口夺牙,她想不通她是在恼温时玉,还是在恼自己。

“不怎样。”温时玉铁青着脸看着她,继续道,“你是打算跟我抗争到底?我们还有婚约,你想抗旨不遵?”

“婚约我会履行,到时候殿下休妻便是,我已另有所爱。”

“是何人?”

“您无需知道,您只要遵守承诺便好。”

“沈路遥!”温时玉急红了眼,咬牙切齿道。

“我们走吧。”

沈路遥对温时玉的话置之不理,她扶着叶白的一只手臂,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言在院子里招呼下人烤肉,他见沈路遥和叶白来了,毫不犹豫地放下手中的活儿,即刻便笑脸相迎。

可沈路遥没了兴趣,她心不在焉地走到位置上做好,任由旁人再怎么有说有笑,她都沉着脸缩在角落里,露出一副不容亲近的样子。

“表嫂,你这是怎么了?干嘛自己大碗大碗地喝,把我们几个晾在一边?”许言端着一个酒杯凑上去,晕晕乎乎地问。

“就你这小酒量,怎么跟我喝?”沈路遥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谁说我不会喝的?你别瞧不起人!”

许言摇晃着站起来,他将酒坛子里的酒倒进一个没用过的碗里,嘴里还念念有词,沈路遥把耳朵竖起来,才模模糊糊地听明白他的意思。

“表嫂,我知道你在跟表哥置气。我问过青禾了,你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根本瞒不住我。”

他打了个饱嗝,继续道:“我表哥他那人就是欠,不喜欢把事情说出来,整日冷着张脸,跟谁欠他钱似的。

要我说,他肯定喜欢你,你别总觉得我吊儿郎当不靠谱,我这双眼睛啊,厉害着呢!”

随后,沈路遥便看见他猛地将那一碗酒全喝了,然后踉踉跄跄地摸索到椅子旁,缓缓蹲下,一头撞在了桌子上......

直到晚膳结束,沈路遥的情绪都没有好起来,她心烦意乱,不想这么早回房歇息,便漫无目的地在宅子里闲逛,还不许青禾阻止。

走着走着,她无意识地走到温时玉的书房门口,不久前她还在这里给他研磨,看着他抄经书为西平百姓祈福,现在两个人却闹成了这样。

“殿下呢?”

“回娘娘,殿下带着人离开宅子了。”

“何时回来?”

“属下不知。”

沈路遥没在为难看门的侍卫,她将青禾留在门外,自顾自地推门进了书房,点亮烛光。

书房里的陈设与她上次来时差不多,她径直走到书桌前,看向先前放着翡翠玉笔的墨床,可那东西却不翼而飞,定是被温时玉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