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临门(1 / 2)

二人坐下后,康熙自然而然的问起昭敏,当然,昭慜这个点已经在呼呼大睡了,得知宝贝女儿吃得好睡得好,康熙的眼睛笑眯眯的,开始说起今天他来的意图。

康熙说道:“你应该也知道了,太子大婚的仪制已经确定下来了,太子大婚也该提上日程了。”

皇贵妃说道:“为着太子的婚事不能敲定,皇额娘也没少悬心,太子岁数在这摆着,臣妾也是为太子婚事着急。如今可算大婚仪制得了。”

说着给康熙奉了茶,又笑着说道:“当然,这么大的事儿臣妾还得听皇上的章程才是。”

康熙说道:“朕倒也没什么特别的章程,刚才礼部呈上的大婚仪制朕看了,很详细,一切都按规程走就是了,只是有劳你了。”

皇贵妃说道:“孩子们大婚原是臣妾分内之事,哪里谈的上辛劳。”

说着皇贵妃话锋一转,说道:“倒是有两件事,臣妾必得禀明皇上,今儿个晨起,惠妃来禀报,说是胤諟侧福晋已经遇喜快三个月了,可巧毓庆宫管事来回禀,毓庆宫格格李佳氏也已有身孕两月有余,臣妾恭喜皇上喜得皇孙。”

说着便墩身行礼,殿内众人皆跪地行礼。

康熙果然喜上眉梢,笑吟吟的将皇贵妃扶起,说道:“今儿个可真是三喜临门!好啊,好。”

二人重新回到座位上对坐,皇贵妃说道:“胤諟侧福晋的身子来的好,正巧太子大婚喀尔喀也要进京恭贺,得知侧福晋身怀有孕必定更感念皇恩。臣妾只是顾念如今虽然太子大婚在即,嫡皇孙在望,又想着可是这毕竟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生母位分未免低微了些,若是抬了位分,又难免太子妃吃心,因而臣妾一时之间也不好决断。”

说话间晚膳摆上来了,皇贵妃起身给康熙布膳。

康熙听得皇贵妃如此说也是犹豫片刻,然后又把问题抛给了皇贵妃,康熙说道:“依着你的意思呢?”

皇贵妃斟酌片刻说道:“臣妾以为嫡长在前,李佳格格腹中之子固然金贵,然比起日后太子妃所出……不如暂且不动,等太子大婚后,留待太子妃施恩,皇上以为如何?”

康熙也有存心考量太子妃的意思,于是点头同意。

这时胤禛也下学回来了,三人一起用了膳,康熙就歇在了皇贵妃处,康熙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又深觉胤禛与太子兄友弟恭,颇有当年自己和兄长福全的影儿,更是开心,多饮了几杯,昏昏睡去,睡前不忘了将皇贵妃揽在怀里。

夜半时分,康熙做了一个梦,又梦见了柔嘉公主,她好似远在天边却又近在眼前,让康熙可望不可即,他惊醒过来,看着枕边人,亲了她一下,又睡过去了。

康熙早早去上早朝了,临走又嘱咐皇贵妃,康熙说道:“朕大婚之时,大清刚入关没多久,国力比不得现在,排场自然也比不得现在,如今胤礽大婚比照朕之大婚略减一两分亦不算僭越。”

皇贵妃应了下来。打发走了康熙,苏莘问道:“如今天还早,主子可要再歇会儿。”

皇贵妃倚着床头,手扶着额头,本来想说算了吧,想了想还是说道:“也罢,本宫操心也该有个限度,白白把自己搭进去做什么,歇了吧。”

苏莘和阿纳日打发皇贵妃歇下后,退出来,阿纳日压低声音说道:“主子怕是担心惠妃吃心。”

苏莘说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大阿哥虽然居长,可太子爷身份在那摆着,莫说是惠妃吃心,就连咱们四阿哥又能怎么样呢?”

阿纳日点头道:“这话可说到点子上了,大阿哥好歹居长,咱们四阿哥什么都不占呢,主子也没说什么,倒是还担心惠妃吃心。”

昨天惠妃宫里的烛火很晚才熄,惠妃以为蒙古出身的哈斯琪琪格怀孕,康熙一定会来她的钟粹宫,不成想却是去了承乾宫。

惠妃自年幼时就宫中待年,她早就把紫禁城当成了自己的家,直到昨夜,她才真真切切感觉到紫禁城不是她的家,也不是她儿子的家,她们并不是康熙的亲人,只是康熙的臣子罢了。

她的大阿哥是康熙第一个立住的儿子,她也是妃位之首,她也没什么别的想头,就想尊尊贵贵,体体面面的过下去,想想她儿子大婚的排场,没有过婚礼的她已经很满意了,只是这都是康熙的儿子,她的皇孙就全然不重要了吗?

尔寒见惠妃呆坐在妆台前,迟迟未有动作,心知是为昨夜的事儿,上前劝道:“主子想开些吧,裕亲王福全不也是皇上的兄长吗?现如今也是尊贵无匹。可当年宫里除了宁悫太妃(裕亲王福全生母)还有谁关心裕亲王府,都是这样过来的。”

惠妃冷笑着说道:“福全?是啊,咱们大阿哥最多也就是福全这样了,还有什么想头,伊尔根觉罗氏的肚子这样不争气,迟迟没有诞下皇孙,本宫本以为哈斯琪琪格的身孕会让皇上高兴。不成想毓庆宫又有喜事儿,说起来,皇上已经很久没来本宫这里了。”

惠妃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