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就是这样。”

“很不幸，我们失去了最后的退路。幸运的是圣杯的坐标已经明确，距离任务达成只剩下最后一步。”

“西尔维亚已经将观测能耗切换为移动模式，接下来的行动请大家尽量维持在玛修附近，以保证最佳输出效率.....”

达芬奇合上操控面板，颔首道，“最后请允许我代表迦勒底向您表达由衷感谢以及真诚的歉意，杰基尔博士。”

她是指公寓完全损毁这件事。

立香想起最初抵达这座工房时，杰基尔曾说希望能保全他收藏的书籍，可惜现在公寓几乎夷为平地，废墟掩埋下、破损的书籍很难再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盖提亚提议用他的权能对残卷进行干涉，虽然只能抢救出一部分，也总比全部掩埋于此要好一些。

杰基尔连连摇头阻止，“不必在意。”

“书籍是人类智慧的结晶，但若是人类没有未来，这一切就失去了意义。”他说，“盖提亚先生，感谢您的好意，但我认为储蓄力量是目前的最佳选择。”

“而且比起归宿，我已经拥有了更好的....”

杰基尔温柔的话语隐没在风中，他笑着拍拍藤丸立香的肩膀，“出发吧，master，我会支援你直到最后的。”

在博士的鼓舞下众人重新打起精神，朝着图纸注明的地下入口出发。

莫德雷德故意放慢脚步，与杰基尔并肩行走。

saber偷偷瞄看走在最前的立香和玛修，确保自己的声音不会被听见后才凑到老搭档耳边低语，“差不多到时候了吧，逞强也要有个限度，走不动路的时候尽管来讲，我的背上还挺稳当的。”

“作为本地人向导，至少走完全程....抱歉我说了大话。”杰基尔轻声回应说，“saber，如果‘那家伙’的心意与我背道而驰，那时候就拜托你了。”

“交给我吧。”saber拍拍胸口，盔甲哗哗作响，“苹果酒的人情，我会如数偿还的。”

*

与之前探索大英博物馆地下的魔术协会遗址时的状况略有不同，当然并不体现在坐标点相差甚远这一点上。达芬奇指明的向地下进发的入口虽然隐蔽，却保存完好，可以分辨出人为开发的痕迹。

“看上去不是一次性完成的工程，似乎经过数次加固与扩建，”玛修将现场观测到的情况描述给留守迦勒底的技术人员，“就像是...”她顿了顿，说出自己的猜测，“就像是数代人经过很长时间不断探索过一般。”

“玛修的观点很有意思!我们或许可以假设魔雾计划的始作俑者隐藏圣杯的地下迷宫（Labyrinth）是借用他人的成果——若以此为前提，至少可以得出两个结论。”

达芬奇坐到罗曼医生右手边的转椅中，伸手将他面前的光键盘调整到自己面前，直接在罗曼的终端进行计算，“找到了。”

她将搜索到的资料传输给玛修的接收端。

密密麻麻的字符在光屏迅速滚动，最后停留在加粗的一行小字上。

“之前解析地图时我们曾谈起伦敦地下‘地铁更下层区域’历史数据记录缺乏的问题，”达芬奇撑开眼镜架在鼻梁，“莫德雷德有说过不列颠的传说、伦蒂尼恩地下埋葬着不列颠王布兰的首级的古老传闻。以此为启发，我改换了数据查找方向。”

玛修将手指放在显示光屏，读出加粗的字符，“灵墓？”

“没错。”

达芬奇性质高涨，“放弃科学侧（人类建造历史）的搜索，将算力集中在魔术世界的记录查询，终于找到了一个模糊且没有根据的关键词——灵墓阿尔比恩。”

“阿尔比恩？”莫德雷德拍拍脑袋，“我曾听母亲大人说过、”脱口而出的话停住，莫德雷德撇撇嘴，“摩根曾提起过阿尔比恩之龙的故事。”

她描述说那是自地球诞生以来就存在的生命体，是一种原始生命，真正意义上的纯血龙。神代消退后没有选择与同胞一起离开表侧，接受人类时代到来的事实后死在地底的古老神秘。

“我以为那只是个故事。”莫德雷德说。

“故事恰恰是真实的影射，甚至干涉现实。”达芬奇说，“聊的有些远了，总而言之，我猜想魔术协会的成员也意识到这点，并在漫长的时间里对阿尔比恩的遗骸进行挖掘和利用，渐渐地，形成迷宫似的的灵墓。”

“这也能从侧面解释为何魔术协会的据点会隐藏在地下，”罗曼医生感叹道，“因为迦勒底的事故，我们失去了几乎所有的原始资料，原本没有证据证明....玛修的现场观测佐证了这个猜想。”

“原来如此。”杰基尔说，“伦敦总部是魔术协会的发祥地，不能排除因为阿尔比恩受益的可能性。啊，所以说是灵墓阿尔比恩，而不是阿尔比恩的灵墓吗？”

“博士，这两种称谓有什么区别吗？”玛修问道。

杰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