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4 / 5)

得此事,便说今夜带着江韫出去用晚膳,江韫自然是忙不迭的应下了。

打她那回秋猎时月事疼的险些吓死褚昱,自此便鲜少食辛辣与生冷的食物了,褚昱盯的尤为仔细,偶尔得他带自己去,倒也是件稀罕事。

两人到的时候,醉仙楼已满座,人声鼎沸。小二带着他们到二楼雅间,说是一早便预定下的。

不多时,菜上齐了,两人在窗边,褚昱坐在迎风处,掀开一条缝儿,外面夜市交谈声、叫卖声与各种吃食的味道一齐钻入屋内。

江韫认真的吃着,偶有几片雪花飘进,落在她的发上、肩上或是袖子上,见她辣的嘴唇都红了,褚昱默默斟了盏茶推了过去。

江韫朝他笑的眉眼弯弯。

夜里回府后,一进屋,江韫就被一股大力拦腰抱住,紧接着唇便贴上薄凉的另一个人的唇。

月色与雪色相衬,屋里不点灯亦能看清彼此眼中的情绪。江韫只懵了一瞬便闭上眼,伸手回抱褚昱。

正是难舍难分时刻,褚昱忽觉脚下有什么东西在扯自己,他念念不舍离开江韫的唇,两人同时低头。

只见一只与雪一般白的猫正扯着他的皂靴,还狠狠的瞪着他。

褚昱:……

江韫没忍住笑出声,她矮身抱起猫,顺了顺毛,“今夜倒是将你忘了。”

说着她便抱着猫往里间走,褚昱深吸了口气,憋住了情绪。

第二日千帆便接到一个奇怪的吩咐。

他家大人说,掌灯之后务必要他将那只猫儿抓走,不得出现在夫人的院里。

千帆本欲想说,夫人喜欢这猫的紧,带走怕是不妥。但见褚昱黑着脸,面无表情的模样,他识时务的将话憋了回去。

后来,江韫每到褚昱怎么都不听她话的时候,总是懊恼她那日说的那句话——衍之,银粟是我抱来的,你取的名字,也算是你我的半个孩子了,稚子年幼,随爹娘一同睡也说的过去。褚昱,你不能当着银粟做坏事!

当日褚昱没说什么,可如今的江韫却是悔不当初。

(终)

江韫是在成婚后第五年诊出有喜的。

那时江槿早已与崔嘉明成婚育有一子,江延也娶妻,已有一女。江韫常与嫂嫂和江槿几人相聚。

那日她才吃了口桂花糕,忽地涌上股恶心,待缓过来,江槿与嫂嫂两人都忧心地看着她。

江韫:“这几日有些不舒服,怕是这几日天热的缘故。”

江槿却让随身丫鬟去叫府医,“看着倒像是有喜了,便不是有喜了,来诊个平安脉也安心。”

嫂嫂也在一旁附和,后来果真是有喜了。

时正春深,傍晚东风舒畅,江韫在藤椅上等褚昱,本想着他一来便将此告诉他。

奈何这一觉睡的太沉,褚昱在她跟前俯身看了她许久,江韫却仍没醒,隔壁的梨花开的正好,风送了好些过来,堆叠在她身侧。

甚至还有一片落在她脸上,褚昱伸手戳了下,江韫便醒了。

她半睁着眼看他一眼,“回来了。”

褚昱将她轻轻抱起来往屋里走,“嗯,起风了你要记得回屋,我今日去醉仙楼提了晚膳,过会儿千帆便拿过来。”

江韫一激动,在他怀里动了下,正要下来,忽地又抱住褚昱的脖子,凑近他的耳朵说:“褚昱,你可要抱紧我啊,你如今可是抱着两个人的。”

褚昱笑:“自然会抱紧你……”他话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江韫说的是什么。

褚昱一愣,低头看她。

江韫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褚昱站在原地不动,片刻后才抱着江韫,将她稳稳的放在椅子上。

江韫见他脸色没什么变化,拉住他的袖子问:“你不喜欢?”

褚昱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才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没有,很开心,只是怕你辛苦。”

江韫才笑着说:“那你就要多伺候伺候我了。”

“应该的!”

褚昱倒是一诺千金,对江韫事事都亲力亲为,就连沐浴都要来帮。

江韫才到浴桶里,见他进来,脸霎时便红了,她往花瓣下缩了缩,“你干嘛!”

褚昱继续往过来走,很是平静的说:“伺候你沐浴。”

江韫:“这件事不必。”

褚昱委屈:“可是我都应了你……”

江韫:“我不要!”

反正最后还是褚昱赢了,江韫对此表示,羞愤欲死!

后来,江韫生了个小姑娘,水灵灵的,颇受他大伯喜爱,褚衡整日抱着不撒手,褚昱乐得自在。

再后来,褚昱便带着江韫慢慢地将京城一百零八坊的每一寸都用脚丈量,去过金陵,也去了凤阳。

在褚昱她娘曾经采过青梅的地方,江韫踮起脚尖去够青梅,奈何差几寸够不到,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