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2)

用了晚膳后,大夫人又将江韫叫住,说是让江韫陪她一同在花园里走走,其余人便先退下离开了。

此时天还亮着,微风习习,花园里月季开的正艳,蝴蝶落在花瓣上,满园清香。

大夫人携着江韫的手,先是问了她几句今日玩的如何,又说:“今日白天平阳侯夫人与他家的姑娘来了趟府里,说是她们私下里仔细寻了,那日你见过的人少,多是京里的高门贵女,用的香都是方家铺子里的,且当时你们离的都远,应当与花厅里的人无关。”

江韫头上珠钗停了只蝴蝶,她伸出手试探着去碰,一面轻声回应大夫人:“伯母,那侯夫人与明儿她们可有查出我是碰了何物吗?”

大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看着她的动作说:“韫儿可还记得张家两位姑娘。”

“记得,那日在凉亭处倒是与她们坐了一阵子。”她才说完,才后知后觉的看向大夫人,迟疑着问:“伯母的意思是,与张姑娘有关。”

“也不全是,那日张家四姑娘荷包里装着梧桐花粉。你幼时在宫里见了次梧桐花粉后就起了疹子,此番也是如此。”

那是江韫五岁那年的事,彼时太子得了株梧桐,就栽东宫里。悉心种植了两载,才得开花几朵。

他将此当做惊喜赠给江韫,拉着她去看。谁知江韫前一刻还在惊叹,紧接着便软软的倒在地上,惊喜也成了惊吓。

那日一片兵荒马乱,可将皇宫众人都吓坏了,最后经太医院看,才晓得江韫接触不得梧桐花。

此后多年,太后宫里与江府都没有出现过梧桐。

江韫对这些记忆已经模糊,她捻了片月季花瓣,无奈道:“那我日后还是少去这些宴会的好,免得自己出了岔子,还将旁人搅得不得安宁。”

大夫人闻她如此说,心里头也不大舒坦。怜惜的摸着她的手,宽慰道:“高山流水觅知音,友不在多在于精,我瞧平阳侯府的明姑娘与你倒是相处的好,韫儿不妨试着常与她走动。”

江韫点点头:“明儿前些日子常常来府里,我喜欢她的性子,我二人趣味但是相投。姐姐还说伯母给她下了帖子,邀她来江府玩。”

“是,明儿那姑娘说话有趣,我也喜欢。”

大夫人又跟她讲今日平阳侯夫人来时说要见江韫江槿姊妹俩,说王愫语同夏明日日在她耳边说江家两个姑娘如何如何,教她更想好好的与她们相处相处云云。

又走了一阵子,大夫人便与她回去了。

江韫回了枫泊院,院里的丫鬟早就将沐浴的水烧好了,她今日走的路多,此时早就困的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竟是在沐浴时趴在那里睡着了,秋月秋画今日一整天都未瞧见郡主,两人在院里都等得很是焦急。

等了许久才等住她回来,谁知郡主回来了,又去平宁院,还被大夫人留下去花园。

郡主回来去净房沐浴,又说不要两人伺候。等了许久听不见动静,秋画推开净房门,一眼便瞧见睡着的人。

美人肤如凝脂,玉臂搭在浴池边,乌发湿漉漉凝成一股股的,呼吸沉沉,身子随着一起一伏。

饶是秋画自小看着郡主长大,见过她身子的次数不少,仍是不大好意思将眼神就这般落在她身上。

她怔愣片刻,拿着中衣急忙进去,又掩紧了门。到了江韫身边,她才轻声唤了几声:“郡主醒醒,仔细着凉了。”

江韫皱皱眉,不理会她,将脸藏进臂弯里哼了一声,呼吸声又连绵不绝。

秋画忍俊不禁,柔柔的叫她,一声接一声。

江韫睡的正沉,骤然被人喊醒,犹是闭着眼声儿拉的长长的:“好秋画,我好困,你让我睡会儿再去请安。”

秋画一愣,旋即忍俊不禁。但她仍是怕郡主着凉了,这几日晨间与夜里冷的紧,她如今又泡在水里,必然是不能待太久。

好在秋画再叫了几声后,江韫就醒了。她揉了揉眼,呆呆的看了一圈,才意识到自己如今在身何处。

她扶着浴桶站起身,秋画急忙拿巾怕替她擦净身子,又将中衣给她穿好,才扶着人到了拔步床上。

秋月将她抹在身上的香脂拿出来,细细的替她涂匀了。又绞干头发,擦了面脂,才伺候着她歇下。

江韫这一觉睡的沉,直到次日秋画叫醒她时,犹觉未够。

从平宁院请了安回来,又沉沉的睡了过去,一直到了午间才睡醒。

醒来却发觉自己双腿酸痛难以站立,便喊了几个丫鬟替她捏肩捶腿。

日头从轩窗西斜时,江韫闲着无事,便与几个丫鬟闲聊着,片刻又有丫鬟进来说是夏姑娘来了。

夏明算是枫泊院的常客,丫鬟们都也识得她。

江韫便慢吞吞的爬起来,又叫人搬来两张贵妃榻,两人躺着闲话。不知怎的,便说到了科举,又谈到国子监。

夏明将带过来的香一盒盒的递给江韫,一面道:“我兄长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