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议会(1 / 3)

“据星辉数据显示,自星体成形起,星体便是在被摧毁与复活往复中不断进化,无论是陨石雨还是行星碰撞,一切伤害都会随时间被星主抚平,”

“元素再组、环境再构、生命新生...没有什么主做不到”

白袍男谦卑垂首,指尖点额,“星主赋予星体的能力是远超你们想象的,牠自我恢复的能力是完全有能力再生出适合哺育生命的星体,”

“请相信星主,牠是我们蓝星文明的母亲,主会庇护牠的孩子。”

“较去年,全球温度平均提高5度,两极地区冰川融化程度又增加了15%,各国海平线平均上升2.3米,内地地表也都裂出了百十条千米起步的裂沟,还有...”皱纹如壑的老者停住,不耐烦的敲桌,

“庇护?可笑至极

“现状不能被制止,不出三百年,到时候你们的星主能不能再生我是不知道,但每个蓝星生物是一定会死透透的。

“德尼,星辉教徒都像你这么厚脸皮吗,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在这传教?”

“何东你说什么!”“我们礼让三分,你不要为老不尊!”

德尼一侧的星辉学者愤然。

“何东教授,愿主宽宥你,”德尼抬手示意安静,微微叹息,“主对牠的孩子不会放弃,但也不会溺爱。主会守护蓝星的存在,而生的希望需要我们自己把握。”

“你少在这里诡言惑语的。和你们这种人坐在一起,简直是侮辱了科学两个字。”

何东嫌弃的瞥了一眼身边的略显尴尬的同派学者,讥讽道。

“何东教授,您老还是少说两句吧。”

“庇护派的学者虽说神谕般的言辞较为晦涩,但庇护派的科学内涵不必质疑,光是智脑的突破技术就足够在历史留下丰厚的一笔了不是吗。”科尔弥勒佛似的靠在软椅上,无奈地拍了拍“雄伟”的肚子。

“你就爱和稀泥,不过也是,”何东嗤笑一声,斜眼看向角落里的年轻女子,“这不连劣境派这样猎奇耸听的学派你都请来了。”

“您老啊...”科尔连声讨饶,又向着女子苦笑作揖,“衣博士,何东教授就这脾气,还请您不要见怪。”

“可不,衣大博士,您难得大驾光临,可不要见怪啊。”何东怪声。

“老师,科尔教授,您们说笑了,”女子轻扶眼镜,微笑起身,

“今天本人能作为劣境派代表,被邀出席全球学派会,证明劣境派已经获得了学术界各位前辈一定认可,本人自然荣幸之至,又怎敢拿乔呢。”

何东在科尔紧张的眼色下,只冷哼一声便低头翻阅手里的文件。

衣衡坦然一笑,缓步走到屏幕前。

“刚刚德尼教授所说的,其实在我看来,与主流学派之一的水滴派的学论并不冲突,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也或多或少都有这种想法。”

“无论是在座的庇护派学者认为的那样,蓝星具有的自我保护的隔离层“死海”,并且星体具有免疫再生的系统,能将地球文明独立于混乱的宇宙,为三维世界低级文明的我们争取到发展的空间,同时可以维持蓝星星体运作环境”

“还是水滴派学论所提及的水滴理论——地球文明是融入江河中的水滴,所以在茫茫宇宙的不计其数的文明中,很难被其他文明刻意搜寻得到,”

“除非有打破文明壁垒的契机例如:极高数量级的能量体剧变,蓝星所在的宇宙环境突变,文明进化到可以与高级文明进行沟通的工具,否则搜寻蓝星便是大海捞针。”

“这两种学说都有充足的理论支撑,只是一个从主观存在而言,一个从客观环境而言,我想各位学者应该不否认这一点吧?”

“衣衡,你要是这三年只学到了拾人牙慧和鼓吹造势,我劝你还是不要出来丢人现眼,趁早回科兴实验室打杂算了。”何东皱眉,

“你父母的学术成果不是给你这么糟践的。”

“老师!”何东一旁的碧眼男生低声劝止,偷偷拉了拉何东,

“全球学派代表都在这里,您好歹给师姐些面子。”

“她封停手里四年大项目辞去国家职位,装腔作势自毁前程时,就想过要面子了。”何东甩开了男生的手,但不知为何还是降了声。

“衣博说的在理。现在我们无学派学者大部分都是认同多派学论,如果说渺小不起眼是蓝星的保护色,杜绝了99.9%的高维探知,”

“那么银河系周能量扰动,可能用于伪装成死地的隔离层便可以作为,人类可认知的长度里蓝星文明孤立的完全绝对性的解释。”黑框眼镜齐刘海的程诚橙有些生硬木讷的接过话。

衣衡颔首,一双烟灰浅眸扫视议桌两侧的学者,最终驻留在另一侧角落里旁听的抱臂军官和昏昏欲睡的主办方董事们身上。

“那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一个科学基本问题,宇宙是变化为主态还是稳态为主?”衣衡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