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成舟，相泽仰着头，神色放空地看向天花板，优美的颈线暴露在二月的视线中。

二月充满怜惜地摸了摸他的脸颊，总是理性而强势的人，稍微露出点脆弱的神情就会让人心中充满愉悦。

“消太，好可爱。”

结束了一次，浓稠的液体有些呛人，嘴巴也酸得不像话。

揉了揉两边的颊肉，抬头去看相泽的神情。

显然他也不是丝毫不为所动的，略微湿润的眼眶以及发红的眼尾，低低的喘息声性感又色气。

二月心中一软，柔声道：“如果你真的那么介意，我就不做学生了。”

“……”欧尔麦特肯定会痛哭流涕的。

没有应答。

二月不在意地笑了笑，亲了亲相泽仍被绷带缠绕着的左眼，又亲了亲他僵直着不动的右眼。用手扶着隐约有抬头之势的家伙，缓缓地与之契合。

然而这次却非常快地，感受到放肆冲击的热流。

呆了片刻，她以一种诧异的目光看向宛若死鱼一般的成年男子。

“……第一次？”

相泽闭上了唯一的那只眼睛。

……先前居然还带着她去药店买避孕药，那种渣男行为到底是从哪里学的啊！这么熟练居然是三十年来都没开荤的大龄处男天哪，这么一想八木俊典四十多岁还没女朋友没结婚简直不要太正常了！

事后，二月用手理了理凌乱的裙子，重新帮相泽套上病号服，他依旧闭着眼，不想和她多说一句话。

这种时候，该说些什么。

——我会负责的。

不行不行，这简直是渣男语录了。

于是，二月只是亲了下相泽的额头，保守地说了句：“我还会再来的。”

相泽：……求你别来。

被自己的学生强行……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但在那种情况下还能硬了那么多次，这让相泽感到十分羞耻，既为身体本能的反应，也为心底那一丝奇异的快感。

他清楚地明白，二月春是不同的。

和同学交往，做情侣间该做的事，玩恋爱游戏，三角恋狗血关系……

这些事情本都与他无关。

只是有点在意，不希望前途大好的未来职英误入歧途。

又或许在入学试时，这个足够漂亮的女孩子以及她强大的力量便在他心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老师要做到平等对待每个学生实在太难了，人的心都是偏的。

而这次，相泽消太的心偏得没边。

绿谷那边有欧尔麦特看着，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而二月春这边，作为合格的教师，他已经提醒过欧尔麦特给予她多一些关注了，然而还是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更多地投到她身上。

你在想什么呢相泽消太。

她还只有15岁，你们之间相差一轮，要是当年狠狠心和女同学早恋生子，孩子都要和她一样大了。

“消太——”攀上高峰时少女带着哭音的呼唤仍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同于相泽消太的纠结，二月吃掉他之后心情不错，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结果在家门口前被人拦住了。

她歪了歪头，“轰同学？”

坐在奶茶店里，二月挖了一小勺奶油和坚果放入口中，这家名为某颜的奶茶店在当地很出名，但二月最喜欢的还是它家飘着茶香的奶油，一点也没有腻的感觉。

“对不起。”坐在对面的轰焦冻突然说。

“……怎么了？”

“之前，说了很无礼的话。”

“啊……是医院那次吗？”二月放下小勺，摆了摆手，“没关系的轰同学，我没有放在心上。”

连焦冻都不喊了，谁会相信你没放在心上啊。

前几日，从母亲的主治医生那里传来消息，她想要见他。还没有证明冰比火强的轰焦冻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资格去见母亲。他犹豫着，最终却是安德瓦推了他一把。

“想去就去。”

那已经成为轰焦冻的一块心病，如果不能解决，他永远无法更进一步。他已经事先同妻子聊过，确认她会面的本意之后便决定支持。焦冻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如果能汲取仇恨为力量，安德瓦不会介意成为轰焦冻最痛恶的人，但那盲目的仇恨只会令他最骄傲的作品走上歧途，必须修正。

从母亲被那个男人软禁在医院后，母子俩已经多年没有坐下来平静地聊天了。童年的记忆只有无休止的训练与安德瓦的动辄打骂，母亲是其中唯一的温暖，但一切都在那滚烫的开水淋下时毁了。

时过多年，母亲颤抖的手轻柔地抚摸着他烫伤的左眼，“还疼吗，焦冻。”

起初很疼，但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只是摸上去会有凹凸不平感。

“轰同学？”莹白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