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2 / 3)

让书音说真话。”

江聿柏满脸问号,不可置信地看着方怀玉:“夫人,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方怀玉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呢,怎么还把自己的夫君往别的女子那里推呢?不是前些日子还在吃醋,还在说书音会绊住他们之间的感情,可是现在方怀玉却说让江聿柏去找书音,这就不爱了吗?

“知道啊,夫君美□□人,不能不用。”方怀玉轻轻捏住江聿柏的脸,左看右看,实在是好看的,难怪许多女子都会心动。

“可是此刻对你好像并不受用。”江聿柏作势吓唬方怀玉,要咬一口方怀玉的手。

方怀玉向后一愣怔,笑着将江聿柏的腰抱紧:“受用的受用的,夫君最好了。”

其实方怀玉想的是书音那样的人,就算事情是她做的,在这样的审问之下也未必会点头。两厢拉扯会牵扯出更多,若是那时候她直接躺在了地上,对着江聿柏说就是方怀玉做的,那该怎么办?

这事情书音确实能够做得出来。

最好的就是谁都不知道的私下里,哄着书音露馅,这才能将书音压制,让她有口难言心服口服。只是这一切江聿柏来做,是最合适的。哪怕江聿柏不理解,但是大局为重,侯府的名声为重,其他的一切都是虚幻的。

“好,既然如此,那么今日我便去书音的屋中探听虚实。只是她自己定然想不出这样的决策来,到时候就看她对自己背后的主子是否是真心的。”江聿柏见方怀玉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他选择相信方怀玉。

江聿柏没能考试,京城中很快便传了个底,自然是瞒不过王氏的。这一回方怀玉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她和江聿柏说清楚了今晚如何审讯书音,又叫江聿柏跟自己站在门口,静等王氏到来。

“夫人这又是为何?”江聿柏不明白,也看不懂方怀玉要做什么。

“自然是负荆请罪了,这一出戏你没听说过吗?”方怀玉早就想好了,事情瞒不过城中人,那么王氏定然也是会过来的。估计那些流言早就将她说得体无完肤了,说什么江聿柏遇人不淑,说她方怀玉为了丈夫的名声不惜一切代价。既然王氏定然要过来,那么不如她先把戏做起来,让王氏无处可称评。

只要她先哭起来,自己先认错,那么王氏还能说她什么。而且江聿柏在她身边,定然也会为她说上那么一两句的吧。

果不其然,这一回王氏仍然是风风火火地来了,这一回她没有当众发怒,而是回到了屋中,才冷眼扫了一眼江聿柏和方怀玉。她还未发作,江聿柏也都没拦住,这时候方怀玉直接跪在了地上,低着头喊着:“请娘责罚。”

“这又是玩的哪一出?”王氏被这气势吓住了,捂住自己的心口看着地上的方怀玉,“你往日里不是最不喜欢听我管教责罚的吗?”

“那是从前,如今我知道自己的不小心,酿成大祸,殃及了侯府和聿柏的名声,我甘愿领罚,请娘责罚。”方怀玉将自己的罪行一一说开,句句都往王氏的心坎上说,把王氏说得频频点头,却不知道该如何责罚了。

“你倒是长进了不少,懂得了现在侯府的荣耀尊严是首位的。”

“娘,此事虽然怀玉有错,但也是另有其人想要怪罪在怀玉头上。怀玉已然找到了这个人,自然也是想好了补救的法子。这些我都没想到,但是怀玉想到了,等这一切真相大白,侯府的名声,倒也是多亏了怀玉才能守住。”江聿柏看着方怀玉跪在地上,心中也担忧她膝盖痛,他想要上前扶着,可是又害怕方怀玉做的这一切付诸流水。

还好王氏最后并未责怪,只是让他们快些想好法子,洗刷冤屈。王氏对江聿柏说:“儿啊,你的才华朝中人尽皆知,不用靠着一场考试来证明自己的。春试虽然错过了,但你仍然可以入朝为官,你别气馁。”

那些你想要挣脱的恩荫,是别人渴望都渴望不来的殊荣,那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你不用躲藏,也不要觉得你不该用这样的优待。

江聿柏欠身行礼,送了王氏出去。等到回了府,江聿柏才查看方怀玉的膝盖,虽然有些红了,但也不碍事。

“怀玉,今日你说的那些话,是都出自真心吗?”江聿柏笑着问方怀玉,怎么刹那间方怀玉就变得和自己的娘亲一样,都关心侯府的荣光了。

“有的是,有的也不是。我觉得名声没那么重要,但是也不能凭空就受人诬陷。”方怀玉笑了笑,“低头没什么,眼下重要的是书音的嘴巴里能吐露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哎呀你快去吧,不要这么磨磨蹭蹭的。”方怀玉把江聿柏往书音的房中推。

可怜江聿柏扒拉着门框,看着毫无留恋的方怀玉,委屈巴巴地叹了口气:“夫人不要我了,夫人说爱我,说对我一见钟情都是骗我的。”

方怀玉扶额,她怎么没发现江聿柏也这么爱演呢,怎么还来书音的那套招式呢,听起来还怪渗人的。方怀玉才想要安抚江聿柏两句,就听得江聿柏又说了一句:“夫人,临走前我想抱一抱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