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的时候压迫感十足，狭长的双眼扫过来的时候，完全不像是他这个年纪所有的气质。

“江经理参与的招标案光是今年就有五起，可惜江经理只赢了一起。”

江海树听到他说今年的招标案就头疼，今年他做什么都不顺心，最大的问题就是蒋晏深新接手lf，而且把目标盯到了华宴身上。

陆城先前说要和lf合作，何尝不是一种迫不得已的因对之策。他们华宴做房地产这行，比lf资深，蒋晏深把棍子打到这上面，是在敲他的脊梁。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不信陆城会真心想和lf达成什么友好关系，别人对准你下手，你怎么可能没有回击的心？

他们华宴又不是包子！

“陆总监是不满意我的意思喽，今年的招标案，我的成绩是不好看。可陆总一样让我参与这次的案子。今年华宴整个市场的招标，都和lf撞了，这才是失败的最大原因。但凡陆总监和lf那位能碰一碰手腕，那我们也就不必如此焦头烂额。”

又是蒋宴深。

陆择眯起了眼，他永远不停地听到这个名字。

从他那个母亲的口中，从华人留学圈子里，再到这里。

“陆总监看上去是一表人才，可惜没有机会在大家面前展示自己。不如就在这次向我们露一手，否则陆总会伤心的。”

半年前，lf迎来脱胎换骨，也是始于这样一桩案子。现在看来，就是华宴大受打击的开始。

“江经理，很讨厌我？”他皱眉不解的样子欺骗性十足。

“那我就要堵江经理的心了，江经理手上的帐还没算清，这次的案子我劝你自己退出，毕竟我也不想看到讨厌我的人在我面前晃。”

陆择调查过所有人，眼前的这个，他从来没放在眼里。

江海树确实是经手过不少成功的招标案，但他的气量不足以使他不贪。

陆城御下，不喜欢管得太细，他要的是足够的忠诚，江海树这种有点能力但也贪的，对他来说，就像是一把快刀。能用就行。

“你，你什么意思？有些话不能乱说。”刚刚还想给他下马威的人突然就露出了那种惊恐又努力掩饰的表情。

陆择觉得有趣，人性不过如此。

“江经理的声音小了不少，我看是心虚。放心，你及时退出就好，我不会让你死得太难看。”

江海树睁大瞳仁，他觉得现在他才真正认识陆择。

江海树真的退出了这次的招标案，他的理由是自己能力不够。旁人反复想只能找出他今年案子负责不佳，陆总是在故意敲打他，可没有哪个认识他的高层会真的相信他是自愿退出。

“你出的手。”陆城电脑屏幕上是江海树刚刚给他发过来的邮件。

他自己的手下，自己还不了解，肯定是事出有因。

“嗯。”陆择不意外。

“这么着急？”陆城不太理解。

“人多了埋下的是隐患，何必呢？”

“你做这件事之前可没有告诉我，我来担幕后推手。”陆城直愣愣地盯着这位冠着和他相同的姓，却没有一缕和他相同血脉的“陆家人”，有些警告的意思。

这段时间董事会蠢蠢欲动的人太多，和lf眼见着从同盟走向对立，加上大环境的压力，那些和他打了半辈子江山的人还是在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大难还未临头，已经做好各自飞的准备。

“安抚董事会也是紧要的事，江海树的事，会让有些人躁动。你知道华宴现在需要平稳期。”

“陆总，华宴的平稳期太久了。”

“三十年了，你还没等够吗？”

……

“明天的会议，已经安排妥当。”李津把名单呈给蒋晏深。

蒋晏深接了过去，视线却没停留半刻。他对lf的高层再熟悉不过，这份名单聊胜于无，不过是形式感。

“楚小姐那边，明天如果出席的话，那还是楚家留下的股份。按你吩咐的，我查过这段时间调查楚小姐的机构，多半是受这些人的安排。”

蒋晏深掌权后，lf大洗牌，楚家的那张牌好久没浮出水面，好奇也是正常。

“但是调查都被我们的人隔断了，至少没影响到楚小姐生活。这次的董事会之后，楚小姐回归，暗地里调查的人也会停一停。”

停一停？

在商界，最不可能的就是停一停。

而蒋晏舍想做的，是把楚洛包裹在他百分百掌控的地方。

楚洛手里的股权，可以变一变。

“你是认真的？”蒋晏深的手掌盖在她的发顶，小心地抚过她的秀发。

楚洛点了点头，起身从他的怀抱里钻出来，为了表示正式，特地隔他一米远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很久之前很久之前就有的想法。”她的手撑着下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