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3)

回到朝辞之后,柳倚寒直接就搬去了愈心居,那里的老板赵越和何老爹之前有生意上的往来,他们家的客栈和酒楼之前承蒙何家照顾,听说何家独生女要买下愈心居,立刻送来了房契,因为愈心居只不过是赵家在明叶湖数栋宅子之一,只不过是地段最好的,并不存在生意上的影响。

且那赵越见识不凡,又是个惜才之人,听闻入住的是朝辞大名鼎鼎的柳公子,当下也是欢喜不已,他因此也知道了何休宁和柳倚寒之间真正的来龙去脉。

和柳倚寒立了字据,柳倚寒顺势也找了赵越作为第三方的见证人,和何休宁签字画押,两份字据各留一份。

自此,柳倚寒正式成为了愈心居的主人,也成为了朝辞少数的拥有绝对自由身的男子,一朝地狱,一朝天上,让朝辞同为男子的人又是宽慰又是羡慕,宽慰男子中最出色的那个终归没入了歧途走上正道,自己却不知何时才能不受打压,过上同柳公子一样的生活。

临行前,何休宁想再借柳倚寒一些钱,可是被他拒绝了:“何当家说笑了。”自从回来之后,他也改口叫她何当家:“在下再怎么拮据,还是可以勉强度日的,没何当家想的那么不堪。”

何休宁也意识到了,没再强求:“柳公子日后若缺什么,尽管开口,我会差人送到你府上的。”

柳倚寒拱手:“多谢何姑娘,告辞!”

“嗯。”何休宁松了一口气。

送走柳倚寒,心里那块大石头一下子落了地,奔波了一天,她回了房就倒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阿砚拧了毛巾给她擦脸她都迷迷糊糊的。

张家找柳倚寒麻烦在她预料之中,按理说,明叶湖赵家足以应对了,可是事情终归是因自己而起的,她不得不出面。

张家带了一帮络腮胡的大块头汉子堵在赵越的酒楼,赵家也不遑多让,将人拦在了外面。

何休宁骑马赶到。

她高声说:“张家姑娘这是何意?”

张乘转身看见一小队人马,脸色有点不自然,但还是壮了壮气势,道:“何姑娘!”

何休宁在在现代也参加过不少应酬酒会,她一向是有事说事的性子,翻身下马,走到张乘面前:“客套话我就不说了,我知道张姑娘为何而来,因我对柳公子一往情深,但夺人所爱是事实,张姑娘想怎么料理此事,我何府都奉陪。”

“呵。”张乘听见何休宁这话脸色更青了,她能怎样,何府无论是钱财还是声望,在朝辞都是数一数二的,她一个小小的屠户之女,和她硬碰硬,臭的只能是自己,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但是轻易认输,她张乘的面子往哪儿放?她不甘心。

“何姑娘财大气粗,我张乘自是不能比,不过你这话说的也太轻巧了!”

“张姑娘想怎么了结?”何休宁完全可以简单粗暴地直接无视张乘,用最简捷的方法取得最终结果,这是她一向遵循的准则,但现下,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现代,如果火车抢轨被阻止,她万一没死呢,那她一定要找到回去的办法。

她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死了,在此之前,她必须好好活在这里,等着回去亲自验证。所以做事必须为长远考虑,以德服人最好。

“简单,朝辞女子几十年前崇尚武力,这种传统保留至今,张某财力地位皆不如何姑娘,索要其他的反倒像地痞之流,不如我们就决斗一番,争个高下。”

何休宁冷静地问:“筹码是什么?”

“柳公子。”

何休宁皱起了眉头,她不喜欢用人打赌。

“既然整件事都是因为柳公子而起,筹码就定为柳公子。”

何休宁不满:“张姑娘,你这样未免……”

“好。”一道清冽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反驳。

何休宁侧目,柳倚寒刚刚为了避免引起更大的骚乱,一直坐在楼上窗边静观,这时不顾赵越劝阻,独自下楼。

“就依张姑娘的,筹码是在下。”

柳倚寒一出现,众人窃窃私语,张乘见他突然出现,眼睛都直了,虽说柳倚寒名声不好,可这美貌,她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还有这让人垂涎、浮想联翩的身段,简直叫她日思夜想。

夜夜笙歌时,每当看到身上身下那些脸时,她都会把他们想象成柳倚寒,让这样绝色的人在她身下承欢不知是何滋味,肯定相当销魂,还有那纤纤玉手,被捻弄的时候,该何等地妙!

何休宁看着色眯眯地对着柳倚寒,快要流口水的张乘,果断上前挡在柳倚寒面前,锋利地盯着她:“张姑娘换个筹码!”

如果说柳倚寒没出现的话,张乘权衡利弊放弃柳倚寒还是有可能的,可这会儿,几个月来的绮思对象站在面前,她再不能理智了。

“不可能,何姑娘可要说话算话,方才说了条件任我开,现在怎的出尔反尔了?”

说罢,她又极具挑逗地看了柳倚寒一眼,后者不自在地别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