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3)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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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休宁在现世看过一个段子:谁说红颜命薄,你以为长得美的人真的都短命吗,那只是因为丑的人,死了都没人知道。

美人总是受到大众格外的关注,府里下人天天都在讨论半个月之后的婚事。

这一天,何休宁正和下人玩儿沙包玩儿得开心,脸上全是汗,她去卧室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阿砚跟在她身后,不安地说:“小主子,您真的不管柳公子了吗?”阿砚已经在她耳边把这件事念叨了好几天了。

她再一次怀疑这两人有基情。

而且“不管”是什么意思?人家都要嫁人开始新的人生了,她非要顶着何宁的名头去横掺一脚,才能彰显自己“京城霸王花”的名号吗?大可不必。

“怎么了?你意思我再去强抢一回?”她回头无语地看着阿砚。

“不不不。”阿砚连连摆手,似乎怕她家主子真将“强抢民男”这项伟大事业卷土重来。

“那不就得了。”她无所谓地说。

“可是主子,您最近没听到什么消息吗?”阿砚小心翼翼地问。

“什么消息?”

“唉。”阿砚忧愁地叹了口气。

何休宁:“……”阿砚真是情根深种哪!

“柳公子对于这门亲事并不愿意,这都是柳府的掌事夫人逼的,柳公子在柳府算是彻底过不下去了。”阿砚说完,期待地看着她。

“与我何干?”何休宁无动于衷。

“小姐。”阿砚一激动,称呼又回到了以前:“你好狠的心!”

“您忘记了吗,您以前可是最喜欢柳公子的。”

“自从柳公子被您‘抢’……啊不,‘带’来柳府之后,您就遣散了之前所有的男妾,一心一意就对柳公子好,每日好吃好喝供着,打猎都带着他。”

“舍不得他受一点委屈,更不要说看着他嫁予他人。可是您现在,怎么就变了呢?”

“与柳公子分离尚不足一月,没想到您就移情别恋了。”

其实何休宁不知道,原主何宁有着和她的好色之心比肩的脾气,这话放在以前,阿砚是打死也不敢说的,可现在不一样,现在的何宁平易近人没架子,还免了府里下人的跪拜之礼,改成了简单的作揖,再加上事关柳公子,毕竟以前她那么捧着这个人,他想着,她怎么都会考虑一下的。

果然,何休宁沉思了起来,阿砚见自己说教成效不错,顿时有点飘飘然。

何休宁想了想,开口道:“你刚才说,你家……我以前会打猎?”

阿砚:“……”阿砚觉得自己的心碎了,难怪小姐与科举无缘,这是重点吗?啊?

何休宁看着阿砚苦兮兮的小脸皱在一起,忍不住笑了。

“行了,老实说,我囤的那些话本子是不是都被你拿走了?”这么能说,活脱脱一个深闺怨女。

阿砚看她并不在意,急道:“主子,您真不在意柳公子了?”

阿砚对于柳倚寒,是同为男子的感同身受,男子无论家庭地位还是社会地位都屈居于女子之下,身份卑贱,本朝有专门供出嫁男子习的《男纲》,里面规定妻为夫纲,女子身负绵延子嗣之责,供养家庭之任,外攘敌,内安国,男子理应勤俭持家,温良贤淑,服侍妻主,方为伦常。

柳公子在柳府本就受尽苦楚,如今却要嫁到张屠户家,张屠户的长女张乘在朝辞城的名声和他家主子生病之前差不了多少,只不过张乘是以脾气暴虐出名,娶过两任妻子,成婚后的半个月,张家就会经常传出男子的惨叫,张乘的前任妻子们,怎么死的,不言而喻,尸体被抬出来的时候,伤痕累累。

可是朝辞城的律法向来偏袒女子,且张屠户有钱,不知往衙门送了多少,时间长了,只要张乘在外犯了事,例行塞钱了事,这一点,全城人都心知肚明。

柳家掌事夫人指给柳公子的这门婚事,明显是把他往火坑里推,这是要柳公子的命啊!

这些,刚穿越的何休宁自然不清楚。

“阿砚,人各有命,柳公子本来就十分不喜我们接近他,不要再去打扰他了。”

“可是主子,您不能这样袖手旁观啊!”

“好了。”何休宁不耐烦地挥挥手:“你下去吧,我累了。”

她现在都自身难保,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回也回不去,哪有闲心去管一个本朝代的人。

婚期提前,柳倚寒三日后即刻完婚,柳府人看来很是厌恶他。何休宁觉得,脱离了柳府,以柳倚寒才情和容貌,在张家,肯定会过得很好,据说他是朝辞城的才子,精通琴棋书画,只要有一技傍身,就不会愁吃穿的问题,总比嫁给之前强迫过他的何宁好一百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