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雨,该死人的是你(1 / 2)

2018年台北。

丁小雨抱着日记本,和蔡一零穿行在大街小巷。

蔡一零拿着手机里的照片,一家家比对。

“不是这家。”

“不是。”

“我们再去前面看看。”

自十年前匹诺曹的欢送会,蔡一零就和陈岸断了联系。更准确来说是陈岸单方面跟所有人都断了联系。

这十年来蔡一零有在微博,朋友圈看过其他几个队友的发布的生活动态。

白桐背上心爱的贝斯成为旅行者,穿行在世界各地。在他的微博里,蔡一零见过颓废而浪漫的英国,见过纽约的万圣节,见冰岛的极光。

大姐大许山岚最近一条动态是三个月前,她被家里人逼婚,不堪其扰的她干剃发进道观修行。

她对着镜头拍下《南华经》,配了段文字。

【没有人可以威胁我】

至于最小的安星存,高中毕业举家移民去了国外读书,读的音乐专业,最近的动态是一段原创的音乐小样。

而这些,蔡一零抱着真诚炽热的祝福,并打心底佩服他们。他没有拥有过的精彩人生,他希望白桐他们能拥有。

可陈岸…..

他确确实实失联了,像少年时代渔人码头的烟花,如果不是亲眼目睹,谁也不知道烟花绽放过。

此时正是下班和放学的高峰期,三五成群的女生经过,丁小雨低头压了压帽子,摸了摸脸上的口罩,没有松掉的痕迹,这让他莫名安心。

“蔡一零,再给我看看那张照片。”

照片是安星存发过来的。

循环结束后蔡一零找到了其他三个好友一一询问,有没有陈岸的联系方式?或者有没有知道他最近的动态?

【安星存:陈岸哥,有过一段联系吧….大概三年前,我有问过他最近的近况。他好像回国定居台北了。】

【蔡一零:那之后呢?】

【安星存:之后我问他住哪,刚好那段时间我也在台湾想找他叙旧。他过了很久才发了张照片。

【因为时差的缘故我也回复的晚。再发消息过去就没人回了,又过了几天账号显示已经注销了。】

【一零哥,如果你要去找陈岸队长的话,麻烦帮你替我转告一下,安星存很想他。】

蔡一零将手机递给丁小雨。照片只有一个白色屋顶,屋顶坐着一个排水的小狮子。再然后是镜头边缘扫到了一团粉色。

通过手下的引擎搜索,各数据分析对比,可疑范围缩到了西区一角。

“这个角度…我好像在哪见过。”

蔡一零:“…你已经牛成这样了吗?”

“等等,你拿一下。”下一刻他的怀里塞了日记本,而丁小雨举着自己的手机,对着天空比着各种拍照角度。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拍照!!

蔡一零也比对角度,想着是该左45度踢出去,还是一个来“360度托马斯旋转大火腿”踢飞比较好。

当手机的角度呈现出钝角,记忆深处的碎片被唤醒,丁小雨慢慢的垂下手。

蔡一零听见丁小雨说,“我知道他在哪了。”

他的声音冷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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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缝丛生的红色围墙,记忆里的粉色花朵只剩下藤条。秋天,早已经不是蔷薇盛开的季节。

蔡一零抬头看见了照片里的白色狮子。

“他居然把家搬到了溪溪家?”一个杀人犯杀了房子主人的女儿,并且鸠占鹊巢,恬不知耻的在这里过着日子。

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携裹着他,蔡一零攥紧了拳头,居然被气笑了,笑得像哭一样,“他怎么敢?”

“就不怕做噩梦吗?真恶心。”

铁门锈迹斑驳,轻轻一推好像就要倒下。门没有锁,这让俩人有点诧异。

是不是顺利的有些过分了?

十年前的院子被改成小花园,种着绿植,但恹恹的,唯独角落一隅,黄色玫瑰开得正好。朵朵饱满,迎着风散发光华。

那的泥有点乱。

循环的这几天下过雨吗?

“吱——”黄色的木门被推开。

昏暗的屋子没有开灯,外面的光照进来,空气里漂浮着尘埃。

有人坐在壁炉前,腿上盖着薄薄的羊毛毯。这栋房子,以及这里住的人无不散发着颓废的死气。

就像他种的茉莉,好好的就是不开花,抓起来一看原来根已经烂完了。

“陈岸!顾林溪是不是你害死的!”

蔡一零听见丁小雨的质问,也真真切切的看见了藤椅上的陈岸。

他长了很多白头发,脸色苍白,下巴尖得可怕。明明才十月,屋子里却用上了壁火。这样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