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节派对(1 / 2)

星期六下午,我照常来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上课,不过他暂时不在,看桌上留的信息,说是下午有事,会晚点回来。我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拿出速写本,开始重新默写白麒麟的样子。因为要成功变形阿尼玛格斯,必须能在脑海里事无巨细地将目标的模样复原出来。得益于我娴熟的画工,我通过不断的默写,一遍遍加深对白麒麟样貌的把控,现在基本已经对它的各种鳞片、毛发细节了然如心了。然而要成功变形,除了能复原目标形象,还必须能与目标有强烈的感情共鸣,我目前就卡在这里。

对此,我完全没有头绪,一般的变形对象都是普通动物,感情比较简单纯粹。我尝试从中入手,借助了情绪药剂,尝试了各种喜怒哀乐,然而折腾了一圈还是对不上,脑海里浮现出它的样貌,却没法做到与它感情共鸣,就始终没法与它合二为一,成功变形。

我看着跃然纸上的神奇动物,有点灰心地叹了口气。突然一阵翅膀扑楞的声音传来,一只红色的大鸟从窗外飞进来,娴熟地停在办公桌的鸟架上。

我看着觅食回来的福克斯,它正在那儿梳理自己奔波中弄乱的羽毛。我将身子稍稍挪过去靠近鸟架,看着福克斯吃饱喝足理完毛开始缩着脑袋睡觉,顿时觉得这臭爱美的鸟还挺可爱的,想偷偷摸下它脑袋。谁知我的手才悄摸摸靠近一点,它就立马感应到,闭着眼往相反方向挪动了数步。

我还不信邪了,又换了个方向靠近,结果这次它不但反向数步,还睁开眼讥讽地瞪了我一眼,不要问我怎么从一只鸟眼里看出讥讽的,问就是,这臭鸟豆豆眼里的嘲讽实在太强烈了。

我看着得意的臭屁鸟,眯了眯眼,然后眼睛刷一下转成银色,刚刚还异常嚣张的臭鸟顿时乖顺地把自己的脑袋塞到了我的手下蹭蹭。我现在已经对读心和心灵控制异常娴熟了,特别是对本就心思单纯的动物,这招就更好使了。

“我敢说,待会福克斯又要梳洗到脱毛了。”邓布利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转身望向他,“教授……”偷摸人的凤凰被发现,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放开了对福克斯的控制。这臭鸟果然晃了晃脑袋,开始重新梳洗。

“看起来你对自己的能力很娴熟了,”邓布利多靠在办公桌旁说道。

“我现在已经可以自如地查探周围人的心声,还有心灵控制了。”我对自己的训练进度还算满意。

“卡莱尔,要知道你的自如是相对的。也许你该找个更有难度一点的训练对象了,”邓布利多说道,“你现在找的对象一般都是你的朋友或者熟悉的同学,对么。”

“是的,有什么不适合的地方吗。”我疑惑地看着邓布利多问道。

“并没有不适合的,只是,你的朋友们本就对你不设防,这会大大降低能力的施展难度,反而不利于它的进一步提升,也许是时候该找一个更好的陪练对象了。”邓布利多说道。

“更好是指?”

“你可以在同学里找找,一些你一眼没法读到他们想法的人,他们往往有更强的心防,更高的警惕心或者更精湛的大脑封闭术。我想迈恩哈德·亚克斯利本身的大脑是不会轻易打开让你控制的,所以找些高难度的陪练很有必要,”邓布利多转到办公桌后坐下。双手在桌上交叉说道,“你现在需要学着怎么去解除别人的警惕防备,从而顺利进入他们的大脑了。”

下了课,我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出来,一路想着去哪里找合适的陪练。说是在同学里找,但是讲穿了,最大的七年级也就17岁,其实也就巫师界刚成年的样子,都还是孩子呢,而且同学间一般很少会有比较强的防备心理。基本上只要我想,一控一个准。

我默默叹了口气,下了楼,沿着走廊朝礼堂走去,不管怎么样,先干个饭再说,天大地大干饭最大嘛。

咦?我看见西奥多静静地坐在走廊一侧,不知道在看什么。他在假期回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属,不过他这样子不会来烦我,我也乐见其成。然而出于礼貌,我还是打算走过去打个招呼。

西奥多是真的看得出神,我都走到他面前,还在看着手上的相片发呆。我顺势瞧了瞧,金发圆圆脸,“很可爱的女孩子,你的心上人吗?”

西奥多啪一下把相片夹进书里合上,一双水汪汪的蓝眼睛紧张地看着我。

“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怎么样你。”我有点好笑地看着他说,“你最近心神不宁,是因为这个女孩子吗?”我在他旁边坐下问道。

“她生病了,”西奥多犹豫地看着我说,“因为知道了我马上要结婚的事。”

“看起来你们很喜欢对方,”我发现西奥多的处境与我一样后,瞬间多了一点同病相怜之感,态度也和善了许多。

“我们是青梅竹马,她是我们管家的女儿。”西奥多说起这个女孩,脸上不自觉地微微洋溢着暖暖的笑容,我这才察觉他现在的笑容相比起平时的要真挚许多。

“这么看来,我们俩还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