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谜影05(2 / 2)

。”

“……是,谢公主殿下好意。”

“客气什么?举手之劳罢了。”刁蛮公主翘着二郎腿,举起茶盏以示敬意,“以咱们两人的关系,谢来谢去的就生分了。国师快快有请。”

傅鸿一甩袖子,示意温钰同他去偏殿,脸色阴沉:也不知这宋诗宁是不是真没听懂,怎么陛下也不拦着她……若不是自己沉得住气,同这草包一家讲话真会气出个好歹来。

偏殿的大门被缓缓掩上,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少了阳光的照射,室内立马阴翳了不少,令人心悸不安。

没有旁人的打扰,傅鸿也终于撕下了和善的伪装。他挂着一抹阴森的笑,步步逼近,最终停在温钰身旁。

“你可真是有点手段,只凭见一面的功夫,便把公主迷得晕头转向。”傅鸿压下声音,面色如常,仿佛最和谐不过的师徒交流;他阴冷的气息喷在温钰耳侧,仿佛毒蛇嘶嘶地吐着芯子,

“不过,要是你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我可不会对她客气。你当真以为,只要离开了国师府,我便不能奈何你么?

“我太了解你了——只要找不到她,软肋就永远存在,你就得永远受到我的摆布!我告诉你,就算翻遍了整个汴周……你也找不到她!”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傅鸿桀桀地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来来回回互相挤压,显得格外狠戾阴鸷。

“是。”温钰低眉顺眼,一副温驯无害的样子,“温钰谨遵国师教诲。”

“这个药,趁早涂了。”傅鸿掏出一只小巧的白瓷瓶,扔到温钰怀里,“若是你背上的伤被公主捅到陛下面前,我可保不准会对她如何……若你想看到一具尸体,哈哈,老夫也不是不能满足你。”

闻言,温钰猛的头垂得更低,指关节因为捏紧而微微泛白。

很满意对方的反应,傅鸿拍了拍他的肩:“温钰,你好自为之。”

“谢国师提点,”他俯身一拜,“您的话语,温某必当牢记在心。”

*

熟悉的身影终于走到自己面前,沉迷美色的公主立刻眉开眼笑,张口就来:“这么快便出来了,国师真乃神速也。”

闻言,在场的人皆表情一滞:

据说国师早年间因为练功不当而走火入魔,落下了隐疾,导致今生永远不能人道。因此,他才收了几个无父无母的弟子——明面上是为了传授术数,实则是为了延续香火。诗宁刚刚那番话不论是无心之举还是有意为之,都精准踩到了他的雷区。

仿佛丝毫没有察觉气氛的尴尬,诗宁笑眯眯拉过温钰:“本宫知道,您同自己的弟子们亲近,就同父亲对待孩子般。今日本宫为了一己之私导致您忍痛割爱,着实抱歉——国师今日不妨在宫内用膳,不知您可否赏脸?”

傅鸿的脸色黑如锅底,但碍于咸德帝在场,也不好发作——他憋屈!

“臣还有不少事务积着,若是今日处理不完,恐怕寝食难安。”

“那……明日?”

傅鸿表情古怪,语气僵硬地婉拒:“能为公主分忧,臣荣幸之至。宴请一事还是罢了,臣多谢公主美意。”

“有您这样的忠臣,真乃汴周一大幸事!本宫若是因口腹之事耽误了您,才是对您这种肱骨之臣的大不敬。”

见她终于松了口,傅舟不仅气消了不少,心中甚至荒唐地升起一丝愉悦之感。

马不停蹄地向咸德帝告退,他匆匆忙忙走出大殿,甚至把和弟子依依惜别的计划抛之脑后。

待国师的影子消失在视野里,殿内是一片诡异的寂静——头一回见国师被堵得慌慌张张告辞,倒是稀奇。

咸德帝第一个缓过神来:“温钰啊,这宫里还有几个干净的偏殿没有人住。用完膳,朕让人带你去转转,你喜欢哪个,便住哪个。”

“父皇,且慢。”

“宁儿,你这又是要干什么?”

诗宁走近耳语:“国师在宫外一手遮天,这宫里……也不好说。”

“那……宁儿觉得该如何是好?”

“自然是委屈温小公子了。”诗宁瞟了温钰一眼。

她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老父亲心情复杂——自家女儿这路子,真是野得很。

温钰瑟瑟发抖:……来真的?

最终某人还是屈服在诗宁的淫威之下,乖乖搬入了毓秀殿。

咸德帝愧疚更甚:“温钰,是朕对不住你。当年的事,朕会彻查,给你个交代。”

“本宫天生丽质,又顶着个‘才女’的名头;况且也不会对他做出格之举——再怎么看,温小公子都不吃亏……父皇倒也不必觉得对不住他。”

咸德帝、温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