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按照惯例，学校举行升国旗仪式。

顾向南早早的出了门，百无聊赖的靠着角落等周北出来，十分钟了还是没听到动静，干脆上去敲门喊人。

周北刷着牙开的门，餐厅里正吃饭的张青悦探头向她打招呼：“吃饭了吗？”

涌到嘴边的抱怨硬生生的吞回肚子里，礼貌且隐忍的笑起来：“我吃啦，阿姨。”

周北憋笑，到卫生间漱口出来，换了鞋拿起书包就走。

“妈，我们走了。”

“哎，行。”

顾向南走在他身后，看着他的发旋咕哝。

“周北。”

“啊？”

顾向南走上前，伸手在他发顶抹了一把，翘起来的头发被摸平，恢复了乖巧的模样。

“好了。”

周北：“……”

顾向南摊手：“你头发刚刚有根卷起来了，我帮你整理好了。”

一副看我可好了吧的表情。

周北抿抿唇，半天吭哧出个“嗯”字。

顾向南低头看了眼手表，催他：“快点，快点，要迟到了。”

周北被她硬生生的拽着跑路，算幸运，刚出小区公交车就迎面过来。

而且人也很少。

她在旁边小声嚷嚷：“今天这是什么好运气啊。”

周北点了点她的马尾，让她看自己：“因为我。”

她没说话，抿着唇找座位坐下去，周北坐到外面靠着小道的位置。

“对了，最近刘子帆给你发消息了吗？”

顾向南警惕的看他：“干什么？”

“就是问问。”

顾向南想了想，自从上次问了题，就没有再发过消息给她了。

“还真没有。”

“嗯。”

车一路向前，快到站的时候顾向南的头一点一点。车子在目的地前一站前停了下，车一顿，顾向南的头猛的往他这边靠。

还是有点重量的。

周北下巴不自然的僵了僵，不知是不是她的这重量一击，连带着心脏也疼了一下。

在马上到达目的地时，顾向南自然醒过来。

头有点疼，她摸着头看周北：“是不是趁我睡觉偷袭我？”

周北：“?”

该说不说，被偷袭的好像不是你吧。

周北摸着胳膊点着头：“是，是我不小心把胳膊撞到你头上的。”

-

各班队列已经站好，整齐划一的等待“发令”。

一直没有听到旁边人的声音，顾向南微微扭头去看。

韩立雅低着头，身子一晃一晃的，她偏过去头，从下往上看她。

“……”

韩立雅站着睡着了。

顾向南抿着唇，极力忍着没笑出来。

姜奈开始从后面转，要转到她们这儿的时候，顾向南急忙叫醒韩立雅，她一晃，急忙稳住身子，一脸茫然的去看顾向南。

顾向南唇一动：“班主任。”

韩立雅急忙站好。

姜奈走过来，目光没有斜视，直接向队头走去。

韩立雅受惊的样子逗笑顾向南：“你站着真能睡着啊？”

韩立雅摇摇头：“没睡着，我还有意识。”

顾向南：“……”没有意识可还得了？

韩立雅身体没大动作，只是小幅度的挺直背部，让自己舒服一点。

“怎么回事？”

“啊？”韩立雅看她，“我能有什么事儿？”

“你们宿舍昨天熬夜聊天了？”

“那倒没有。”

“嗯？”

韩立雅摊摊手：“再说吧再说吧。”

顾向南没有刨根问底，抬头看过去。

升旗仪式开始，全体肃静，安静的敬礼和注目。

国旗高高而上，上去的何止是国旗，还有这个时代所有人的努力。

被风吹起，像是在告诉所有的人：

谁努力

谁上进

一切都有人可定

接下来，是国旗下的讲话。广播声响了起来，演讲人是……

声音有些模糊，一时没听清，顾向南只觉得那个名字有点熟悉，却不清楚究竟是哪几个字，人群里轻微的响起什么讨论的声音，随即被各个老师压下去。

那人才从队伍里走出来，踏步上了台子。

“大家好，我是这周一的演讲人，高三文科一班刘子帆。”

果然是他。

旁边的韩立雅不太淡定，捅了她好几下：“这个人这个人，文科部居然还有这号人？我怎么没见过？！”

顾向南低着声音回答：“要是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