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谈(2 / 3)

和时墨:“……”

什么叫见好就收?什么叫小不忍则乱大谋?神梦机以身示范,形象生动,令人叹为观止。

半炷香后,牧舜一不紧不慢地喝完鸡汤,在数道目光的注视下,餍足地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豫九津的肩膀。

在豫九津不明就里的目光中,牧舜一缓缓开口:“华俸的替身,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豫九津:“?”

豫九津手中的鸡腿咣当一声掉在碟子中,他不可置信地瞪着牧舜一,一向波澜不惊的面孔上浮现一丝荒唐之色,磕巴道:“我我我,我做替身?”

“对啊,有何不妥吗?”牧舜一理所当然道,“你的易容术可以做到以假乱真,另用缩骨之功模仿华俸身量,不被外人发现端倪。若你不行,还有谁能行?”

豫九津瞠目结舌,内心挣扎半晌,不甘地指了指安静端坐的时墨,企图祸水东引:“时墨的易容术是我教的,他也可以做替身——”

“不,我不行,”时墨突然出声,以不容置疑的口吻打断了他的话语。

“你有何不可!”豫九津垂死挣扎道。

“我不会缩骨之法,”时墨微笑解释。

“我教你!保你三天之内速成!”豫九津额角青筋暴起。

“那也不行,”时墨故作遗憾之色,摇头拒绝道。

豫九津一捶木桌,不满道:“好哇你,说什么为了心爱的女子能牺牲一切,却连区区缩骨功都不愿学!算什么男人,算什么好汉!”

时墨竖起食指,左右摆了摆,解释道:“豫大哥,你误会我了。若是为了华俸,区区缩骨功又算得了什么。奈何此事并非你以为的那么简单,我实在是有苦难言。”

豫九津不听他胡侃,愤愤地哼了一声,不屑道:“休要诓我!你倒是说说,有什么难言之隐!”

时墨在众人瞩目下缓缓抬起头,一脸的怅然之色,一字一顿道:“哎,你们难道都忘记我是谁了吗?我姓时名墨,总不能和亲哥哥拜堂吧。那样实在太有违天理伦常,叫我怎么面对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

众人:“……”

时墨故作为难地扶住额头,口吻沉痛道:“若是如此,我会遭天谴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哇!”

众人:“…………”

豫九津被怼得哑口无言,脑内陷入天人交战中。他不情不愿地咬紧牙关,试图最后一搏,说道:“那么我一大男人和时宣拜堂,就不遭天谴吗!”

时墨掀起眼帘,幽幽望着豫九津,真挚道:“豫大哥,你都做过那么多天打雷劈的事情了,害怕再多遭一次天谴吗?”

豫九津英俊的脸庞上浮现出一言难尽地神情。他真想狠狠骂回去,却又无话可骂,因为时墨说的实在是太有道理了。

豫九津憋了许久,只能吐出一个脏字:“……草。”

时墨见豫九津停止了无谓的挣扎,不由地双手合十,在内心缓缓默念:“死道友不死贫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还未等时墨松口气,牧舜一的声音骤然响起,莫名地夹杂一丝嘲讽。

“时墨,你别高兴得太早,你也要男扮女装,从旁协助豫大哥哦。”

时墨闻言一怔,一脸空白地看向眉眼弯弯地牧舜一。

牧舜一抿了抿唇,缓声道:

“这个计划,你与豫大哥缺一不可。豫大哥扮成华俸的模样,瞒天过海。而你,则需要扮成华俸的随身侍女,将她带出华府。不要以为只用一个替身就能完成全盘计谋。要知道,华俸的替身是不能离开婚宴现场的。因此带她离开,并将她安顿至秘密地点,唯有你去做才行。”

时墨凤目微眯,稍作思量后,欣然点头应下:“我没有意见。”

神梦机掐指一算,插话道:“此计还要有其他的外援帮衬,才更为稳妥。仅凭他们二人,难防意外。”

牧舜一若有所思地望向神梦机,轻声道:“依你的意思,要如何做?”

神梦机静心细想一番,而后开口道:“齐术。我们需要齐术的帮助。他是时宣和二皇子妄想极力拉拢之人,时宣对他应该是奉为上宾、无有不可。若由他与时墨豫九津里应外合,那么我们便能规避大部分风险。”

牧舜一恍然,目光幽深地盯着神梦机,拍手称赞道:“不愧是神梦机,神机妙算,算无遗策。”

神梦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谦虚道:“哪里哪里,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时墨缓缓点头,思量道:“神梦机此番思虑确实谨慎。那么我便私下拜访齐术,希望他愿意卖我与华俸一个面子。”

华俸却是灵光一现,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