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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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俸难过地皱了皱眉心,艰涩解释:“是,你和他完全不一样。但你与他身后皆是时府,拥有同一群族人,得失利弊也都是一致的。你明白吗?”

时墨怔怔地望着她,不知作何反应。

华俸揉了揉鼻尖,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抽泣。再开口时,已是语带哽咽。

“时墨,不是你不好。是我不想再跟时府有任何的牵扯了。抱歉。”

*

自那天以后,华俸与时墨便对“叶小泉”的身份心照不宣。

时墨依旧保持伪装,以叶小泉为名在客栈跑堂,不让外人察觉。华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多管闲事。

不过,客栈里许多人发现,花掌柜对叶小泉冷淡了许多,不仅没有了往日里对他的容忍,连日常对伙计们的嘘寒问暖都要独独跳过他。

谢汐岚对此很是莫名,一日串门时,特地拉住叶小泉,八卦兮兮地打听起来。

“小泉呀,你近日是怎么惹着花掌柜了?”谢汐岚好奇道。

“我没惹她啊,”顶着“叶小泉”样貌的时墨装傻道。

“你没惹她?笑话!”谢汐岚不信道,“你们花掌柜是个多么好脾气的人,若非触着她的底线,她才不会对你如此不假辞色。”

时墨郁闷地哦了一声,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谢汐岚摸了摸下巴,突然感慨万千道:“自我认识她以后,能让她如此态度的人啊,你是第二个。你也是个人才,能把她气成这样。了不起。”

时墨精神一振,悄悄竖起耳朵,试探道:“第二个?谁是第一个?”

谢汐岚发出不屑的冷哼,抓了一把葡萄干,嗷呜一口塞进嘴里,享受地眯了眯眼睛,不疾不徐道:“那个人你不认识,跟你说了也没用。”

时墨觑起眼睛,声音渐渐沉下来,问道:“我不认识?”

“那当然咯,”谢汐岚未曾察觉时墨的语气,肩膀一耸,无所谓道,“你又不在江湖混,怎可能听说过他的名讳呢?”

时墨嘶了一声,警觉地想了想,不明白华俸何时招惹过江湖上的人,不由地纳闷道:“江湖?花掌柜曾和江湖的人有牵扯?”

谢汐岚啧啧两声,摇头晃脑道:“你们花掌柜那是一个深藏不露哇,你可别小瞧她。我就说一个人吧,时墨,这人你听说过没有?那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客,自幼师承第一剑士。他修的剑法如臻化境,若他自论剑法第二,那可就没人敢自称第一咯。”

时墨被夸,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自谦道:“哪里有这么厉害,你真是谬赞了……”

谢汐岚惊奇地瞪了他一眼,揶揄道:“我说的是时墨,又不是你叶小泉,你搁这儿谦虚啥呀?你可是连一只老母鸡都不敢杀呢。”

时墨:“……”

谢汐岚悠悠收回视线,专注地吃着葡萄干,侃侃说道:“被你一打岔,差点忘了要说什么。我继续跟你讲哦。时墨这种名扬江湖的剑客,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媲美的,就连我也曾对他稍稍动了些许芳心呢……不过现在我倒是对他没什么想法了,光凭他能把花掌柜气得不告而别,就足矣说明他性格中有非常恶劣的一面。”

时墨:“……啊?”

谢汐岚一脸沉痛地拍打时墨的手臂,语重心长道:“你想知道的那个第一人,便是他咯。啧啧,人无完人啊,老天赐予他精绝的剑法天赋,就必定给他制造了一点性格上的缺陷。哎呀,白玉微瑕啊,可悲可叹啊。”

时墨:“……”

梅开二度的时墨很是无语地瞥了谢汐岚一眼,冷冷道:“我替那位时墨公子在此谢过你对他的评价了。”

谢汐岚一无所察地摆摆手,随口道:“好说好说,这种话呀我只偷偷跟你讲讲,可不敢跟别人说呢!若是传到时墨耳中,指不定要被他好一顿收拾。”

时墨暗暗磨了磨后槽牙,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呵呵,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时墨这件事的。”

谢汐岚如听无稽之谈般,哈哈笑起来:“你别逗我笑啦!你怎么可能告诉他呀!你见过他么?哈哈哈。”

时墨听着她银铃般的笑声,越听越心闷,垮起一张俊脸,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哎,小泉!葡萄干吃完了,你一会儿给我端一碟梅子干来!”谢汐岚在他身后吆喝道。

“没空!”

时墨没好气地呛声道:“我可不比你说的那个时墨剑客。他在江湖游手好闲,闲工夫一大把。我叶小泉还要忙着干活赚钱呢!胡老板要吃什么,自己到后厨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