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暴君也温柔 风不由我 1564 字 2023-06-04

其实巫溪月就是无论什么事情都能自己扛,也应付过不少魁魁魅魅的人精古怪,世间冷暖。

冷不丁的,有人说要给她撑伞给她温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动容。

巫溪月抬眸看他,顾带疑问,“幽兰草既已寻到,又何借酒浇愁徒生悲意。”

熹微的暖阳从窗扉间漏了些许进来,散落在他的侧脸上,轮廓线条堪称完美,很容易叫人沦陷。

祁宴阖着眼眸,眼角不知是醉了还是怎的,端的发红,有一抹若有若无的艳色。

“摘来又能如何?或许本王注定药石无医。”

“药石无医,又是缺什么了?”

这人地位尊贵,显然是呼风唤雨,咄嗟立办的存在,还能缺的了什么?

恐怕是缺根筋,不然怎么会要她一个外来飞员,来当他的枕边人。

“幽兰草无原生泉水,早已枯萎无用。”

巫溪月哼了一声,嫌弃地瞥了眼他的隽脸,这样的男人连着浇愁喝酒都让人觉得魅力无限。

但是他分明提起的是自己的生死,怎么神情还能这样坚若磐石?

案几上,糕点精美小巧,巫溪月随手拈起一块把玩,眸光微闪,“那…我说要是能让它死灰复燃,你能不能愿意放我走?”

祁宴斟酒的动作一顿,缓缓放下酒壶,眸子转了过来看她,薄唇只是吐出一个音节,分毫没有欣喜若狂的模样,“哦?”

巫溪月见着他这一脸从容不迫的德行,忿忿暗骂老狐狸,泄愤似的咬了一大口糕点,囫囵半片,只觉得喉咙哽咽小脸通红。

祁宴蹙眉催动内力,轻推她后背,将杯盏小心送到巫溪月的嘴边喂下。

她绯红着小脸,嘶声辣口,“酒?”

祁宴一脸坦然,“是酒,如何?”

他没告诉她,喂的还是自己喝过的杯盏,莫名的耳根子有些微红。

巫溪月:……

转眼间,巫溪月的脸色愈发潮红,她按着自己泛红的脸颊,有些晕乎乎的,“祁宴。”

被突然点名的人,顿身一瞬,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处霎时被填满,手臂靠在美人榻的扶手边上,笑颜灿灿,指腹懒懒点了点巫溪月的鼻尖。

“合着是个滴酒不沾的小醉猫。”

巫溪月的脸颊微热,可到底还是脸醉心明,顾着尊严跟他掰扯讲理,“还不是都怪你,居然喂我酒喝。”

偏生嘴硬体软,刚起身便又栽倒在人怀。祁宴眸光流转喉间滚动,香玉在怀乱得人,压根不敢低头,任她馨甜的呼吸在身前轻软扫动。

正巧清风有事禀明,杵在门口,要进不进的。殿内悄然无声,祁宴用内力传声,唤来药师。

巫溪月现在还很清醒,只是有些迷糊,眼底似是嵌入了细碎的光,看着他紧绷着的下颌,上下滚动着的喉结,鬼使神差一般,试探着靠近了点点。

她发誓自己当时真的只是挪了点点,浅笑甜甜,真心吐露,“王爷这张脸真是好看得,每天都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只是一小点,蓄谋已久的唇便主动迎合上去,他垂首着头亲啄过那片柔软。

男性荷尔蒙令人头晕眼花,好半天巫溪月灵魂归窍,慢吞吞抬眸与他对视。

“留下当本王的妻主,倾尽所有护你周全。”他字音压得格外缓,含糊间有种缱绻流连的感觉。

可惜巫溪月脑壳糊成一片,转眼倒头昏睡。

“主子。”清风领着药师走了进来,站在外殿禀报。

祁宴懒散靠在榻沿,将人轻放在怀,下颌微扬轻声,“莫要再说话,药师进来即刻。”

来的路上,楚郢已经听说了主子带了名女子回来,心中深感慰藉,此刻看到睡颜貌美的巫溪月,心里还是猛地咯噔一下。

简单行礼后,仔细诊脉,一时面色惊喜,一时皱眉疑虑,时不时的抬头看向巫溪月的面相。

“放肆!”祁宴不怒而威。

楚郢还真没见过,祁宴有如此护食紧张的一面,急忙垂首,“这位姑娘脉象无异,仍乃处子之身。从面相上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且福祸相依,不可估量。”

祁宴忍下不耐,若非顾及怀中人睡得香沉,真想把人一脚踹出去,“本王是让你调配出醒酒甜汤。”

本王选中的人,自然是万里挑一。

楚郢抹了把额间虚汗,壮胆提醒,“这位姑娘不胜酒量,约是体质特殊有些对酒类过敏,眼下只是轻微脸热嗜睡,若是难受不可用冰水,温水擦拭即可。”

说罢他在心里叹气:自己此番也是好意,绝无冒犯之心,怎地主子跟个毛头小子一般,如此计较反应这样明显。

方才自己道出幽兰草寻来无用之时,王爷也无如此般明显。

因此楚郢刚出大殿,便于清风斗嘴吵了起来,凌卫事不关己手持折扇,点了两名稳重知趣的丫鬟进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