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4 / 7)

扬名江湖。

吴氏兄弟向来与岳飞交好,五年前岳帅冤死的消息传到川中吴璘也是不胜唏嘘。如今他获悉金人对《北征方略》虎视眈眈且已遣使南下索讨深感忧虑,于是便找来唐仇母子,拜托他们到临安打探状况,设法取书。

母子俩顺江而下赶赴江南,在扬州运河码头正巧遇见当地官员诚惶诚恐地在恭迎金国芮王的的官船。唐仇眼尖,瞥见徒单敏着了男装站在金使身旁,心中大喜。因为徒单敏当年曾在唐门学艺,按辈分算是唐仇的师妹,且两人关系还处得不错。于是唐仇装作偶遇上前与徒单叙旧。

徒单敏乍见唐仇倒也十分欢喜,她知道这母子俩都是本事了得,而且唐仇这种人一贯心狠手辣,从不理会正义是非,只要肯出钱必能收买为己效力。宋人对金人仇恨入骨,此番来到大宋一路上总是提心吊胆,就怕会遇到刺客。水路还容易提防,但马上入了临安只怕危险尤甚。她寻思着,若能说服二人在临安相帮自己护卫小王爷的安全倒是不错,便也装出姐妹重逢不胜念旧的模样有意拉拢。果然,唐仇见了丰厚的酬劳喜笑颜开,一口应承下来。

于是,唐氏母子便跟着官船到了临安,并在金国馆驿住了下来。他们打算只要《北征方略》一到金人手里便寻机窃走。可跟着金人在临安待了大半个月却不见他们有回国的意图,而完颜亨更是三天两头就往秦桧府里跑,那显然是想要的东西还未到手。

那日,唐仇终于寻着机会从徒单敏口中套出了原委,这才知道原来这《北征方略》的去向竟还是个谜。不知怎地,当她听到徒单提及铁手的名字时,竟是心中一慌。

都已经那么久了,她以为自己早忘了,可没想到乍听到这个名字,心中还是起了波澜。

(八)“铁手,你不能杀他!”

(九)“我实是欠他良多。”

铁手父子在陈禄的御营军护送下出了钱塘门直往孤山回去。

三人刚趋近梅鹤苑,便听到门口的大刘激动地朝里大喊:“回来了!回来了!”

只见叶恬,还有怀中紧紧抱着念安的惠娘快步飞奔出来。

“小念!”修远本来由弟弟扶着,此刻见了女儿心中实在悲喜交集,冲到惠娘身边,顾不上手臂伤口还在流血,一把抱过女儿紧紧搂在怀中,眼中不觉流下泪来。

“远哥!”惠娘见丈夫情绪激动心里更觉难过,抱着他便哭了起来。黑暗中她也看不真切只觉得触手有点黏湿,再仔细一看手掌上竟沾了鲜血,不由得大惊:“远哥,你的手?!”

修遃忙上前接过孩子交与一旁的叶恬,安慰嫂子道:“大哥臂上挨了贼人一刀,伤口有点长,不过应该没有伤及筋骨,我马上就帮他敷药包扎。”说着和惠娘一起扶了兄长进屋。

“二哥!”这时阿荷也奔将出来。她这一整夜几乎都跪坐在草庐小屋陆梦芸的灵位前祷告。默默祈求“姐姐泉下有知,千万要保佑他父子们平安归来,保佑小念快点苏醒。”

刚才大刘媳妇见主人们回来了赶紧跑去给荷娘子报平安。阿荷闻听大喜,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她奔到铁手身前抓着他手上下打量,一连串地发问:“二哥,可算回来了!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那些贼人都打跑了吧?”

“莫担心。我还好。”铁手一面安慰阿荷,一面快步走到叶恬身边看着仍在昏睡中的念安担忧道:“小念怎样?如何还不醒转?”他爱怜地握住孙女的小手。

叶恬忙道:“师伯莫急。想是贼人嫌小念啼哭,喂了她唐门的‘南柯丸’。方才一到家我已喂她服了解药,也号过几次脉,应该没有引发伤害。但小孩子体质弱,怕是要睡上一宿才会醒呢。”

“那就好!那就好!”铁手知道叶恬医术得父亲真传已颇为了得,她说没事那应该无碍,于是放下心来。

铁手那根紧绷了两天的心弦一松,顿觉周身疲累脚步沉重,胸口又隐隐作痛起来。今天早上他就略感不适,也生怕自己不要在这紧要关头旧疾复发,所以暗中已服食了丹药缓释症状。刚才他只顾全神贯注调气运功对阵大敌,倒未觉身体异样,但这会儿精神放松下来,突然觉得这疼痛似是加剧了。

铁手不禁起手按住了胸膛。

阿荷见状忙扶住他紧张道:“二哥,你无事吧?”

“……无事……只是有点累……”铁手由她搀着走进厅堂,一手按着圈椅扶手坐了下来:“你帮我倒杯水来。”

“好,好。”阿荷忙跑去取水,可等她回过来,却见铁手闭着双目,身子斜倒在椅靠上,手捂心口,呼吸急促,脚边一个小药瓶滚落在地。

阿荷大惊,连声呼叫:“二哥!二哥!你怎样啊?”她回头急唤修遃:“遃儿,遃儿,快来看看爹爹。”

修遃正和叶恬一起与兄长包扎伤口,众人也关切地围在左右,听到阿荷呼救大家都吃了一惊。弟兄俩见父亲状态不好更是大急,赶紧冲了过来。

修远顾不得自己有伤,伸臂抱住父亲的身子,一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