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两位老师(1 / 3)

葬仪屋踏入娃娃店却并无收获,但当他捡到掉落在的上的木偶时明白了,他能在木偶的身上感受到那年瑞秋.凡多姆海威残尸身上一样的气息,他扫视了一圈四周确定没有和珂希尔长得很像的木偶时他还是稍微松了一口气的。

有时候他会纠结着要不要试着告诉珂希尔那些关于凡多姆海威家的事情,以及自己这些年调查的结果,但是每次葬仪屋有这样的念头时,玛丽.安托瓦内特那颗血淋淋的头颅都会出现在他眼前。他不希望珂希尔的结局如同玛丽.安托瓦内特一般……

葬仪屋绕过了布幔走到了店铺后院,那后院竟然别有洞天,葬仪屋看到了一片不算广袤的森林,还有一所似乎废弃的如古堡一样的宅子伫立在夜色里。

“为什么是你啊,我那草莓布丁怎么不见了!”葬仪屋被一个人拉过了身体,那个人揪住自己的领子使劲儿摇晃着葬仪屋。

是后辈啊,葬仪屋在心里窃笑,看来他的小天鹅还真是受欢迎的,连这样不那么尽如人意的后辈死神也能被珂希尔吸引。

格雷尔咬牙切齿地摇晃着葬仪屋,口袋里的小剪刀掉在地上,格雷尔触电一样慌忙拾起剪刀,葬仪屋扶正了被摇晃歪的帽子说到:“红夫人的执事看起来很挂怀小生的小天鹅。”

“可真是个麻烦的丫头,听我的塞巴斯蒂安和那个小鬼说她被拐走了,这小东西怎么能随便送给别人呢,她可是我和塞巴斯蒂安爱情的见证人,你是没见过,她穿着那红色的舞裙与我的爱人塞巴斯蒂安共舞时,那裙摆上摇荡的可是我和塞巴斯蒂安的爱情!”格雷尔高兴地举着两把剪刀在原地转了个圈,葬仪屋看着他在原地扭来扭去的样子,他感觉自己的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葬仪屋越来越不喜欢别人提起珂希尔的那支舞蹈了,共舞者是恶魔的话未免有些太便宜了恶魔这类害兽。

“你这个丧仪店的大叔懂什么啊真是的,这美丽而悲凄的爱情你这辈子都不会感受到,塞巴斯蒂安这样完美的男人好比那天上的满月……”葬仪屋无心再听格雷尔自我陶醉地念叨着这些有的没的,他径直从拦在自己身前的格雷尔脸上踏了过去,格雷尔虽然摔倒但是仍然在用一种颂唱圣歌的模样仰望着月光。

格雷尔一直感到奇怪,珂希尔她并不是品味差劲儿的女人,真不知道这个开棺材店的颓废大叔有什么吸引她的地方啊,身为死神派遣协会的外用引路人和调查者,她不愿意住在协会总部反而是下界的丧仪店,这让格雷尔实在是想不通。

珂希尔艰难砍断入钢筋一般坚韧的傀儡丝,她的的裙子被锋利的丝线划破,她撕下裙子的一角叠成布条连同匕首一起绑在了手上。少女的身上四处开始慢慢沁出血迹,但珂希尔仍旧将毫无生气的伊丽莎白护在身后,她并不希望伊丽莎白这个无辜的孩子被卷入这场诡异的陷阱。

“您真是不肯乖乖就范,挣扎是无用的。”多罗赛尔的手指上缠绕的丝线吊住了珂希尔的手臂,他抬起手指的时候珂希尔被拉升的傀儡丝吊在了半空中,傀儡丝似乎是恶狼的利齿嵌入珂希尔的皮肤里印下一圈圈深红色的印记。珂希尔的灵力并不能如老师一样维持那样久的时间,这些难以斩断并且繁多的傀儡丝耗费了珂希尔太多的力量,她另一只没有被吊起来的胳膊已经没有什么力气抬起。

“你还真是好笑啊,没有生命的稻草人先生,只会践行你那所谓主人的命令,不过,如果是他要杀我的话那就放了伊丽莎白把我带到他面前吧。”珂希尔冷笑着垂下手,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能力保护伊丽莎白,更不知道她即将面对的所谓“赎罪”到底是什么,但是至少她在活着的时候是要尽力保护其他人的。

多罗赛尔明显停滞了他手上操纵傀儡丝的动作,珂希尔趁着丝线稍稍松开的时候借助着半空中她脚下的一条线跳起来,珂希尔成功斩断了缠绕在房梁上的傀儡丝,一部分丝线落在地上,这些傀儡丝很难被察觉,但却十分有力,她碰上的人到底是什么?难不成又是一个恶魔?

珂希尔平稳落在地上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一下踢开,珂希尔意外地看到了塞巴斯蒂安先生和凡多姆海威伯爵,更让珂希尔开心的是她看到了格雷尔老师。

“您真是太不小心了。”塞巴斯蒂安嘲讽地说着,拿掉了落在珂希尔头上的半条已经不够锋利的丝线。

“现在似乎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塞巴斯蒂安先生。”珂希尔指着伊丽莎白说到,她看见凡多姆海威伯爵已经去到伊丽莎白身边了,她放才想出言阻止,伊丽莎白就被那些傀儡丝吊了起来。

塞巴斯蒂安很少有紧锁眉头的时候,这些丝线太过坚硬,他的视线落在了珂希尔手中的匕首上,不成熟的“死神镰刀”果然不能将这些垃圾干净利落地切断,不过她只是个弱小的人类罢了。

“您怎么会在这里?”珂希尔快步走到格雷尔身边,她很开心,她的好朋友老师可以从那些冗杂的走马灯里探出头呼吸外界的新鲜空气,禁闭短短三个月的时间,这么想来罗纳德哥哥定是“应酬”了不少协会的执行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