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1 / 3)

公输和像往常一样使唤开众人,站在庭院中等容楚来带她去门口的大树上商谈。

竟是有些期待。

可等来的却是一封投扔到脚下的信笺。

上面写着:今夜子时开窗。

公输和看完信笺放到火盆中烧了,直直看着门外那颗大树,低声自语:“知道太子心意,就开始守着男女大防了呀。”

几乎又想落下泪来。

接到容楚信笺后,公输和呆呆坐在房中不言不语。

霜降与寒露面面相觑,都十分担心小姐的状态。

想给她逗趣解闷说说话唱个曲儿,公输和却直接把人赶了出去。

她二人十分不放心地在公输和房门口坐着,直到夜里被容楚用了迷香,才歪歪斜斜睡了过去。

公输和的感官比一般人都敏感许多,刚听到屋外动静,就闻到一股细微的香气钻入屋中。

下一刻,容楚已经翻过了窗子站在她面前。

更重的香气自他身上传来,她上前嗅了嗅:“你用了迷香?”

“嗯。”

容楚:“你的丫鬟们不肯走,无奈之下只能先迷晕了她们。你闻得出来?”

他用的迷香细微之极,是连师父都很难发现的味道。

看来,她不止耳力异于常人,连嗅觉也与别人不同。

公输和点了头,才后知后觉想起近日来种种心绪,偷瞄了眼前一身黑衣的熟悉身影,耳根子悄悄红了红,强作镇定的问:“苏明桥的事是怎么回事?”

容楚也做好了来谈正事的心里准备,乍一见到公输和,心里还是被万根小针扎过一般密密的疼。

他努力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今天一早,苏姑娘去云裳坊时,一名刺客突然出现,引来骚乱。”

“她人怎么样?受伤了吗?”

“只划破了衣裙。我的人早就装作苏家府卫守在她身边,那刺客似是故意为之,闹出极大的动静,也给了我的人足够的时间准备。一击即中。”

公输和大喜:“抓到了?”

“抓到了,绑在长公主府。”

“招了吗?谁干的。”

容楚从怀中拿出一个令牌,上面写着“储秀宫”。

公输和大惊失色:“皇后的人?怎么可能!杀苏明桥对太子有什么好处,她又不是太子妃。”

说完没等容楚答话,就一拍脑袋急急的说:“不对,这就是刺客闹出动静的原因吧。”

“聪明。”

容楚赞赏地说,“他闹出动静故意从身上掉出了这块令牌,显然就是想把事情引去皇后身上。可惜被我的人立刻捡走,没有外人瞧见。”

公输和一边点头一边分析说:“很大可能,这次事件就是大皇子的安排。那刺客为什么还没招,要我帮忙审讯吗?”

“暂时不用,审讯还没开始。”

容楚见小姑娘跃跃欲试,摁住了她的心思解释说,“一般抓了人不能立刻审讯,那时人的意志力最强,很难有结果。”

公输和一脸受教,求知若渴的问:“那什么时候意志力最薄弱?”

“让他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三天三夜。稍微厉害点的死士,用些刑就能招供,一般的侍卫几乎是立刻招认,百试不爽。”

公输和长大嘴发出了一声“哇”。

容楚敏感地问:“你可是觉得我太残忍?”

公输和不能理解的看着他:“怎么可能?术业有专攻,我是觉得你很厉害呀。对敌人不残忍,等着他来对我们残忍吗?”

容楚失笑,再次被小姑娘语气中的理所当然击中。

她怎么就可以如此的与众不同,让他如何放手才好。

公输和又说:“不过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大皇子干的。这招看起来简单,若我们没有提前保护好苏明桥,却是难破的局。”

“淑妃母子对平阳侯府做足了姿态,皇上大概是不会相信皇后的。凭着一个闹市中人人得见的令牌,皇后百口莫辩不说,皇上也不会轻轻放过。到那时他们不想娶的人死了,太子的位置也玄了。的确好计策。”

听她提到太子,容楚眼神暗了暗,强装无事地说:“淑妃方才去找皇上哭诉了一番。哪怕此刻苏姑娘无事,皇上也已经对皇后有了怀疑。这事很不好办。”

“等刺客招认了直接告诉皇上不行吗?如何难办?”

“皇上心软的很,又对大皇子宠爱有加,区区刺客的证词他不会尽信。而且我与太子关系非同一般,皇上也会怀疑是我为太子开脱。不然为